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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七天。
侍候在床前的,是全身上下都包裹著繃帶的胡山。這七日無論別人怎麼勸,他甚至以死相脅,除了拉撒之外寸步不離丁一床前。他是行家裡手,比任何人都明白,丁一最後那兩箭的代價。若是丁一不發那兩箭,他們八人最後都死在對方刀下,應該只是時間問題——絕對撐不到許牛、朱動帶人殺來的時候;而善於潛伏林間的丁一,在救援到來之前的這段時間裡把自己行蹤掩遮起來,應該倒是不難。
所以他認為丁一是在用自己的命,換他們的命。
看著丁一微微睜開了眼,胡山衝外面招呼了一聲,口中卻是稱道:“先生,弟子對不起您啊!”這位遠比現在的丁一年長的錦衣衛百戶,發自內心地磕了一個響頭。師徒的名份,也可以因為這個時代的習俗靠一個儀式,幾條鹹肉來維持的;當然,這種名份還或是聽丁一使喚,而得以高升之類的等價交換來;但師徒真正的情誼,卻絕對不是依靠這些。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丁一隻是微弱地說了聲:“站直了……”然後便又昏了過去。
就算他先前教了包括張懋在內所有的徒弟,如何清理創口、縫合,甚至也讓他們在動物身上練過手;又透過蒸溜提純了一些烈酒來充當酒精和消毒,規範了繃帶的清洗和使用;也教會了他們三角巾的用法、心臟復甦術、人工呼吸等等常識,與及屯積了一批外傷用藥。
但他弄不出青黴素之類的抗菌藥。
而且他自己所懂的,也就是戰場急救和一些幾百年的急救常識罷了,並不是外科專業的醫生。再傳授到這個時代的弟子身上,真是還有幾成只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