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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一邊對蕭孑翻著白眼。
一席話聽得蕭老爹人生都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才不信那小子到了嘴裡的肉還能扔掉。都摁在河邊吃了豆腐,必然最後是把那啥辦了。
一時高興得闔不攏嘴。他猜一定是兒子不肯帶她回來,姑娘家不好意思直接說,故意用這新娘服提醒呢。便兇巴巴附和道:“混小子,我說怎麼戰都打完這麼久了,現在才捨得回來!他倒是敢甩?!他要敢甩我兒媳婦,老子今天就打斷他兩條腿!”
又問蕭孑:“那丫頭現在人在哪呢?快去給我把她領回來。”
蕭孑英挺鼻樑下斂著一幕陰鬱,把蕪姜的小衣在掌心中捻緊。其實那天中午闖進她的閨房,有一瞬間怕走了之後再回來會不一樣,想過把她的身子強要下,也知道那小妞一定不會抗拒自己。但是發現她那兒紅了,後來便強忍著沒有抵下去。
……但願一切還是好好的,那紅不是最壞的猜想。否則她必是怎樣也不肯再挽回。
便把衣裳往包裹裡一塞,扔去不遠處的廂房裡:“找不回來,死了。”
大步將將就往門外走。
“死了……他說死了是什麼意思?”蕭老爹跟在身後,木怔怔聽不懂,又停下來問戒食。
“死了就是沒有了。我還沒告訴您呢,您兒子把那姑娘她爹連累殘廢,又把姑娘一句話不說甩了,那姑娘後來被匈奴人抓走,只怕這會兒早就被糟蹋了。”戒食也看到了衣裳上的血跡。
“狗日的!你知道得這麼清楚,你怎麼不下手救她?仔細她肚子裡還懷著我們蕭家的骨肉。”
啪啪啪,腦袋被煽得可疼。自己造的孽人卻跑了,師哥我特麼在你眼裡就是一坨屎。戒食捂著腦袋:“還不是你兒子說,說要是我敢把那妞帶回來,他就能廢我一條命!”
蕭孑走到門口,肩頭上便捱了一掃帚砸過來。
到了下午的時候,全城的人都知道蕭老爹要上吊了。
☆、『第三六回』女容
“項子肅,項子肅……”夜色下的大漠昏黑,細雪攜著冷風飄得肆無忌憚,眼目望過去一切蒼茫冥靡。人在孤獨中跋涉,只聽見手上劍鞘擦過袍擺的窸窣輕響。
忽然前方有人在叫,抬頭看見她牽著匹馬兒,俏盈盈站在不遠處等他。小臉在風雪中顯得白而乾淨,眼睛很亮,著一抹霜花短襖,底下蓮葉色裙裾翻飛,像一隻漂亮的小青狐。
許多日不見了,她的樣子其實已在他心中又近又遠,這樣看著只覺些微生疏。
他的步子不由停下來,提著長劍佇在那裡。
她見他看她,噙著嫣紅的小嘴兒笑:“項子肅,我在這裡等了你許多天。他們說你不告而別,我總以為那不是真的。我這就要走了,來這裡找你只是想討一個答案。你能告訴我,先前對我的那些全是假的嗎?你現在不說,我以後可不想聽了。”
她說著,許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笑眸裡掩不住悵然,身子飄渺,像抓一下就跑掉。
他忽然對她生出一份得而復失的小心。
“蕪姜……”聽見自己在叫她,一出聲又覺拗口。他還從來沒有叫過她的名字,從前總是不屑於叫她。
她聽見他喚,準備上馬的動作停下來,看向他,像在等他開口回話。
叫他怎麼說呢?連他自己也說不清,之前對她做的那些到底是真還是假。一句話噎在喉間差點兒就出了口,很久了最後還是咽回去。
只是走過去,用握劍的長臂環過她的肩,下頜抵在她的額上蹭了蹭,輕聲道:“傻瓜,我人在這裡,你還準備去哪兒?今後不要學人塗這樣胭脂,太紅,蹭在衣裳上洗不掉,心都被你拈走了。”
他托起她的下巴,精緻薄唇想要覆著上去,將她唇瓣上的落雪融化。
她蠕在他的胸前,卻躲開他不給親。女兒家的小心思不要太多,必是因為他忽然的柔情,一瞬間已看穿他原本的做戲。
揚著長鞭跳上馬背,頃刻間冷了神色:“欸,你把我的肩膀都箍疼了!我這就要去救我的母妃,從前我只是躲避,但現在想想,還有什麼比直接去到那狗皇帝身邊更快的捷徑?你不走嗎?你剛才想去哪兒,現在就去吧!”
說著把他怨凝一眼,咬了咬下唇,喝一聲“駕——”便融進了黑暗。
“該死,我叫你別走,蕪姜!”只覺得懷中一空,蕭孑忽然緊促起來,猛地睜開了眼睛。
身旁除卻一紙揉皺的信箋,還有那捻在手心無數回的小衫,其餘並無誰人身影。窗外天空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