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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秋扶了他起來,親賜他坐在下首道:“彼此都是至親,以後你很該到王府多走動走動。”
孟平應了。
元秋似是難言,拿帕子掩在嘴上半晌才道:“有件事情,姐姐須要告知給三叔父,但他如今身體不好怕他聽了不能承受,我先告訴了你,你回去了找機會慢慢說於他聽。”
孟平自今早遇見了王府這些人,心裡便有不好的預感,此時那預感更甚,盯直了元秋道:“娘娘但講無妨。”
元秋嘆了口氣道:“元麗當日被三叔母送去參選,因她是頂了元嬌的名額,要是被各位閣主及聖人面前被查了出來,咱們三房一家怕都要受牽連。姐姐因此便想了個辦法,要聖人將她賞給了三官家當個奉儀,才躲過了這份盤查。她到了三官家那裡,兩人倒還相處的好,三官家也親自求了聖人要將她帶到新京去使喚。”
她看孟平仍是無表情的臉聽著,拳卻捏緊了,心知這孩子大約也是猜到了,又嘆了口氣道:“三官家自小不養在宮中,性子十分出脫,走的時候連個侍衛都不曾帶。他兩個一路走到株州時夜宿客棧,遇客棧失火,竟是燒了個盡光,一個人都未逃出來。”
孟平仍是雙目盯著某處,眼眶卻已紅了。
元秋又道:“這也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聖人為此叫聖上派了許多人去查了又查,因正大節下的,又屍骸都成了焦骨不好辯認,便一直隱而不發,前幾日又派了人去,是個服侍過三官家多年的老監,他認過了骨骸便能十分確定,我這才叫你過來。”
孟平仍是如木頭一樣盯著某一處不動,元秋能確定他仍是認真聽著,又道:“那株州州知府是宮中蕭閣主的堂弟,聖上寵蕭閣主多年,況三官家也不曾親養在她跟前,比較親疏也打算將此事隱下,只說三官家逝在外面就完了。元麗那裡聖人體恤,給了她個側妃的名份,骨骸已然分開安葬。”
她說著招了招手,那王媽媽便帶著幾個丫環仍將方才那些盤子端了過來,裡面擺著如意玉封等物,元秋道:“這些是元麗封了側妃的憑證,也算個念想,你拿回家去,慢慢將此事說於三叔父和三叔母聽,莫叫他們太過悲切。”
“可有,二姐去年用過的東西?”孟平終於艱難開口。
元秋一愣,若說二姐,該是冬兒才對。她很快明白過來,孟平生在府外,小李氏那人又狹促,大約從小隻教他叫元嬌和元麗大姐二姐,不曾為他排過府裡的姐弟順位。只此時也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元秋喚了王媽媽過來問道:“當初五姑娘可有留在這府裡什麼東西?”
王媽媽轉頭看雲碧,雲碧彎腰道:“她來時曾換下來過幾件衣裳,奴婢一直收在房中。”
元秋道:“快去取了來。”
雲碧去了。元秋又道:“聖人將三官家當親生的疼愛,照她的意思是必要查到底的。但聖上如今寵信蕭閣主一脈,聖人的話等閒也聽不進去。”
她嘆了口氣,話說的這樣明白,就想看看孟平是何表現,畢竟他翻過年也有十一歲了,該是懂事的時候了。
孟平仍是一言不發,待雲碧取來了衣服遞給他,他起知謝了,將那包袱揣在懷裡,仍是跪下磕頭道:“多謝娘娘告知此事,小民告辭。”
他起身做了揖便要出門,元秋諒他因為元麗悲痛失了禮儀,也不責備,喚了王媽媽道:“快叫人將這些東西都裝到車裡送過去。”
王媽媽忙指揮著丫環們端了東西去追孟平,此時院外那還有他的影子。到了大門外馬車上,他也不在。王媽媽問及車伕,那車伕忙道:“方才五少爺出來了,只是也不上車,自己抱個包袱皮走了。”
元秋也追了出來,皺眉立了半晌道:“我也做到了仁至義盡了,只他體諒不到也是沒辦法的事,將這些東西都一車拉到他家去吧。”
那車伕應了,駕了馬車而去。
元秋站在那裡長嘆了一聲,王媽媽走過來道:“我瞧著五少爺不像個機靈的,娘娘話都說的這樣明白,若是聰明些的早跪過來表忠心了,他倒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以後若真兼挑了過來成了兄弟,大夫人那裡別再整日受他的閒氣。”
元秋微微點頭又嘆息道:“只是承嗣這事,必得先從這些親兄弟的府裡面挑。如今先有英才成才兩個擋著,平兒要兼挑就不好說。就以後真正兼挑了,也須得把他從三房手裡整個兒要過來,不能再由著小李氏把他性子教左教壞了。”
元秋早先未曾見過孟平,但常聽王氏提及他比英才成才兩個是天上地下之別,今日見他小小少年一身骨氣,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