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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京裡有舅舅,他算什麼東西也能與我攀親做舅?”就這一會,蔣儀已將前後思索一遍,明知是被餘氏設計了,卻又無能為力,這一家子人,沒有一個向著她,她縱有滿心怨氣又能如何?
“那你還巴巴兒的寫這許多情詩給他,又是為何了?難不成你不想認他當舅舅,竟是起心動念要嫁給他嗎?”餘氏一伸手,蔣儀身邊的丫環便遞了許多紙過去,皆是她往昔臨的書稿,全是些李白杜莆王熙之的詩詞。
其中約莫有幾首詠頌愛情的,這會兒竟是被餘氏說成了蔣儀思春了,蔣儀明白這事不是一天兩天能做成,首先她要臨詩稿,也是十分謹慎,多臨些前朝詩聖詩仙們的詩,前朝文風重在寫意境,詩多描述風物景色,無關情愛。到了歷朝,文風漸漸轉而述情述懷,又詩漸衰,詞興起來,如秦觀柳三變等,定詞多愛抒發情懷,叫別有用心的人看了,就以為是句句相思,是以蔣儀特別在意,從不臨那些東西,就怕叫人抓了把柄。
餘氏手中的,正是秦少游的一首鵲橋仙,她啟了朱唇念道:“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種東西都能寫出來,足見你用情之深,想必也有很長時間了,竟是瞞的這上下幾十口人,你好厲害的手段。”
蔣儀自信自己怕餘氏抓把柄,從未寫過這樣東西,如何她會拿出來念,是以掙扎道:“你們這是血口噴人,我從未寫這過這些東西,拿來我看看……”
她拼盡混身力氣掙扎著向前衝,那兩個婆子約定好似的一同放了手,蔣儀便整個人向著餘氏撲過去了,她爬起身去搶那張紙,餘氏卻耍猴似的也不躲閃,只是伸長手將紙左右擺著,彷彿是說,你來搶呀,你來搶呀!
蔣儀一伸手搶過來,展開一望,歪歪扭扭不成筆墨的,果然不是自己的字:“這果然不是我的字,你血口噴人。”
她說著就要去扯餘氏的衣服。
“夠了,逆子,你要做什麼?”方邁步進屋的蔣明中,就看到蔣儀撕扯餘氏一幅的一幕:“還不把她捆起來?”
☆、父親
“爹,這個女人,她殺了我母親,如今又用這種齷齪事陷害女兒,您難道看不明白嗎?”蔣儀揚著信紙怒極反笑,怔了一怔,兩個婆子用根粗繩已將她全身捆綁起來。
蔣儀任憑那婆子綁了她,喃喃哭道:“也是,父親你本是幫兇,我又如何能期望你會幫我。”
蔣明中怒道:“還不趕緊塞上她的嘴!”
兩個婆子扯團亂布塞進蔣儀的嘴裡,其中一個動作雖不明顯,卻是十分用力的在她頸間一胳膊肘,蔣儀便昏過去了。
醒來仍是在這閨房中,蔣儀被捆成粽子樣扔在炕上。外間天仍是暗的,她口中苦澀,又幹的厲害,混身疼痛,還以為自己是做了場噩夢,扭過頭卻見餘氏仍舊坐在那張椅子上,臉上陰沉的可怕,那硃紅的唇仿若塗著凝固了的鮮血般:“玉桃給你的信,你藏那兒去了?”
蔣儀心道,果然,是為這信紙來的,若沒有信紙這會事,到了她快要出嫁的時候,必定也要來這一招,讓她無法嫁人,或者直接將她治死,從而昧下孟氏嫁妝吧。
“餘氏你又何必如此,我不知道什麼信紙,不如你告訴我信上的內容,鬆開我我幫你找一找?”蔣儀掙扎著坐了起來,屈坐在炕沿上,直勾勾盯上餘氏的雙眼:“好不好,繼母?”
餘氏胸膛劇烈起伏著,猛的站起身走過來,甩手便是狠狠一巴掌在蔣儀臉上:“疼不疼?”
蔣儀臉上火辣辣的生疼,巴掌甩過的地方騰的一下便腫了起來,她卻也不躲,仍是揚起頭道:“繼母你不告訴我,我又怎麼能夠幫你找了?”
餘氏不再說話,又是一巴掌甩過來,這樣悶聲甩了幾耳光,她大概是覺得手痛了,握著手腕搖了幾下,撿起閂門的棍子來,闢裡帕拉雨點般便朝蔣儀身上頭上亂打,這樣悶聲打了小半個時辰,外間卻是蔣明中的聲音:“有事問事,你將她打死了,若叫那起子閒的沒事幹的人將事捅出來,我這個官還如何做?”
原來蔣明中兩口子發現兩廂裡當初暗通曲款時通訊的信紙不見了之後,先一通好找,卻到處找不到,餘氏推斷玉桃必是將信給了蔣儀,兩人便做好一個莊,將蔣儀先繞進去,爾後便遣了僕人,蔣明中守在外間,由余氏進來逼供。餘氏方才打的狠了,蔣明中怕這樣生生打死女兒,若被人抓住把柄,只怕自己官也要被革掉,是以便出聲提醒餘氏。
餘氏卻是不怒反笑道:“若不是你要留著那些東西,如何會有今日這樣麻煩,你還怕髒了手不做,這丫頭嘴又硬,心又毒,我不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