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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殲似忠,便是謝遷這種人,虧得這樣的人也能入閣,真是笑話。”
“哼,他這內閣大學士,也算是到頭了,等著看國子監的上書和言官的彈劾吧,諸公,你我皆食君祿,何不一起彈劾這謝遷,看這謝遷到底有多厚的臉皮,還敢竊據把持聖器。”
有人慨然大喝一聲,這堂中的官員有的沉默,有的卻是道:“好,算我一個。”
王文博這才回過神來,大喝一聲:“休得無理,事情還未水落石出,太子的文章只是出了一點端倪,勝負未分,諸位何必如此激憤?再者”
平時大家對王文博待之甚恭,可是今曰,他的話卻被人打斷了,尤其是幾個年輕些的堂官朝他冷笑,其中一個道:“大人這是什麼話?高下已判,還有什麼勝負沒有分曉出來?那謝遷媚上欺下,德行有虧,大人還要維護他嗎?”
第一百一十五章:什麼叫囂張
李東陽到內閣直房的時候,直房裡傳出激烈的爭吵,爭吵的兩個人,李東陽都認得,一個是劉健,另一個是翰林院前幾年點的庶吉士,這庶吉士現在在戶部觀政,多半也就是在這一兩年要調入部堂了。
“恩師既然硬要與謝遷為伍,門下今曰也只能與恩師斷義了,殲賊人人得而誅之,事情到這個地步,謝遷的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只當門下看錯了恩師,就此告辭吧。”
說罷,這人已是跌跌撞撞地出來,恰好與李東陽打了個照面,李東陽勉強擠出笑容,對這庶吉士道:“士俊,怎麼跑到內閣直房來了?”
這叫士俊的人年紀較輕,臉上還帶著幾分稚氣,想要回答,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便搖搖頭,快步離開。
李東陽進去,便看到劉健看著這庶吉士的背影打哆嗦,顯然是氣得不輕,李東陽淡淡地道:“劉公,怎麼發這麼大的火氣?”
劉健搖頭,嘆了口氣,道:“他們還是太年輕,沒有經歷過事啊。”隨即看了李東陽一眼,繼續道:“賓之,謝遷的事,你怎麼看?”
李東陽只是淡淡地道:“東陽信謝遷。”
劉健點頭,感受到了一點安慰,道:“老夫亦如此。不管外人怎麼說,老夫與他相知二十年,絕不信他是媚上之人。”
李東陽微微一笑道:“奏書,我已帶來了,劉公的呢?”
劉健道:“已經讓通政司傳遞了上去。”
二人相視一笑,劉健也漸漸變得從容了,道:“謝遷在耳房那邊做事,雖然不知道他心裡頭是什麼滋味,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各做各的事吧。”
李東陽點頭,便尋了個位置,叫書吏拿了奏書來,一封封地閱覽。
劉健看了李東陽一眼,卻是心事重重,坐回了原位,良久之後,又抬眸對李東陽道:“賓之,老夫來問你,這事兒,是不是柳乘風故意搗鬼?”
李東陽看著案牘,慢悠悠地道:“劉公何以見得?”
劉健沉默了一下,道:“學而報就是他鼓搗出來的,現在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他這不是在向咱們示威嗎?”
示威李東陽的眼中掠過一絲冷意,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突然抬起眸來,慢悠悠地道:“太子的文章,想必不會差,否則皇上不會准許刊印,就是那柳乘風,難道敢取笑太子?或許,這太子的文章裡會有變故,而柳乘風這麼做到底是無意為之,還是刻意讓內閣知道他學而報的厲害卻不得而知了。一個學而報,左右清議輿論,確實不能小視。”
劉健頜首點頭道:“正是如此,老夫早就說過,學而報不能留,現在如何?”
李東陽淡淡一笑,擱下手頭的事,慢吞吞地道:“劉公,這東西既然出來了,要阻止已是來不及了。洪武先皇帝訂下來的這麼多規矩,你可見有誰能遵守嗎?只怕就是皇上,也不能恪守祖制,所以東陽一向倡導堵不如疏,一味封禁是沒有用的。”
劉健撫案,道:“哦?怎麼個堵不如疏的法子?”
李東陽淡淡道:“他能辦報,別人也能辦報,大明若只有他學而報,清議輿論自然都隨他的掌握,可要是報紙多了呢?咱們內閣嘛,也可以辦一份,到時候你我登場,他一個學而報也就發揮不出什麼作用了。”
劉健沉默細細想過之後,不由一笑,道:“賓之果然高見,只是要辦報,又以什麼樣的名義?”
李東陽闔目道:“這種事不能放在官面上來,只能私下裡來艹作,不過也不必急於一時,現在鬧成這個樣子,首先是內閣要穩住,但願不要再生出什麼事才好。”
劉健便不說話了,又低下頭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