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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會死的。”
伯顏帖木兒聽著失笑,一臉的不信,開什麼玩笑,那些裝神弄鬼的薩滿,伯顏帖木兒雖然是不知道那些把戲的底細,但也見識得多了,上刀山踏火海就有,這幾時幾日要咒人死,怎麼可能?伯顏帖木兒不是無神論者,但他也絕對不是可以被幾句就兜將進去的。
卻聽丁一說道:“若是咒你,我須用全身的十三滴精血,也就是我死之後三日,你便橫死。此時說了,你也不信,三日之內那廝死了。你便知曉。總之,你若讓皇帝沒了體面活不下去,我便自殺。”
伯顏帖木兒望著丁一半晌,突然放聲長笑起來,笑得連眼淚都飈了出來,卻是拍著丁一的肩膀說道:“你有腦疾?還是犯了痰?我可憐你是個忠心的人兒,又有本領,這一次就當你說瘋話,若是下次,我便殺了你。明白麼?”
“是,明白了,是我犯了痰。”丁一微笑著說道。他在草原廝混了那些日子,倒把這草原人說話的習慣學了十之**。
伯顏帖木兒看得他服了軟,便點了點頭。招呼護衛自去了。
瓦剌人走後,英宗就問丁一。剛才聽他和伯顏帖木兒說了一大堆的蒙古話。是在說什麼?丁一如實告訴了英宗,後者聽著,漸漸眼眶便紅了,拍了拍丁一的肩膀,沒有說什麼,在袁彬的侍候下。入蒙古包去了。
英宗哪裡又不明白?丁一是要使他在這瓦剌營裡,有尊嚴一些,才去拿話唬伯顏帖木兒,結果。差點就惹來殺身之禍。丁一對他的這份情誼,英宗自覺是盡在心間,不需要也無法用言語來述說的。
這夜,丁一便和吉達喝起了酒,後者如何是丁一的對手?不一陣便醉倒了,丁一也是醉得站不穩當,卻教阿鼠把吉達的蒙古包支了起來,把後者扔了入內去,丁一又對少年說道:“你便在旗杆下,替大明天子守夜,我睡上一陣,下半夜便來替你。”
少年立時應下,只對丁一說道:“我便是主人的獵狗,守夜是本分的事。”
丁一便入了蒙古包去,卻從方才搭起蒙古包時留下的縫隙裡,小心鑽了出去。
他在逶迤的長草裡快速地穿行的,這裡本來就是伯顏帖木兒的駐地,在外圍倒是排了許多的遊騎哨兵,駐地內部的哨衛卻就不太濟事,丁一行了大約二三百步,倒見著哨衛有二十來處,只不過大多能聽見鼾聲。
剛才看著伯顏帖木兒離開,丁一是專門注意到火把留停的方位,不一陣就摸近了伯顏帖木兒的大帳外圍,這裡的哨衛卻就精細得多,並沒有人偷奸耍滑睡覺的。丁一不禁暗暗叫苦,若是這樣,怎麼摸得進去?
又等了半個時辰左右,丁一已打算回去,最多就是三天失臉就是了,或是明後天,再找機會不遲。卻就聽著有人說道:“我去馬棚那邊睡,那明人說咒我三天暴死,特知院教我別在這裡憩,那明人是個能殺人的人兒,吉達都被撩倒,聽說前頭還把那個善使刀的麻子也是一招撩倒了,我換個地方睡,免得他偷偷來殺我。”
他那同伴有人笑他膽小:“那明狗被特知院訓斥了,不是自家也承認是犯了痰麼?你那膽兒,比鼠還小些。”但不少人卻是贊同的:“是,那明人是會殺人的,要防著他偷偷來殺你。你還是換個地方妥當。”
這人就收拾了鋪蓋搭在肩膀上,持了火把向外邊的蒙古包走去。丁一聽著,哪裡還肯放過這個機會?自然吊在後頭悄悄跟上。這年頭的人多有夜盲,象是那少年阿鼠,星光月芒之下,若不是丁一應他,都尋不著人。所以那侍衛是持著火把過去的,倒是省了丁一許多的事。
那個侍衛去到馬棚旁邊一個帳篷,似乎是個養馬人的住所,若不是他帶路,丁一尋思自己是找不著的。丁一在帳篷外聽著他說:“我到外面守著,若是乏了,便入來叫醒你去守著,不給那明人留一絲破綻。”那養馬人應了一聲,侍衛便出來帳篷外的火堆邊坐著,卻聽帳篷裡不久便傳來鼾聲。
丁一取了一個口罩,用水弄溼了帶上;再從揹包裡取出一根鐵管,旋開了蓋子,這蓋子上邊開了個有螺紋的半公分直徑的小孔,鐵管中有一節直徑半公分的長管,剛好旋在壁上的小孔上,丁一又取水和了點溼土,敷在旋合之處。做完了這一切,丁一便悄悄掩近了過去,那侍衛倒也警覺,只不過他剛想回頭,丁一的手刀已砍在他的頸動脈上,立時便癱了下了。
從火堆裡丁一取了一小塊燃燒的火炭扔進鐵管裡,旋合了那帶著長管的蓋子,又用溼土敷了旋合處,用鉗子夾著那鐵管,把那細長管子湊到這護衛鼻孔間去——這玩意早在京師就備下了,扔多少炭進去,排出的氣體能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