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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本身韓琦對陝西百姓就沒有多大好感,窮山惡水,潑婦刁民!
不管他們什麼心態吧,韓琦在司馬光屢屢反對下,選了十幾萬人,也就停下了。
韓琦停下,只十三四萬人,而不是二十萬人,選也選了,編也編了,司馬光見好就收。
所以王家寨一戰乃是恰逢其會,韓琦用它來做論證,司馬光這才召見了自己,自己也解釋了,並且也隱晦表達了反對,司馬光便沒有說話。
三丁選一爭議平息,王家寨一戰還有那麼重要嗎?
不用說別的,就如今年的西夏入侵,殺掠了數萬邊民,儘管那多是熟羌熟蕃,也是宋朝的子民,自己弄掉了五六百名西夏兵又算什麼?
雖然萬氏來京城告狀,又引起了大家注意,但它不是爭論的焦點,而是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一塊甜點。
因此司馬光將他喊來,王巨有些想不通。
“某問你,延州一個民婦告你與程勘勾結。”
“司馬公,那真冤枉哪,你想一想,憑藉晚生的那些做為,程公會不會高興?甚至因為他在找我,嚇得我立即將那個鑄劍法門交出程公,以求平安。程公看到延州教育落後,讓我回延州州學讀上一段時間,看我能不能僥倖為延州爭一個進士名額。還是恩師勸我問我,我才同意返回延州參加秋闈的,否則就要隨恩師去渭州,參加渭州秋闈。”
司馬光想了想,是這麼一個理兒。
不要說程勘,換自己也不樂意,說不定早捏死這個小子了。程勘還是好的。
於是大笑:“程勘乃是國家重臣,豈能是你想像的肚量。”
重臣就有肚量啦,那若干年后王安石在金陵嘆息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嘴上卻說:“司馬公指教得是。”
“那個婦人告發的勒索是謂何故?”
“這個,晚生有的清楚,有的不清楚。第一次乃是薛公主持陝西轉運,狙擊青鹽,可是這個不大好查。”
司馬光額首,利益太大了,確實不大好動。
“因此程公利用黑蜂盜為藉口,盤查私鹽,諸大戶害怕,於是拿出錢帛,望程公高抬貴手放過他們。然後程公用它們修葺州學,興修道路。今年那件兇殺案,牛家也隱約參加,可若查未必能找到證據,不查又不好,於是將牛員外喊來責問。牛員外為求抵罪,又捐了三萬貫,程公用於賑濟貧民了。”
朱歡獻出的那一萬兩千貫只能神會,不能言傳。
司馬光想了一會,這事兒有些難辦,是一次機會,但程勘沒有裝腰包,那麼彈劾就沒有多大作用了。
他想了一會說道:“好好讀書,某聽聞你是烈士子弟?”
“是,家父是保捷軍十將,在抵抗西夏人越境抄掠時犧牲。”
“陝西子民苦了。”
是苦了,可司馬光話中有話,王巨不能作聲了。
“好好讀書吧,省試快了,大約正月初七就開始。”
“謝過司馬公教誨。”
王巨對司馬光看法有點兒不大好,儘管他修了《資治通鑑》,不過表面上的尊敬得保持的。
所以一直很禮貌,這讓司馬光感觀不錯,語氣再次變得溫柔:“那就去吧,不打擾你苦讀了。”
王巨要辭別,司馬光又補充了一句:“對了,王巨,元旦時可以抽空拜訪一下呂微仲。”
“謝。”
王巨離開,司馬光繼續在苦想,想不出好辦法,可能曲解哪。
於是寫下一篇奏摺。
不管怎麼說,程勘這個捐獻是不正當的,不然人家為何跑到京城來申冤?
邊境以維穩為要任,難道程勘不知道嗎?
若是沒有這些勒索,丁牛兩家財產不受損失,何故做賊,這是程勘逼良為賊……
反正人嘴兩塊皮,調過來一種說法,調過去一種說法。而且玩這個,乃是司馬光最拿手的好戲。
再引經據典,一篇花團簇簇,論證有力的劄子出來了。
這個眼藥上得不輕……
新年眨眼到來。
幾人都在苦讀,包括張得勝。
其實程勘提前舉行科闈,若非王巨賴上了小蘇與老蘇,對王巨幫助作用不大,相反的,對幾名延州舉子都起到了極大的幫助。
不過王巨卻在初二出去了一趟,先是拜訪了老蘇。
老人家身體不大好了,若沒錯,熬不過今年。
得來感謝一下。
王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