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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怕都是獨一戶兒的。家裡本是有大廚房的,前些年原本是都到李氏的方正居里用飯,後來三房分家搬出去了,剩了這三房,王氏身體常有些不好,便在自已院裡開了個小灶另做,有些要大火大灶的東西,才會著徐氏到大廚房裡去燒。楊氏見王氏如此,她手中又是有錢的,便也在自己院裡弄了一個小灶,想吃什麼自己著人去賣來燒。大廚房便只供著李氏與徐氏兩個院子。徐氏當家也是非常的細緻,看管廚房的又是她徐家帶來的陪房,是以一隻雞吃了三天,第四天兌了水仍能端上來,李氏的飯食便有些很不成樣子,嫁進王府的清王妃孟元秋有回回家見了,心裡很是不悅,她又是嫁出去的女兒不好明管這些,又兩家住的近,便隔三岔五送些好菜好飯來給李氏。大廚房的東西,也就做做樣子罷了。是以,整個府裡,憑吃大廚房的,也就徐氏一家而已。
偏徐氏又特別小氣,若是別人,說今是我管了廚房,別的不說,自己首先要吃好才對,反正錢是公中的,何必委屈自己?但徐氏不這麼想,王氏自己有體已,早就說了不要公中的東西,而二爺孟泛這幾年做官做的風聲水起,悶聲發了大財,在京城已置辦了兩處氣派大院,只是兒子媳婦們在外忙掙錢,沒時間住而已,根本看不上公中這點小財,再就是孟宣了,這公中家財省下來,還不都是孟宣一房的?
是以徐氏每日裡粗茶淡飯,竟是吃的甘之如飴,吃的神清氣爽。
李氏老年人起得早,房中早擺好了早飯,有幾樣粥,七八樣糕點並幾樣小菜,李氏將蔣儀攔到身邊坐下,撰了一隻如意糕到蔣儀碗裡道:“這是你大姐姐清早早就派人從王府裡送過來的點心,你快嘗一口。”
蔣儀依言嚐了,本是道涼糕,在這夏日卻卻是十分清甜爽口,因而笑道:“十分好吃!”
別人過日子是先苦後甜,她卻是先甜後苦,小時候什麼沒見過沒吃過,及至大了反而沒了,又在尼庵裡過了幾年非人的生活,餓怕了,也餓傷了,對一物一米都十分珍惜,因而再不吃別的,轉將那涼糕細細吃完,卻是吃的十分文雅專注。
李氏見外孫女如此模樣,心中又怎麼能不沉痛,因而道:“你今日只在房中好好歇一日,待到明日,我就叫人替你套了車,到王府你大姐姐家中去走一走,叫她見見你。”
蔣儀點頭應了,祖孫三個吃完了飯,孟蕊在家中久沒有人玩,京中貴族們開的插花賞戲宴,她也要清王妃記得起她時,才能帶著去一兩回,又因家中沒有顯赫的祖父,沒有世襲的國公,是以貴族姑娘們也不怎麼跟她交心,她一個閨中小姐,又不能跟下人做朋友,也不能整日跟兩個漸大的弟弟玩,十分的寂寞。
今見來了個如此貌美又溫柔的姐姐,心中十分歡喜,這會兒便歪纏著要蔣儀同她一起打絡子結珠釵,抱了一堆的五彩絲線來堆在蔣儀房中。
蔣儀這幾年在尼庵每日裡做的都是粗活,早將繡功丟開了手,如今京城中流行的絡子,又不是她當年見的那種手法,是以自己也不動手,只在炕上跪坐了替孟蕊穿針引線。
孟蕊如今也有十六歲了,京中這樣大年齡的小姐們,早到了談親論嫁的時候,她卻還懵懵的,很有些童稚的圓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很叫人有些憐愛。
卻說徐氏在西跨院安排了家下婆子們的一應差遣,便坐在那黃花梨圈椅上絞著帕子思索些什麼。她的陪房徐福家的本該在大廚房忙活,但她因從小跟著徐氏有些臉面,是以聽了差遣還不走,替徐氏續了茶水揀個几子坐在下首道:“夫人有什麼難心的事不成?”
徐氏皺眉道:“也不是難心,只是看不透。”
徐福家的早知道昨日發生的事情,因道:“我見管家昨日派了匹快馬去了歷縣,按說連夜趕快路,今兒晌午就該到家了,既是大夫人派的人,肯定一來就到六里居去回話,您這會兒去了等著,聽聽來的人怎麼說,不就清楚了嗎?”
徐氏嘴間浮起笑意,拿眼角捎了徐福家的一眼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可大嫂那個人,自來多心,這會子我巴巴跑去了,她定以為我是要圖些什麼,少不了要讓她笑話一頓,畢竟她很是不喜歡蔣家這個孩子,不想她留在府裡,我太熱心要張羅她留下,大嫂要怎麼想我?”
徐福家的笑道:“該走的留不住,該留的也走不了,要我說您不如叫上二夫人一起去,我到大廚房裡拿些儲下的荷花、菊花並茉莉花,現熬些百花涼茶,你們閒坐著喝一喝,正好等人來了,有什麼話只叫二夫人出頭不就行了?”
徐氏連連點頭,也笑道:“既是如此,你快去備了,待用過午飯,就同我一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