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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見自己很容易的,趙曙能蹦達多久?頂多兩年時光罷了,到時候趙頊還不將自己召回京城,於館閣裡鍍一下金?那麼自己磨破了嘴皮子是幹嘛的?
不過趙念奴這個情愫未必有那麼深,好感為多罷了,況且她還有皇家的教養與尊嚴呢。難道自己要開導她,快點再找一個好人家吧。
想到這裡,王巨終於笑了出來。
“笑什麼笑?”
“我在笑殿下何時變得愁腸百結了。”
“你啊,敢取笑本公主。”趙念奴舉起小拳頭,在他胸膛上捶了下。
“我問你,若沒有那個李家小娘子,若是我,我,我……”
“我會同意的。”
“我比你大。”
“也不算大,”王巨心裡面在說,我比你大好不好。
“我是公主,會拖累你的仕途。”
一旦做了駙馬,在政治上就難有作為了。但未必啊,想一想高遵裕吧。
“那又有何妨?仕途是為了什麼?榮華富貴,那是虛的,說倒底,還不是為了權利。可權利又為了什麼?命令人?若那樣不如做一個富家翁,家中奴僕奴婢,個個都可以命令。實際權利也是一種責任,上報君王,下安百姓,若做得好,看到自己理想能漸漸實現,那同樣是一種快樂。”王巨平淡地說。
這個更未必了,王巨還未真正嚐到權利滋味啊。
“先天之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我才不象範文正那樣苦逼……催呢。能進則進,不能進則退,退都不行則隱,這也是夫子的勸戒。但這是國家,可還有小家,小我。”
“說說這個小家小我。”
“小我也能快樂啊,比如口舌之樂,耳目之樂,若是我條件變好了,也會請幾個美麗的家妓,看著她們唱歌跳舞。”
“你啊。”
“不過我與韓公他們還是不同的,不會請那麼多,有那麼幾個就行了,並且還會讓她們成家,不會將她們當成私有財產,一樣的是人,一樣的是齊人。”
“竟然有這種說法?”
“為什麼不能有,要知道你遇到我時,連人家的家妓還不如呢。”
趙念奴默然。
“這就是小我,還有小家,父母,妻子,兄弟姐妹,子女,比如我看著弟弟妹妹漸漸長大,同樣有成就感。為了妻子,適當地放一部分權利又有何妨?人生之事十之八九不如意,國家,小家,小我,那能樣樣都能沾滿了快樂?”
“你別說了,再說我就讓母親來捉你了。”
“好啊,你不顧皇家身份,那就捉吧。”王巨哈哈大樂道。
“對了,你家那個竹紙怎麼樣了?”趙念奴問道。
皇家有皇家的尊嚴,趙念奴有趙念奴的矜持,話說到這地步,多少有些**氣氛了,於是趙念奴轉移了話題。
第一三四章古怪的字
羌笛何須怨揚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春風也會度玉門關,只是來得很遲,沒有南國的春天來得早。
二月中旬,杭州已經是**明媚,春花燦爛,滿山的竹子也開始長了起來。
外面的人仍然很好奇,小蘇將他的賦改寫了,章惇也悲催地重寫了一首詩。等的就是他們這個重寫,並且還是一個很好的炒作話題。
因此紙作坊又將這個詩賦印上,免費散發了第二遍。
應當這個紙還可以吧,至少在宋朝紙張中質量位於中上水平,但它便宜啊,有很多人想買,可真買又買不到,一起便覺得古怪。
這是普通人的。
但難不住一些商人,有的商人嗅覺靈敏,居然還找到杭州,下了訂單。
作坊收了很少的訂金,當然,也不敢收得太多,畢竟它還沒有正式生產,大家心中都沒有底,收多了,能將人嚇跑的。然而這些訂單就是底氣。
隨著無數錢帛一起投入到這個作坊,作坊也開始大肆招聘人手,收購嫩竹,規模浩大,連知府大人王琪聞聽後也趕來了。
他也許不懂王巨那個商業理論,但直觀的好處能看到的,這麼多錢帛砸下去,會使多少人家生活得以改善?
知府大人來了,李貞親自帶著幾個管事陪同他視察,又仔細講敘。
“如果能成了,那也是一件善功。”王琪說道。
管它會不會影響其他紙作坊的效益,反正對杭州來說,它將會是一件政績,不僅能養活很多貧困百姓,一年還可以徵很多的商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