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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馮氏也不與人打招呼,一輛香車一群下人擁著,套車而去了。
天佑站在樓梯目送馮氏走遠,摸了摸鼻子走過來笑道:“既然事情已經定下了,儀兒咱們也回家吧。”
蔣儀早收拾好了包袱,只等著天佑套車,與李媽媽兩個一直等在樓梯上。
待天佑套好了車,她們便也一道兒回府中了。
因是從西跨院這邊的側門進的,蔣儀一下車便見小李氏站在那裡,頭髮蓬亂嘴唇乾裂,混身上下穿的竟然連乾淨都算不上,整個人汙糟糟的站在晨色裡。天佑見了也並不理她,自顧下了車轉身回西跨院,蔣儀走過來斂衽福道:“三舅母來的早。”
小李氏點點頭,眼神卻在亂晃,看了左右半晌才道:“今日這府中怎的有些奇怪?”
蔣儀剛來,也沒覺得那裡奇怪,這四處瞧了,才見些下人們都擠在一處,悄悄言語這些什麼,不時看她們一眼。蔣儀微微撐了笑道:“那裡有奇怪,三舅母可是要去方正居,與我一起走吧。”
小李氏點了點頭,與蔣儀一起行了。
她們到了方正居,莆一進門便覺得氣氛不對,院子裡有些下人,見了她們也是躲躲閃閃,只青青高聲道:“表小姐與三夫人來了。”
蔣儀因要廝見過外祖母,便帶著小李氏直往上房走去。青青忙打了門簾,如今天冷已換了棉門簾的,李氏年級大了怕冷,這時節已經生起了炭盆。雖這屋子生著炭,兩人進了門,仍覺得內間亦是寒如冰窖,李氏坐在上首,孟泛與孟宣坐在下首,徐氏與楊氏也分別在一旁站著。
見蔣儀過來請安,李氏勉強撐著眼皮道:“儀兒辛苦了,快下去歇著吧。”
蔣儀應了,方才出了門,就聽李氏道:“你如今兩個女兒都嫁人了,還整日到這府上做什麼?”
“母親說的是,只是這月的月例按例也該下來了,媳婦想著家裡已經斷了炊米,平兒的束侑也該交了,他學裡慣常的還有炭敬……”小李氏話還沒完,就聽一陣拍桌子擁茶碗的聲音。
“這家裡那一個人不是整日在外尋些營生好要養活一大家口人,只是有些人,每日裡混吃等死,一月一月倒養出米蟲來了。”這是孟泛的生意,想必他是發了極大的火。
蔣儀見青青帶著幾個小丫頭也站在門廊下,便也站在那裡聽著。小李氏帶著哭腔道:“二哥說的這是什麼話,若不是你三弟這些年病著沒有生計來源,我們又何苦如此?”
接著又是徐氏一陣笑聲道:“若說病著,四爺前陣在歷縣被人打破了頭,還不是整日頂著個破頭忙出忙進,忙裡忙外,只這也成功勞了。”
……
“你且回去吧,回去也告訴老三,如今府上光景也不好,他幾個孩子也都大了該要撐起門戶,即是如此,我做了主,以後的月例就免了,你們等閒也不必再到府上來了。”孟泛一拍在桌上,接著便掀了簾子出來,徑直出了方正居走遠了。
楊氏也跟了出來,卻並不走遠,也在門廊上站了聽著,過一會兒,又聽小李氏哭道:“母親,不說老三,平兒也是您的親孫子,如今他學的又好,怎能叫他就這樣失了學業,母親您發回善心,好歹每月接濟一些。”
徐氏笑道:“這府裡若能發起善心,先在西市支個粥棚子,倒是京城裡一樁善事。”
說著也掀了簾子出來走了。
此時屋中便只剩李氏孟宣與小李氏三個。
小李氏又道:“四弟,你三哥他……”
“當年好好兒一個能武能威的大哥沒了,他好好的回了京,若他當年肯搭救大哥一把,這孟府會敗落到如此地步?這樣的人,我們還接濟了這許多年,看來是這孟府里人心太善,竟把狼都養熟了。”孟宣說完,也出來走了。
小李氏在屋中哭了半晌,見李氏總不說話,知這李氏與自己更不睦,求她也是無指望的,便也退了出來。楊氏等在門廊上,見她出來攬過她肩膀扶她下了臺階,出了方正居,才低聲道:“今日你來的不是時候,昨兒夜裡不知府裡的爺們出去辦什麼事兒,想是沒有辦成,今日都在氣頭了,你來的不湊巧給撞上了,你且回去再緩幾日,等府中緩過這幾日再來,想必還有希望。”
小李氏垂淚點頭,出門走遠了。她一個女兒入宮一個女兒外嫁,掏空了家中一切積蓄,還借了些債,就等今日府中發放例銀,這才起了個清清早喝了幾口涼水便穿了半座城趕了來,誰知一來就碰到這樣一個噩耗,此時恨不能自己就此被雷劈了,或者叫街的亂馬踏死了不用回家才好,但天下那能事事遂人願,今日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