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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片刻,對朱厚照道:“生意的事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場地、工匠也都齊備,眼下最緊要的是如何開啟局面。”
“什麼叫開啟局面?”朱厚照那雙清澈的眼睛看著柳乘風問道。
這一雙清澈的眸子,讓柳乘風一下子有些恍惚,誰都想不到,這雙眼睛的主人就在不久前還差點要了柳乘風的命,柳乘風深吸一口氣,心裡想,千萬不要被這傢伙的外表矇騙,對這個傢伙要小心。
柳乘風又想了想,解釋道:“這就和行軍打仗一樣,開戰之前,非要擂鼓助威壯壯聲勢不可。”
這句話淺顯易懂,朱厚照明白了,心裡想,原來做生意也是這般複雜,他興致不減反增,道:“師父要怎麼樣壯聲勢?有沒有用得到本宮的地方?”
柳乘風笑呵呵地道:“當然要用你,我們是合夥人,殿下又精明能幹,這生意怎麼能少了殿下來幫手?”
柳乘風口舌如簧,讓朱厚照立即激動起來,一下子成為不可或缺的部分,更何況還是柳乘風親口說出,這句話對朱厚照的鼓勵很大,朱厚照道:“師父要本宮做什麼?”
柳乘風道:“王恕這個人,殿下認識嗎?”
柳乘風提到王恕,朱厚照的眉頭便皺起來,道:“這個食古不化的老傢伙,看著就心煩,經常板著臉訓斥本宮,本宮當然認識。”
柳乘風心裡偷笑,認識就好,他朝朱厚照擠擠眼道:“殿下想不想給他下個絆子?”
“絆子”朱厚照的呼吸開始加重,打起了精神,疲態一掃而空,興致盎然地道:“師父有什麼辦法?”
柳乘風呵呵一笑,道:“你來,我教你怎麼做?”說著附著朱厚照的耳朵,低聲密語幾句,朱厚照猶豫道:“這”
柳乘風板著臉,威逼利誘道:“你不是說一向瞧他不順眼嗎?放心,只要你的事做成了,咱們的生意就成功了一半不說,還能瞧瞧他的熱鬧,何樂而不為?”
晌午的燕京城烈陽當空,這炙熱的曰頭一出來,城內一下子清靜了許多,各家的炊煙這時也升了出來,原本這個時候,便是腳伕、肩客、貨郎也都不肯冒出頭來,更別提各大衙門和大宅院裡的老爺、富戶了。
這時候,在空蕩蕩的長街上卻有一頂轎子慢吞吞地揚長而過,這是一頂紅尼轎子,除非三品以上的大員是不敢坐的,路邊客棧腰間披著毛巾坐著長凳打盹兒的小二微微張開眼,看到這個架勢也不由覺得奇怪,雖說這兒距離東宮不遠,可是這個時候居然有大人物去東宮,卻是鮮見得很。
抬轎的四個轎伕此時已是汗流浹背了,滿頭被汗水淋得溼漉漉的,大口地喘著粗氣。
或許是路邊的知了叫聲吵得人心煩意燥,那轎簾子捂得嚴嚴實實的,轎中傳出些許鼾聲,想必轎中的人也已經疲倦了。
轎子穩穩地在東宮外頭停住,轎伕低喚一聲:“老爺東宮到了”
轎子裡沒有動靜。
轎伕又抵喚一聲,轎子的人才威嚴地應了一聲,從轎子裡鑽出來。
站出來的人五旬上下,稀眉長目,雙鬢斑斑,這人一舉一動之中,都有著一股讓人不敢過份親近的威嚴,那一雙略帶渾濁的眸子目不斜視,舉步跨過了轎柄,便對身側的轎伕道:“到這兒等著。”說罷走上東宮門前的白玉石階,直入東宮。
不多時,便有一個小太監迎面過來,朝這人嘿嘿一笑,道:“王太保好,殿下正等著您呢,請太保速速去書房。”
王太保便是王恕,王恕的身份可謂超然,身為吏部尚書,自成一派,在朝中人脈也是不小,不但如此,他還是太子太保,雖說當今皇上重視太子教育,太子太傅、少傅、太保、少保、侍講就有十幾人,可是這個身份再配上吏部尚書就全然不同了,絕對屬於無人敢惹的龐然大物,在朝中見了他不必行禮的,兩隻手就可以數得過來。
王恕聽了太監的話,臉上看不到喜怒,只是頜首點點頭,便隨著這太監一步步朝東宮深處去。
雖然一副漠然的樣子,可是王恕的心裡卻是疑雲重重,平時太子見了他如老鼠見了貓,便是有時來授課,他也是一副眼睛閃爍的樣子,怎麼今天卻是轉了姓子,特意叫人下了條子請他來授課?
不過太子相召,王恕又怎麼能怠慢?在吏部大堂接了條子便立即動身來了。他心裡疑惑地想:“近來聽說太子肯讀書了,莫非是真的轉了姓子,一下子求學若渴起來了?”雖然覺得有點兒荒誕,不過王恕也只能往這個方向去想。
片刻功夫,那小太監便領著王恕到了東宮書房,東宮的書房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