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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就沒有對他的口胃,十分陌生,那就沒有考好了,然而很坦然。
張得勝在一邊勸他呢,他反而自我安慰了:“無妨,就算我個人認為我考好了,最後也未必能中。”
這倒是事實。
一夜無話,第三天開始。
主文將題目張在廳額上,王巨看後,心中大喜。
那就是賦。
這幾年來為了提高詩賦水平,他寫下了無數詩賦,涉及到各個方面。
這個賦題目與他以前做的一篇賦很近,幾乎能套用了。當然不能完全套用,還得要在腦海裡一字一句地修改,不過省去了許多思考時間。
王巨不由在心中感慨一句:古今往來一樣啊,即便是後世,平時多做些練習題,總是不錯的。
有了底氣,心中也亮堂了,一行行字自動浮現在他腦海中。
沒有先做詩,而是先做賦。賦寫好了再想詩。
原來他認為今天時間會很緊的,因為這個意外之喜,居然是交卷子比較早的一個。
一個個舉子離開國子監考場。
有許多人耷拉著腦袋,未考好啊。
但還有不少舉子信心滿滿,可究竟能不能中,能中多少名,那只有天,不對,是馮京三人決定了。
第一二二章賭
葛少華走過來問:“王小郎,考得如何?”
宋朝稱喟與唐朝差不多,頂多父親從奇怪的耶耶變成了爹爹。
一般人稱喟多是姓加幾郎,幾郎君,或者姓加幾娘子,如果女子歲數很小,加上一個小字,如趙四小娘子,王娩便是王二小娘子。
但士子之間多稱字。
王巨沒有到加冠之年,只好繼續稱呼王小郎了。
“子深兄,還行吧。你呢?”
“我恐怕這屆不中了。”葛少華說道。不過讓王巨佩服的此人心態很好,可能年長一點吧,雖然其家只是四等戶,可是在八人當中,他卻是很有見識的人。
“無妨,下次再來吧。”
“不來了,我打算回去開一個私塾度日,不能再這樣廝胡學下去,連帶著妻兒都隨我吃了不少苦頭。”
“子深兄當真有大智慧也。”王巨敬佩地說。
這才是真理。
有的書呆子為了自己學習,使一家人都下了海去。但學來學去,有幾個人能出人投地。
佛家也在說放下,這個放下攤到自己頭上,有幾個人又能做下放下?
“王小郎才是大智慧,說不定這次延州將會創造一個奇蹟。”
“延州也能創造奇蹟?太陽莫不成要多西邊升起?”邊上一個學子不屑地說。
“你小視了延州人吧。”葛少華慍怒道。延州教育是落後,如往屆他不敢說,但這一屆還真有些底氣。
“小視,要麼這樣,我乃越州範擎範得安,如果你們延州中貢士的人數越過我們越州的人數,我會請你們去樊樓大宴一場。如果你們延州不及我們越州,你只要向我們吼一句,我們延州無人如何?”
“這不公平,你們越州有多少舉子名額,我們延州又有多少舉子名額?”
“那這樣,我們只比一個人,那就是最高的名次如何?”
葛少華看著王巨。
王巨實際想走的,未來得及。
這個比試似乎很公平,咱們就比成績最好的一個人。
但一點兒也不公平。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舉子的數量與質量。
有宋一朝,進士數量最多的有三大地區,一是東南地區,蘇常杭越這一帶,一是福建地區,建州福州泉州一帶,一是江西地區,洪州吉州這一帶。
之所以如此,乃是經濟。
富則練武,窮則習文在宋朝是不對的,書貴,筆墨紙硯貴,當真寒門子弟容易得中?看看宋朝有多少寒門子弟,又出了多少進士?唐朝的更糟糕,幾十個頂尖的家族幾乎佔據了大半進士名額。
蘇杭地區之富裕不用說了,魚米之鄉,百姓比較溫順,這一條極其重要,只有溫順了才易於治理,才易於發展工商業,古代的愚民政策雖可恨,但不是沒有道理的。並且它還有臨海之便。正好江東圩,太湖圍又開始興起,因此越往後,這裡經濟越發達。
江南西路也不用提了,在五代十國它是經濟與文化最頂尖的地區。
福建最苦,九山半水半田,而且人煙稠密,所以百姓自發地實行了殘忍的“計劃生育”。不過與夔峽地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