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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人,是以一路跟來了。”
那人似是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伸手在空中劃了一下道:“姑娘好膽識。”
蔣儀並不欲與旁人說話,此時也只是眼盯著溝崖邊的馬,她現在只想快快打發這人走遠了,好去牽馬過來,把餘有成弄到馬上去,然後再牽馬步行去歷縣官衙。
那人似乎是從眼神中讀懂了蔣儀的心思,將自己的馬韁鬆了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替你牽馬過來。”
蔣儀便不推辭,點頭道:“如此最好,有勞官家了。”
等那人去牽馬了,蔣儀彎腰去檢視餘有成鎖骨上的傷口,只見那刀仍紮在傷口上,血卻已經不流了,她雖在庵中也常替姑子們處理些作口,但那大多是田間耕作砍柴所受的傷,與這卻不一樣,她此時又怕餘有成就這樣死了,又怕他傷的不重反抗起來,反而還猶豫了起來。
怔忡間,那男子已將馬牽了過來,也屈膝來看餘有成的傷勢,蔣儀見他蹲在自己身邊,忙站了起來,卻見他抬頭笑問道:“看你的樣子是想送他去見官,如果你不想他死在去官府的路上,還是讓我替他包紮一下的好。”
蔣儀彎腰斂衽福了一福道:“如此多謝官家了。”
那人微微一笑,從自己馬上取下一個小盒子來開啟,裡面有布有針,竟像個針線盒一般。那人抽出一團紗布將餘有成鎖骨的傷口邊緣清理了,因見蔣儀彎腰看的專注,便抬頭笑道:“轉過頭去。”
蔣儀聽了這話,愣了一下,便也明白他是怕自己看到血噴出來害怕,忙將頭轉過去了,待聽得餘有成悶哼了一聲,慢慢轉過頭來,就見那人已將腰刀揩拭乾淨,遞了過來於她。
蔣儀接了刀,放進刀鞘,仍插在腰間。
“我叫陸遠澤,是翰林院一個小小的編修,今日因職內之事,到歷縣官衙去了一趟,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微寒,雖有名字卻怕汙編修雙耳,還請陸編修見諒!”蔣儀見他十指翻飛,很快便替餘有成縫好了傷口,便不再與他多說,將自己捆餘有成的那兩個繩頭一扯,輕聲道:“還請陸編修放手,我要將他送到馬上去。”
陸遠澤依言閃開,另抽了綿紗清理著自己的雙手,就見蔣儀將馬調順站好,自己扯著繩子到了馬的另一邊,拍了拍那馬脖子,穩穩抬起一腿,撐在馬腹上,不停抽動繩子,這一邊的餘有成,便被她漸漸吊了起來。
陸遠成還從未見過有女子能有如此神力,不由看的呆住了,欲要上前幫她一把,卻又覺得這女子手腳利落,混身是勁,自己此去幫她,竟是折煞她一般,便這樣呆呆的望著。
待餘有成被吊到了馬腹時,因有馬腹擋著,抽動繩索便有些費勁了,那馬因被繩索磨的難受,也漸漸不安起來。蔣儀此時便停了手,將繩子纏在肘間,一貓腰從馬腹下穿了過來,用肩膀一抬一抵,再順勢拉動繩索,便將餘有成整個人都送上馬背去了。
餘有成此時便如只躬身的蝦米,整個人躬在馬上了,這姿勢必是極難受的,他昏迷的人都皺著眉喘起粗氣來。蔣儀將繩子又穿過馬腹,從餘有成腳上固定了,便是將他整個人都綁牢在馬上了。她過來斂衽一拜道:“多謝陸編修,小女就此別過。”
陸遠澤道:“如今眼看日落西山,你一人孤身前去縣衙,路途遙遠,不如我陪你一起去,也好做個見證。”
蔣儀此時卻有些猶豫不定。
這一趟前去歷縣,她不但要索要回自己的嫁妝,最重要的,是要替自己正名,餘氏拿餘有成栽贓於她,說她私會餘有成,那怕能要回嫁妝,她的名聲也定是汙了的。而這幾年來,餘氏不懼她手中的書信,拿捏她的砝碼,正是當年她手中自己寫的情詩與餘有成這個人。將來對簿公堂,只要餘有成出來做證說自己與她有染,她就再也無力為自己洗涮清白。
餘氏拿捏她的清白,無非是為了嫁妝,徜若對簿公堂,光謀殺這一條,餘氏就再也沒可能掌握嫁妝,只能乖乖歸還給蔣儀。是以餘氏敢拿捏,卻不敢冒險去用,蔣儀這些年在庵中慢慢參透了這些東西,到孟府時,心中便是清亮亮的。
她知道餘氏必不會讓自己回到歷縣,必要在半路就將她解決掉。蔣儀一死,謀殺的事就斷了,孟府也就要不走嫁妝了。而要殺蔣儀,蔣明中與蔣老夫人是不會同意的,是以餘氏只能求助於孃家。
這幾年在庵中,蔣儀也曾聽到過幾句餘姑子抱怨餘有成不懂事,整日嫖風斗狗欠了一屁股債,時常要偷雞摸狗來還的話,是以她料到餘氏為了穩妥,省錢間,也必會叫餘有成親一這一趟,況且如此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