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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寶瑜想的不同的是,隔日也沒人找上她。老太太還是笑呵呵的樣子,見了她寶愛得不成。
而藺叔叔也沒有來。
寶瑜想著便靠在窗邊,有些恍神。從前她任性些,他總會耐心教,告訴她阿瑜不可這般,不可那般,這樣不對,那樣亦不好了。
可現在他或許都厭煩她了,就連同她講話都懶得。
然而她沒有糾結太久。
今日去給老太太請安的時,便見著他在與老太太下棋,老太太邊落子便絮叨些甚麼。男人眉眼輕垂,唇角含著一絲溫和的笑意,卻並不多語,修長好看的指尖捻著一粒光滑玉質的棋子。
寶瑜站在簾子外頭,抿著唇不知怎麼講話。
他執子落定,聲線低沉優雅:“站著作甚,進來。”
寶瑜於是磨磨蹭蹭提著裙襬進去,乖巧地坐在一邊。她雪白的面頰上有些嬰兒肥,瞧著就像個不諳事的小囡。
第2章
寶瑜坐在一邊,等他同老太太下完了棋,便起身行禮。
老王妃戴著一圈絳紫色雙喜紋抹額,巧妙的遮住了大半泛白的鬢髮。她的臉有些富態,只一對眼睛卻是清明銳利的,平日裡同人講話,皆是慢條斯理,審視而威嚴的樣子。然而她待寶瑜從來都含著三分笑意,和藹可親的像鄰家的老奶奶。
老太太見著她,心裡頭很是喜歡,便含著笑把小姑娘招來逗:“阿瑜這是怎麼了,今兒個怎的話也少說。”
寶瑜想起前日裡頭自己衝動之下做的事,也有些臉紅,抬起頭來對老太太笑出一對兒梨渦:“老祖宗不是在同藺叔叔下棋麼?阿瑜對棋道生疏得很,故而不敢插嘴的。”
老太太指著棋盤笑道:“你藺叔叔這幾日事忙,好容易來這兒陪著我下兩盤棋,卻又次次都贏,卻是沒意思的緊。”
寶瑜對她眨眨眼:“老太太不若同阿瑜下兩盤,不就找回來了!”身後彷彿有一條絨絨的圓尾對著老太太可勁兒搖。
一邊的衡陽王開口,聲音低沉:“今次的大字,可交了?”
寶瑜頓時便蔫了,這兩日她心情不好,寫是寫了,但叫人一瞧這字形,便覺得不夠精神飽滿。若是交給藺叔叔瞧了,他是不會說什麼,頂多便是拿筆給她圈幾處不足的,可仍舊叫她害臊。
她於是搖搖頭,聲音軟綿綿的:“前日我回屋子淋了些雨,吃了薑湯後雖無事,卻還是有些精神不好,寫得字兒也不夠用心。我今兒個歸去再認真寫幾張,趕明兒就給您送去。”
阿瑜同衡陽王相處,是有些害怕的,他雖從不曾對她說甚麼嚴肅教誨的話,一言一行卻很是深沉,一雙眸子云淡風輕,從來叫人瞧不出喜怒,可只他想叫她知錯,有的是可怕的法子,壓根不需要費神說教。
於是阿瑜想起自己犯錯,便能立時想到他,接著便有些害怕起來。
他結果婢子遞來的一方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拭修長的手指,淡淡道:“怎麼淋雨的,嗯?”
寶瑜心想,自個兒總不能講,是我巴巴兒地跑去把江家小姐嘲諷一通,一時熱血翻湧,滿腦子都亂糟糟的,便沒有好生撐傘罷?怎麼想這通話講出來都是不妥當。
可是不說實話那就更糟糕了。
她還是小心翼翼道:“就是……傘沒撐好,雨太大了。”
他淡淡瞧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卻對老太太道:“兒子還有政務要處理,便不多陪母親了。”
老太太點點頭,簡略說一句:“你自個兒當心著身子。”
寶瑜看他走了,心裡的大石頭便落了地,轉眼便與老太太講起話來,皆是些家長裡短的事體,左不過便是東扯一些,西拉一些,給老太太解解厭氣。
老太太平日裡積威甚重,小輩們在她面前也只有夾緊尾巴的份兒,只有寶瑜身份特殊些,既能夠與她道家常,不用避諱,性子也純然討喜,並不怕她。
老太太想起一件事,只抿嘴笑道:“再過兩日,便是二房老太爺的生辰,這趟算是整歲,故而有幾個你沒見過的親眷也要歸來的。”
寶瑜想了想,便知曉是誰了,心裡也嘆氣,王府這些人事也是夠煩人的了,這下子又來幾個,也不知是甚麼性子的。不求能處到一處去,只不要再多個趙媛這般的,日日吹鬍子瞪眼便好。
老太太又帶著她一道用了些甜食,寶瑜喜甜,從前在家時每日爹爹歸家皆會給她帶一份甜點,有時是酥餅甜糕,或是藕香糰子之類的。而老太太恰巧也喜歡這些,於是二人便常常一道用著,有同好相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