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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不起就別玩,賒了一屁股賬,卻是死拉著贏的人不走,還有這麼無恥的嗎?
柳乘風的臉色一冷,張鶴齡便覺得背脊有點兒發涼,他現在才知道,這姓柳的不是省油的燈,從昨天到今天,雖然都和在囚室裡打麻將,可是時常會有司吏和校尉來詢問,比如某某亂黨如何處置,這傢伙一邊打著牌,卻能不動聲色地蹦出一個打死之類的話。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其實不要命的卻是怕這種草芥人命的,這傢伙夠狠。
柳乘風道:“要繼續打也容易,先把帳算一算,把你們賒欠的錢先還來,清了帳咱們再打。”
張鶴齡和張延齡立即覺得矮了一截了,他們又不是商賈,而是清貴的爵爺,爵爺是什麼?爵爺就是現銀沒有,可是田莊遍地的主兒。柳乘風若說肯把田畝摺合成銀子來抵賬,對他們來說倒是不難,可是讓他們還現銀,多半一時之間也籌措不了。
倒是朱厚照滿不在乎地道:“不就是欠你一千來兩銀子?柳師傅,你太小氣了,這點小數目還斤斤計較?劉伴伴劉伴伴”
劉瑾在外頭候著,聽到太子爺叫他,立即笑嘻嘻地進來,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朱厚照輕描淡寫地道:“去,到府庫裡給本宮取五千兩銀子來,今個兒本宮倒要看看柳師傅怎麼從本宮手裡把這錢兒都掙走。”
朱厚照的這翻句話,對柳乘風和劉瑾都稀鬆平常,可是對張鶴齡、張延齡這一對兄弟來說卻是下巴都要掉下來。這太子平時的月錢幾何,他們是一清二楚的,就是姐姐張皇后也時常抱怨,說是太子的用度太少了,偶爾總要偷偷塞個幾十兩銀子給朱厚照花用,這太子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多銀子?五千兩銀子說拿就拿,連眉毛都沒有眨一下?
對他們的那個姐夫朱佑樘,張鶴齡和張延齡也是一清二楚,皇上為人節儉,平時出入都很樸素,對太子雖然寵愛,可是在用度方面卻是管得緊緊的,這太子到底哪裡來的錢?
而劉瑾聽了朱厚照的吩咐,飛快地去了。
張鶴齡不禁扯了扯朱厚照的衣袖,道:“太子殿下,你這麼多銀子哪裡來的?”
朱厚照本就是個爽快利索的人,直截了當地道:“本宮和柳師傅合夥做生意掙的”他一下子又警惕起來,看著這一對國舅,道:“我上月的分紅就這五千兩,你們可別打本宮的主意,雖說我們是至親,可是本宮現在也沒多少餘錢。”
張鶴齡和張延齡一下子驚呆了,倒不是這太子殿下的小氣態度,而是那一句上月的分紅五千兩銀子。五千兩銀子是什麼概念,他們豈能不知道?便是堂堂國公的俸祿也不過細米兩百石而已,折銀下來,也就是三百兩銀子上下,一年撐死了也就四千兩,再加上田莊的收入,一大家族的開銷,還真沒幾個餘錢,表面上是清貴,其實有苦自知。
也不是沒有人讓府裡的下人們嘗試去做點兒買賣,比如張鶴齡就曾琢磨過這事兒,畢竟田莊的收成說不準,皇家的賞賜看上去貴重,卻大多不能吃也不能用,想花天酒地還得做生意,只是這生意倒是做了,本錢也拿了,結果卻是虧得一塌糊塗。
要嘛就是下頭人虧空,明明掙了銀子,報賬時卻都是往低了報,他畢竟只是個清貴的皇親國戚,對生意一竅不通,哪裡能看得出這裡頭的道道?
再就是直接虧個底朝天,雖說做生意靠的是關係,可是有關係也未必能成,人家的商戶租船進一些江南的絲綢販運到京師來賣能賺銀子。他卻是打通了關節讓漕船幫帶著貨物到京師來卻還是虧個底朝天。這裡頭的辛酸,實在不足外人道哉。
這太子卻說和柳乘風合夥做點兒買賣,一個月的分紅就是五千,五千哪這這張延齡和張鶴齡這一對兄弟,再看著柳乘風的時候,彷彿這傢伙是用金元寶堆砌起來的一樣,兩眼都開始冒光了。
這年月,出身固然重要,可是沒錢也是處處難,就算皇親國戚又如何?平時為了應酬,與各家國公、侯府相互送禮,還有年節時各種的開銷,更不必說為了體面而糜費的許多錢財,就足夠這一對皇親國戚焦頭爛額了。至於姐姐張皇后,其實她的用度也不多,再加上張皇后和皇上素來節儉,這窮,他們敢往宮裡頭哭嗎?
第一百八十五章:拉皇后下水
劉瑾把錢帶來,這一對國舅卻是頓覺得自己矮了一截,原以為人家是個百戶,可是看現在這架勢,原來是個腰纏萬貫之人,同樣是賭,看看人家多豪爽。
在朱厚照的再三勸說下,柳乘風只好坐下來,四人各據一角,洗了牌,繼續開桌。
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