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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豬狗?你心中便只有你的江湖,華夏興亡,亡族滅種,只要你能當大俠便好了,對麼?學生真是對牛彈琴!”
“放屁!”黑暗中那蘇欸暴吼一聲,長刀急劇拖動火星迸現,“某便如何殺不得你!”
剛從樓下來,離倚紅樓門口還有十數步的馬五聽著,一交跌落地上,完了。
蘇欸出刀有去無回,他一旦出刀便是認準了對方是該殺之人,決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收手;至於洪二,馬五走正門都還有十數步,何況於從後門摸過來的洪二?哪裡還趕得上趟啊!丁一死了,自己這些人,恐怕絕難倖免!
“你為何不避?”刀便停在丁一的額前,蘇欸這麼問道。
懷抱著燈籠的丁一閒閒笑道:“學生為何要避?”
“你道我真的殺不得你麼!”這句是從蘇欸喉間吼出來的,全無之前平穩氣息,甚至破音了。
丁一低頭看著那燈籠,如同在那微弱的光中,能找到照亮這黑夜的光明:“殺得的,變法圖強的商鞅,不知道你曉不曉得?他最後是被五馬分屍的;打下漢家江山的韓信,也被呂后殺了;近一點,岳飛嶽武穆你該知道吧?不也被殺了?有什麼殺不得的?你把牙一咬把心一橫,就殺得了。”
說到處,丁一緩緩抬頭,因為刀鋒就在額上,若是快了便頭破血流,他望著蘇欸笑道:“丁某自從讀書開蒙以來,向來對這些人物神往不已,久之,漸漸視之如師如友,此時臨死之際,卻得詩一句,喚做是:忍看朋輩成新鬼,怒向刀叢覓小詩。嗯,有些牽強,但總不能說忍看前輩成老鬼吧?卻是不雅……殺吧,殺了學生之後,你若他rì生了悔意,便去投軍,多殺幾個狄夷,也算替學生做了點事……”
“哐當!”卻是蘇欸手中刀擲落長街的聲響。
他望著丁一,咬牙道:“某殺不了你……某為何殺不了你?殺你不用二刀!啊!”蘇欸仰天長嘯,神情悲苦。他長嘯之後,轉過身去,嘴裡仍喃喃道,“何故下不了手……緣何不能殺他……”
卻聽丁一在身後開口道:“因你胸中有浩然正氣、赤子之心。”裝逼裝到這程度,丁一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不是殺不了我,也不是下不了手,只不過你心中清楚,什麼事是對的,就是這麼簡單而已。你讀過書,開過蒙,所以能看得清這世間的黑白罷了。”
“你怎知某讀過書?”蘇欸聞言一震,回身望著丁一問道。
丁一笑而不語又看著那燈籠,其實答案很明白,一個沒讀過書的江湖人,評書聽多了,知道天下刀劍不殺韓信、岳飛嶽爺爺倒是不出奇的,商鞅是誰?一個文盲能知道?而說到商鞅之時,丁一就著燈籠的光,眼角餘光便瞄見蘇欸臉sè有所變動,這對於刑jǐng出身的丁一來,真是不需要過腦的推理了。
但丁一不會把這推理過程說出來,因為他現在並不是一個刑jǐng:“氣,讀書養氣,你身上有這浩然正氣,不讀書,何從而來?”此時的丁一,已經裝逼裝得有點神棍的感覺了。只不過這種段子對於去傳銷窩裡臥底過的丁一來說,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蘇某受教。”蘇欸深吸了一口氣,衝著丁一抱拳說道。
“不敢當,望你經今rì此事能有所悟……學生想來命不久矣,贈君一言:rì後須多讀書,方才能明理,才能守住心中那點正氣。”丁一微笑著點了點頭,卻對蘇欸說道,“珍重。”
蘇欸走上前來將那刀踢起持在手中,卻問道:“丁先生身患惡疾麼?”
“何疾之有?瓦刺人視我為仇敵,學生不過區區一秀才,安能自保?只不過為國不敢惜身罷了,蘇君且去吧。”丁一彎腰拴起方才掉落在地的燈籠杆,將它掛回燈籠上,轉身插回倚紅樓門邊的位置上。
“蘇某在,先生安。”這是蘇欸離開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也就是說他給了丁一個保護的承諾。
雖然丁一沒能把人家忽悠得納頭就拜口稱大哥,但也忽悠出一個身手極好的免費保鏢,倒也不算白忙一場。
只是蘇欸並沒有發覺,丁一在插回燈籠之時,剛才一直籠在袖子裡左手、貼在燈籠上的左手,悄悄地在袖管裡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塞回袖袋。丁一絕不弄險,他敢做,是因為他有把握自己逃得了。方才那一刀,丁一是感覺到最後對方收力,刀鋒破風聲消減,才沒有避的。
否則丁一可以避過那刀。
儘管手腿腰背肯定會受傷,但那一刀絕對不能真的就如蘇欸所想的,把丁一斬死當場。
正如刑天評述的,丁一功夫不濟,境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