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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人是賣通好的,便安他陸遠澤個裡通外國這罪。”
馮氏疑惑道:“這與陸欽州有什麼干係?”
天佑道:“咱們與遼國來往打了這些年,那陸欽州一直是強硬的主戰派,最恨裡通外國的事,如今他侄子跟遼人攪在一處被抓了,你說他臉上有沒有光彩?屆時王左使也不處置陸遠澤,叫王中書將人帶了送給陸欽州,不是一份大禮?他不得誠心投靠到太子門下來?到那時,父親蜀中的案子自然也可以一筆勾銷了。”
這兩人漸去說些私話了,蔣儀回到臥房床沿上坐了,怔了半晌亦是流下眼淚來。她在孟府住了兩個多月,徐氏等面容上總是能過得去的,楊氏還十分的看顧她,誰知這些人竟在背後如此嚼她舌根,將她說的如此汙糟。徐氏能在家裡這樣說,在外便肯定也是如此整日詆譭她的,當日在王府徐氏支了她去,必也是說了這樣的話,也就難怪那劉夫人先前還好,後來總是意味不明的盯著她了。偏此時蔣府已斷,孟府又是如此的人家,在京中臭了名聲,無人前來提親,她又如何能脫了這家嫁出去。
便是最後真有人來提親,也必是那種家裡貧寒貪圖嫁妝的人,嫁過去還不是要受人奚落恥笑,或許更不如孟府。如此思來想去竟是無有退來,方覺得在山中做姑子,雖有勞作卻也活的自在,不用時時被人暗算了去,亦不用聽人這樣底毀她。
心中計議以定,蔣儀便盤算此番回孟府,不如稟明李氏與元秋,叫她在京郊某處找處尼庵原出了家去,倒還是正經門路。
正盤算著,李媽媽揹著個大包袱進來了,她因此番的事情,臉上也帶著些驚惶將包袱放到桌子上解開了道:“這是兩匹繩子,每匹都是割了兩仗的,老奴親試過了,十分的結實。”
又翻出一套黑灰溜秋的短打男衫道:“這是老奴兒子半大不小時給二爺跑跟班穿過的,老奴今連帽子一起拿來了,姑娘身量高,必能穿上的。”
兩人在屋中坐著,就聽隔壁門開合好幾回,想是天佑時時進了的緣故,此是後院,也看不見前邊動靜,蔣儀趁繡娘們午休時,藉著看繡品,隔窗將外間的路也看了個遍,將自己行進出脫的路線都計劃好了,便只等著天黑。
此時已是深秋時節,天黑的早,馮氏因心裡有事,早早叫前院的夥計們下了門板,帶了繡娘們回後院歇息了。
因如今還有坊禁,到了戌時,外間街上便鮮有人跡了,除了那些金烏大馬衣著華貴的貴家子弟因有令牌而不受於坊禁,普通人家早已回家造過飯,此時京城處處皆是用飯時辰。
蔣儀早將衣帽穿戴好,又敞開衣襟將一捆繩子細細捆在自己腰間。李媽媽見了疑惑道:“姑娘此番上下,有老奴吊著繩子,為何還要多拿一卷繩子在腰上卷著?”
蔣儀微微笑道:“不過有備無患罷了。”
她本女子,即使穿了男子衣服,也是肩膀下胯腰間空蕩,沒個男人的樣子,此翻一卷繩子纏了上來,再將衣服掩好,便顯得整個人都壯了幾分。
蔣儀臨窗看了幾番,見後面過街內無人走動,別間房的窗子也沒有開啟的,便將屋中固好腳的繩子背在身上,又一手緊拉著一端,斜步在那窗戶外沿,如鷂子一躍,繩索從她手中緩緩溜出,不過轉眼的功夫,人已經在過街上站著了,她一扯繩索,李媽媽會意,忙將繩索收了上去,掩好了窗子。
蔣儀在後街上站了一站,見四處無人,便往那醉仙樓走去,雖已坊禁,醉仙樓此時卻仍是等火輝煌,一日裡最熱門的時間,門前街道上時有高頭大馬來回,許多如她打扮的小廝們,也是跑來跑去請主人上馬臺,扶主人下馬臺。她在馮氏繡坊門前一隻大柱子後站了,向裡張望,卻也沒有看到天佑或者孟宣等人的行跡,只是暗陰裡見能見得四處都布了穿短打的衛兵相互交接著,醉仙樓迎接的二樓上隱約見得許多兵刃,想必內間已是佈置的十分齊備,只等陸遠澤了。
蔣儀心中不定,這樣等了半刻鐘,便見陸遠澤仍是那身青羅燕服,仍是當日那匹馬,得得而來,也無一個旁人跟著,到了醉仙樓門口,也不上跳馬臺,徑直從馬上跳下來,將馬拍給一個夥計牽了,自己仰首望望醉仙樓,整整衣冠,正在沉吟間,便有孟宣的小廝清風不知從何處跑了出來,彎腰笑著做個請的手飾,陸遠澤回首朝馮氏繡坊張望一番,轉身卻是跟著清風進去了。
蔣儀忙一個箭步跟了上去進了門,店內的夥計約摸以為她是陸遠澤的小廝,卻也不在意。她緊步跟了,因清風走在前面幾步指著路,並未回頭望。蔣儀扯了扯陸遠澤衣襟,輕輕哎了一聲,陸遠澤方要上樓,此時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