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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柳千戶給自己臺階下,心裡大是感激,忍不住想:“京師裡的人都說柳乘風是個呆子、愣子,可是以老夫看卻也未必。”
周泰拿出銀票交給王氏,最後不忘感激地看了柳乘風一眼。
一百兩銀子對周泰來說,說多不多,說少卻也不算少,這份恩情也不算小了。
王氏再三稱謝,柳乘風和周泰告退出去,隨即由主簿人等領著到了縣令遇刺的臥房。
柳乘風和周泰一併進去,立即聞到一股腥臭味,裡頭已經有兩個仵作在候命了,這二人一見柳乘風和周泰進來,立即給柳乘風和周泰行禮。
柳乘風只是朝他們頜首點頭,便將注意力轉到了榻上的鄭勝身上,鄭勝整個人橫倒在榻上,胸前一支匕首直沒心臟,這屋子裡倒是不見凌亂的痕跡,現場也保護得極好,沒有隨意搬動的痕跡。
柳乘風掃視這屋子一眼,便對仵作道:“去,把匕首取出來。”
兩個仵作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取出匕首,此時鄭勝已經死了許多個時辰,所以拔出匕首時,倒沒有鮮血噴出,仵作將染血的匕首交給柳乘風,柳乘風拿手帕包住匕首的手柄,在手裡端詳片刻,只見這匕首的刃鋒處明顯有齒痕,顯然這匕首入骨,多處受到磨損。
緊接著,柳乘風便叫仵作將屍體抬出去進行解剖,而柳乘風和周泰則留在這個屋子裡繼續檢視。
這種事本是衙門小吏做的,周泰哪裡受得了這環境?臉色早就變得蒼白起來,一副要作嘔的樣子,不過這一次死的畢竟是個縣令,而且人家柳乘風也進來了,他這個知府若是不跟來,實在有那麼點兒不給人家柳千戶面子,所以只能強行忍受。
而柳乘風則是一邊觀察臥房中的佈置,一邊與周泰閒聊,藉此轉移周泰的注意力。
“周大人怎麼看?”
周泰道:“柳千戶怎麼說?”
周泰是實在不知道怎麼看,只是覺得呆在這裡實在太難受,所以才反問回去。
柳乘風道:“若真如那個主簿以及夫人所言,鄭縣令是死在卯時三刻到辰時三刻之間,而且據說這個時段時常有府裡的家人在門前走過,門窗都沒有損壞的痕跡,這就是說,兇手除非是從天而降將鄭縣令殺死,否則斷沒可能行兇。”
周泰聽到從天而降四個字,不禁看了看房梁,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道:“柳大人莫非是說有鬼”
柳乘風無語,這傢伙的理解能力還真是強大,不禁苦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想,兇手到底用的是什麼辦法進了這屋子裡,又殺死了縣令從容而退。”
周泰這時也有點兒慚愧,畢竟他是讀書人,君子敬鬼神而遠之,方才實在是顯得自己過於膽小了一些。
周泰咳嗽一聲,打起精神道:“是啊,這裡四面封閉,只是不知賊人是如何進來,又如何殺死鄭縣令後全身而退,莫非這刺客就在這內衙裡?”
第二百二十四章:誰是兇手
柳乘風點點頭,道:“沒錯,刺客應當就在衙內。”
聽了柳乘風肯定的回答,周泰覺得自己的後脊有些冷颼颼的,這豈不是說,亂黨就在縣衙,一個不好,自己豈不是有喪命的危險?
柳乘風又在這屋子裡仔細看了看,有時俯身去塌下,有時繞著屏風走了幾圈,一雙劍眉,擰的越來越緊,良久之後,他長吐了口氣,道:“走,我們尋個地方去坐一坐。”
周泰立即露出喜色,忙不迭與柳乘風出了這腥臭的屋子,深吸了一口外頭的空氣,才道:“柳千戶專司刑名,是否有了線索。”
柳乘風笑道:“線索倒是有一些,只是許多事還沒有頭緒,別急。”
他把主簿叫來,向主簿問道:“這內衙裡頭總共有多少人?”
主簿回答:“大人,總共是十三人,除了夫人王氏和侍妾趙氏之外,就只有幾個長隨,還有一個帳房,以及一些丫頭了。”
柳乘風頜首點頭,道:“待會兒把這些人全部叫來,我要一個個問話。”
主簿點頭,自然去準備了。仵作那邊,也將屍檢的結果取了來,這個時代的屍檢很是簡單,不過也只能將就著看了看,柳乘風看到這記錄中視窗處肋骨有多處斷裂的字樣,眼眸掠過一絲光彩,隨即又拿出用巾帕包裹好的匕首,放在手裡把玩片刻,隨即點點頭。
整個內債是十三人,除去夫人王氏和侍妾趙氏之外,這內衙的下人有十一個,柳乘風將他們叫來一個個的盤問。
最先進來的是王氏的貼身丫頭,叫春娥,這春娥一看便是精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