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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開口嗎。”
外間蔣明中沒了聲音,餘氏便又悶聲打了起來,這會蔣儀也不捱了,棒子一挨聲就鬼天鬼地的嚎了起來,既然蔣明中兩口子不怕事情鬧大,她也橫豎是個死,不如將這事喊了出來,叫家下奴才們都聽了,也好出去散播一番,丟丟這兩個無恥之人的臉。
“娘你不要打了,我知道你未出嫁就與我父親勾搭,又一起害死我母親,如果要圖我的嫁妝……”蔣儀拼盡全身的力氣吼了起來,她也知道餘氏敢這樣張狂來事,必定是將周圍的人都遣了,可她仍是忍不住要喊。
餘氏摔了棒子抓過蔣儀的臉,一手捏著下巴一手扯著頭髮問道:“你說是不說?說了,我給你個好去處,也讓你少受份罪,如果還是罪硬,鬼哭狼嚎的,我就先打掉你的牙,割了你的舌頭,再將你鎖到後院讓狗啃了!”
蔣儀藉著餘氏的抓力回腿跪在炕上,冷笑道:“我告訴你,今日就是個死,我不告訴你,你忌憚那東西,估計還能讓我多活兩天,可我今日就不想活了。我有一個讀了幾十年書,讀到弒妻害女喪盡人心的好父親,又有一個狼心狗肺,惟利是圖的好繼母,多活幾日便是多受一份苦,活著又有何用?我告訴你,我沒有見過什麼書信,可你與蔣明中圖害我母,昧她財物,如今又栽贓害我,是不爭的事實,我今無力治你,不如早早死了,化作厲鬼,再來索你們的命!”蔣儀一字一句說完,不等餘氏回神,便一頭撞到餘氏臉上,只聽餘氏尖叫一聲,捂著鼻子往後倒去,蔣儀卻不覺得疼,冷笑兩聲復又躺下了。
餘氏被蔣儀一頭撞在鼻子上,頓時天昏地暗一陣劇痛倒在地上,又覺得臉上蟲子一樣熱乎乎的爬著什麼東西,伸手抹了,湊到亮燈處,卻見滿臉鮮血,她面目猙獰的尖叫起來:“蔣明中你還不進來,這逆子,竟是要治死我!”
蔣明中忙推了門進來,一見地上蓬頭亂髮滿臉鮮血的餘氏,也是嚇了一大跳,忙扶起來道:“要不要緊?”
餘氏坐到椅子上,仍是暈頭轉向,指著炕上的蔣儀道:“我早就說過她是個白眼狼,你瞧我不過是管教了她兩棍子,她竟要取我的性命,快將她的嘴堵上,找兩個婆子進來把舌頭割了。”
蔣明中道:“這會都快天亮了,你先回屋好好歇歇,我來哄哄她,說些好聽的,她自然就開口了。”
他將餘氏扶了出去,不一會兒便迴轉進來,手裡端著一杯熱茶並兩個蒸卷放到炕沿上,又替蔣儀解了手上的繩索,將她扶正在炕上,取了炕桌放在她面前,自己也側身坐了。
這蔣明中在縣衙並無正經差事,歷縣縣公是個勤謹的老頭,幹了十來年了沒換過,他入過春闈上過皇榜,訟師縣丞的事情不願幹,每日去了也是枯坐,家裡餘氏又給他補的好,另吃另做,是以這些年很是發福了一些,當年皇榜下龍璋鳳姿的蔣明中,如今如過的面一般,眼皮浮腫,眼下青黑,雙頰塌陷,又這些年一事無成,被餘氏挾制,雙眼都沒了神氣,那還有當年的好顏色。
他將熱茶端給蔣儀,藉著燈火看自己的長女,這孩子自小膚白身纖,小時候最是頑皮可愛,又兼性子火爆,小時候滿院子都是她的哭聲叫聲,跑出跑進瘋孩子一般,那時候他光是看著她就是滿心的歡樂,可後來孟珍去了,她便漸漸不說話起來,也很少見他,見了也不會說幾句話,這幾年長大了,容貌漸漸出挑,整個歷縣到京城,他所見過的女子,也未有她這樣的好顏色,可性子著實不討人喜歡,又餘氏總說些她呆木,不服管教不靈光的話,他便冷了心。這會兒她仍是一件睡衣,袖邊都磨成絮了,褲腳也短了許多,滿身青痕紫傷的,心裡便升起一股愧疚來。
“儀兒,都是爹沒能耐,才讓你受這樣的苦,你母親脾氣火爆,卻也是為了這個家好,玉桃這些年受我冷落,又心子野,私藏了不該藏的東西,你若拿了,趕緊拿出來交給你母親,我們還是好好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蔣儀沒有喝水,將那茶杯擱了,抿抿乾枯的嘴唇道:“父親,你當年為何要與我母親成親?我是說我我去了的母親。”
蔣明中不防她竟問這個,怔了怔道:“去了的你母親一個京城貴女,主動看上我這貧寒了身計程車子,是我的福氣,只是我福薄,她那麼早就去了,留下你我在這世上受苦。”
蔣儀心中不止的冷笑,卻因著蔣明中此時一番看似掏心的話,卻也難過起來,淚珠便滾落了下來:“我聽聞別人說,我母親本沒什麼病,是你和餘氏要一起快活,才將她治死的,餘氏家一門世代的郎中,要治死人的方子多的是,藥里加些什麼神不知鬼不覺,更何況郎中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