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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若我將來出嫁,必要帶著媽媽的,不管嫁到什麼人家裡,必要給媽媽養老的錢。”
李媽媽反握過她道:“你母親當年是老奴從小帶大,性子暴倔,心腸卻是十分的好,如今你性子卻不隨她,這樣柔柔的又什麼都放在心裡,也不知何時才能找到個如意郎君好脫了這家去。”
蔣儀起身掀了那內間的窗子,見外面黑黝黝什麼都看不清,便問李媽媽道:“媽媽方才回來,可看了這後頭是什麼地方。”
李媽媽因開了窗戶,怕叫人聽見,壓低了聲音道:“是條背街,許是為了防賊,牆壁貼的都是十分光滑。”
蔣儀思忖半晌將窗子掩了才道:“明日二少奶奶還要約我去前院品茶,她目的是要陸編修看到我在這裡,好叫他明晚能如約而至,我本不欲去的,但即便我推了,二舅父他們要約陸編修出來,必還會想別的辦法。如今既然橫豎他都要來,不如夜裡我就到那醉仙樓去見他。”
李媽媽驚道:“這如何使得,姑娘本是閨秀,夜間門房如何會叫你出去,就算姑娘偷跑了出去,那馮氏也要來問的,尋問不見,姑娘的名聲可不就壞了?”
蔣儀指了窗戶道:“明日早起,媽媽出去賣上兩捆結實的繩子來,再尋件小廝們常穿的那下人衣服來我穿了,黑間半夜的,我從這窗子溜下去,就這幾步路,必不會有事情,待我說完事情,媽媽再用繩子將我拉上來,神不知鬼不覺,會有什麼事?”
李媽媽望了望窗子,心道這窗子離地足有兩丈餘高,一個閨家小姐,怎麼能下得去,便擺手道:“不可不可,這窗子太高,落下去若摔斷了腿可不是一輩子都完了?”
蔣儀笑道:“我原在饅頭庵裡,那日不上山砍柴,有些地方懸崖比這高了不知多少,還不是整日繩子栓著盪來盪去的,這個媽媽卻不用怕。”
李媽媽那裡會信,想她不過心焦急了一頭熱罷了,卻見蔣儀仍是正色盯著她道:“那日在歷縣邊界上,馬車受了驚在路上狂奔,我便是從那馬車上跳下來,都沒有傷著,何況這還是靜止的窗戶,只要拴緊了繩子,就不會有事。”
李媽媽仍是半信半疑,鋪了被子在外間替蔣儀守著,兩人便睡下了。
到了此日,蔣儀跟著幾位繡娘看過帷幕的大小,量了長寬尺寸,又拿原有的字樣在上面比劃了大小中等,計算過字數,便到了中午。
與繡娘們一起用過午飯,馮氏果然又請她到前院樓上吃茶,仍是昨日一樣的功夫茶,蔣儀淡淡吃了,拿餘光四處瞟了,卻究竟沒有看陸遠澤人在那裡。
只今日她卻留了心眼,見天佑自外間回來,便也回了自己臥室,留了半扇門在那裡細聽。因這後院白天少有人進來,竟也能聽的真切。
那天佑道:“夫人真真女中豪傑,真是助了為夫的大事。”
馮氏輕笑道:“我若真是女中豪傑,怎麼會嫁於你們這起子只會從自已家人身上找利益的人家,連個甥女都不放過,你這樣做了,叫她以後如何嫁人?”
天佑笑道:“她的名聲早叫四叔母敗光了,四叔母成日說她在歷縣家中勾引繼母兄弟,在尼庵內與繼舅鬼混,又收攬了陸欽州做裙下之丞,說的有聲有色。你想四叔是親去歷縣處理過她家嫁妝事情的,若真沒有這些事,四叔母能說出那樣話來,不過是祖母刻意叫瞞著罷了。”
馮氏遲疑道:“看她是個安分的,竟還有這種事情,難怪這樣大了還嫁不出去。”
蔣儀此時氣的手腳冰涼,屏息在窗邊聽著,就聽天佑道:“你時常不在家呆,咱們家下的人只怕大家都知道了,我外家那二舅母,原在王府見了她,覺得她人長的好性子也柔順,欲替她尋個親事,是苟府遠房,因聽母親說了她的行徑,便也做罷了。如今她在咱家住著,吃著公中的喝著公中的,父親沒有一趁小轎送她去那個大官家裡做小妾就算好了。”
馮氏又道:“今天夜裡你們倒底要將那陸遠澤如何,快快說來於我聽。”
天佑笑道:“我原也沒聽得準信,不過方才在家父親全漏給我了。原來咱還在蜀中時四叔不是來過信,說有一匹黴了沒人要的棉花想要出到蜀中去賑濟的,偏那時父親叫陸欽州查了,又不知會如何處置,這事就一直放著。誰知四叔卻是跟那些人都談好了,如今棉花都經運河運到城外了,因那幾個販子是西夏人,原來也常在北邊扮做遼人四處劫掠些人畜的,遼話說的很溜。那軍巡院的王左使便送了些收剿來的遼人兵器給那些西夏人,藏在棉花裡。今夜咱把陸遠澤約了來,再把那西夏人也約了來在一處,到時候王左使帶人一鍋子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