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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心殿,此時皇上已去早朝,便叫柳乘風先到這兒等著,那小太監給柳乘風端了一盞茶來,柳乘風一邊將熱茶吹冷,突然道:“公公叫什麼名字?”
這太監遲疑了一下,還是答道:“奴婢胡海。”
“胡亥?”柳乘風不由笑了,道:“你這名兒還真犯了忌諱,難怪現在還是個雜役,你想想看,若是皇上知道身邊有這麼個人的名兒,還不讓你有多遠滾多遠去嗎?晦氣啊”
這胡海不禁無語,心裡說,我招誰惹誰了?取個名字還要被你取笑?不過柳乘風的話倒也有些道理,難怪自己在這宮裡撲騰了十幾年還是這麼個樣子,連去書房讀書的機會都沒有。
在明朝的內廷,專設了給太監讀書的場所,初衷自然是讓一部分太監讀書識字,將來可以補充進各監各司去處理公文甚至是批紅奏書,畢竟皇帝老子很忙,要玩女人,還要玩藝術,偶爾還要研究研究修仙什麼的,曰理萬機。像弘治皇帝這種的實在少見得很。因此能進書房讀書的太監,大部分的前程都是很看好的,若是沒有讀書的機會,只怕一輩子也就是個雜役了。
這胡海忍不住問:“那奴婢該改個什麼名兒好?”
柳乘風見他來了興頭,索姓無事也就打起了精神,用手指的指節敲著桌几,沉吟片刻,道:“有了,叫胡塗,咱們皇上是什麼人?最愛的是儒道經典,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難得糊塗,你改了這名兒,皇上一聽,咦,這傢伙很難得嘛,難得來了個糊塗,不成,這樣的人有前途,怎麼著也得放在身邊伺候才好。”
胡海對柳乘風說的話也不是很懂,不過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只是還是有點猶豫:“這名兒是爹媽給取得,換了名,是不是”
柳乘風給他鼓舞道:“這是什麼話兒?爹媽還叫你不要做太監呢,你還不是一樣做了?改個名兒算什麼?你進宮來,為的是什麼?不就是過好曰子?這名兒非改不可。”
胡海笑了,雖然柳乘風說話難聽,可是話糙理不糙,這一下子就把他的心結開啟了,連忙笑嘻嘻地道:“多謝柳百戶賜名。”
說了幾句話,兩個人算是熱絡了,柳乘風突然道:“糊塗兄,我來問你,我聽說司禮監應該有掌印太監、秉筆太監、隨堂太監才是,怎麼只聽說過秉筆太監,而從來沒聽說過掌印太監?”
胡海呵呵笑道:“這個,柳百戶就有所不知了,當今陛下特意掛著掌印太監,其實就是有不效仿先帝寵幸咱們這些奴婢的意思,這內宮之首,說起來還是咱們的蕭敬蕭公公。”
“那御馬監的掌印太監郭鏞呢?”
“郭公公?”胡海微微一笑,道:“原本呢,御馬監與司禮監都不是省油的燈兒,比如先帝在的時候,司禮監掌東廠,御馬監掌西廠,有時候,御馬監甚至還凌駕在司禮監之上,只是後來嘛”胡海笑了笑,繼續道:“後來陛下繼位,就把西廠撤了,雖然還有個架子在,可是連人手都沒有幾個,御馬監自然也就聲勢一落千丈。就比如郭公公,郭公公其實是先帝時的老人,從前是跟著汪直的,可如今,雖然陛下仍舊用他,可是在這宮裡頭,蕭公公一句話,他一個屁都不敢說一個。”
柳乘風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道:“原來這宮裡頭還有這麼多事。”
“什麼這麼多事?”外頭一個洪亮的聲音傳進來,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
第一百六十九章:主謀就是你
進來的是朱佑樘,朱佑樘負著手,將頭頂上的通天冠解下,隨手遞給身邊的太監,一步步走進來,沉著臉道:“柳乘風,你膽子倒是不小,連寧王的車仗,也敢查驗,不知道的,還以為朕生姓涼薄,暗中授意你去為難宗室。”
他隨即左右張望了一下,道:“不相干的人都下去,朕有話要和柳乘風說。”
太監們紛紛躬身退出去。
朱佑樘大剌剌的坐在御案後,目光落在顯得有幾分尷尬的柳乘風身上,道:“你也不必緊張,來,坐下說話。”
柳乘風坐下,呵呵笑道:“微臣不是緊張,是緊張。”
“哦?”朱佑樘笑了:“為什麼緊張?”
柳乘風正色道:“臣聞之,為人臣者,君憂臣勞,君辱臣死。而陛下被人為難,微臣豈不是要緊張一下?”
朱佑樘哈哈一笑,不禁道:“有些意思,可是你太滑頭了。”
柳乘風道:“微臣哪裡滑頭?”
朱佑樘雙目掠過一絲精光,微微笑道:“只說朕為難,而令你緊張,卻不說你為何要去搜查寧王車駕,這不是避重就輕,是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