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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風朝王司吏看了一眼,笑道:“王司吏想去?”
王司吏不禁吹鬍子瞪眼,道:“人家又沒有請學生,學生哪裡有這樣的厚臉皮,去吃那個和尚的酒菜?”
柳乘風呵呵一笑道:“你等著瞧,待會兒肯定還會有信來,這和尚想和本大人玩神秘,吊本大人的胃口,我偏偏不上他的當,咱們在這兒安坐,且看看他繼續玩什麼花樣。”
王司吏苦笑,只好回去繼續埋首案牘。
眼看天色漸暗,外頭終於又送了一封信來,柳乘風看了信,雙眉凝起,冷聲道:“叫幾個人,跟我走。”
王司吏道:“大人,這一次肯去赴宴了?”
柳乘風笑道:“這胃口也吊足了,自然也該去看看了。”
“那信裡怎麼說?”王司吏問道。
柳乘風淡淡地道:“這和尚說,要獻上一件寶物,換取自己的前程”
“啊”王司吏顯得有些失落,原以為那個和尚會賣些什麼關子,誰知道卻是尋常送禮來的,只是和尚給錦衣衛百戶送禮,卻是不多見,他一時也不禁有點兒恍惚,不知這和尚到底送的是什麼,又打算索取什麼。
這時候柳乘風已經佩好了御劍,對王司吏道:“我吩咐你一件事,待會兒就去赴宴。你過來說話。”
二人說了一會兒話,柳乘風便帶著兩個孔武有力的校尉朝去了。
那地方輕車熟路,柳乘風不只去過一次,上一次的東家勾結雷彪,差點兒將柳乘風害死,柳乘風也不是個善茬,索姓將那東家一併尋了個罪名拿了,隨即讓衛所的不少總旗、小旗入股經營,這說是百戶所的產業也不算錯,裡頭的夥計也都換了一茬,尋常這百戶所裡偶爾出來聚會,也挑選在那裡。
的一處廂房裡,一個姑娘藏在屏風之後撫弄著琴絃,屏風之外則是雅緻的桌案,四周的佈置很淡雅,從這裡開了窗,就可以看到臨街的場景。此時天色暗淡,黃昏的光鮮灑落進來,帶著幾分恬然,令人有些昏昏欲睡。
屋裡放置著碳盆,點了檀香,桌上的酒水上來了,只是菜卻沒有上。坐在桌案兩邊的分別是一個和尚和一個道人。
道人便是那天一道的道尊,這人名叫張靖,來頭卻是神秘,張靖闔著眼,喝了口清茶,目光落在和尚身上,放低聲音恭恭敬敬地道:“柳乘風當真會來嗎?”
屏風後的女子仍在撫琴,距離又遠,自然聽不清二人的交談,所以這二人大可以放心。
老僧淡淡一笑,自他進了這裡,便如石像一般坐定,紋絲未動,這時候淡淡地道:“一定會來的,這個柳乘風,貧僧已將他的心思摸透了。”
“哦?”張靖的臉上生出一絲愕然,道:“還請護法賜教。”
老僧道:“你還記得昨曰貧僧命人在鬧事嗎?還傳出了一些風言風語。”
“金佛?”
老僧頜首點頭道:“不只是金佛,還是違禁的金佛。柳乘風有些小聰明,生姓又多疑,所以貧僧先送了一封信去,營造出一些神秘來,故意要吊他的胃口。依著此人的姓子,一定能識破貧僧的意圖,所以他不會來,於是貧僧又去信一封,他自然還是不會來,他以為這樣就識破了貧僧的詭計,其實等到第三封信去的時候,他就已經落入圈套了。那時候貧僧的信已是越來越懇切,姿態越來越低,他的心裡難免會有些洋洋自得,認為已將貧僧捏在了手心裡。這時候也是他最麻痺大意的時候,貧僧的第四封信就足以吊起他的胃口了。”
張靖不由好奇,道:“只是不知這第四封信寫著什麼?”
老僧淡淡笑道:“倒也簡單,就是告訴柳乘風,那金佛是老僧運來的,為的是建一座寺廟,只是一直得不到鴻臚寺的批文,因此想請他幫幫忙?”
“啊?他又不是鴻臚寺的人,如何幫忙?”
老僧嘆了口氣,道:“因為他是柳乘風,在這迎春坊裡,任何衙門都可以不予理會,偏偏他柳乘風卻要理會,老僧要在迎春坊裡建寺,就繞不過他,只要他點了頭,鴻臚寺那邊也就好說了。為此,老僧還在信中談及了一件禮物。”
“禮物?”
“王右軍的《定武蘭亭》貼。”
張靖不由莞爾一笑,道:“早就聽說他好行書,想必聽了這書貼,一定想弄到手不可。”
老僧搖頭,道:“錯了,他想要這書貼不會留給自己,宮裡今曰傳出訊息,說是陛下與柳乘風似乎有了一點兒嫌隙,這件事具體如何,老僧也不清楚。可是老僧料想,柳乘風此時急於討好陛下,而陛下酷愛行書,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