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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儀兒的嫁妝都在那裡存著。前番他們院中也是一車車的運了出去,也不知裡頭有沒有儀兒的嫁妝,如今咱們計議了,索性開了他家的門到庫裡檢視一番吧,今兒已是二十六,二月又只有二十八天,八號近在眼前的。”
元秋點了頭道:“既是如此,就叫二房派上兩個老人,母親這裡派上兩個老人,著徐福家的開了四房後院庫門,再叫祖母也親自過去,大家一併理一理再列份單子出來吧。”
孟泛與天佑兩個應了,又見元秋道:“天佑媳婦家裡開著繡莊,各樣軟物先置辦來一些,過了到我府裡開發銀子即可。”
大家聽了元秋的命各自告退了,李氏因也急於看看徐氏把個家敗成什麼樣了,也急急的叫人扶了去了。等大家都走了,王氏才帶著怨氣道:“你倒是好大的花手,她一個外家人也值當你給她備嫁妝,越是這樣,以後家裡未嫁的姑娘怕越要來倚仗於你,你難道個個都替她們備了嫁妝?”
元秋到王氏身邊坐了低聲道:“那裡是我出錢,當初儀兒替宮裡聖人書了經,聖人十分喜歡,賞了她一大注銀錢,當時我並未將此錢拿來給她,而是暗自留下了。為的就是到她出嫁時添在她嫁妝裡,她只當這錢是我出的,必定也會感激於我。而如今她既嫁的是陸欽州,我便多給一點又能如何?她如今出嫁在即,連份像樣的嫁妝都沒有,我替她置辦了,以後聖人與太子那裡有何事要陸欽州辦,我開了口,難道儀兒能不應?”
王氏聽了這話哀嘆道:“你與清王如今也是很好的日子,我往常都說了,你如今還只有一個女兒,很該多放些心思在王爺身上,趁現在年輕生個兒子要緊,不然偌大一份家業將來誰人繼承?聖人與太子那裡,雖是關係著整個王家,但他們自有他們的命數,這些朝堂上的事情你就少沾染一些,就算太子一系敗了也好脫身。”
元秋知母親是為了她好,拍拍她的手道;“兒心裡有數,母親也不必為此操心。”
蔣儀聽人來喚,叫她去東跨院開庫門檢視嫁妝,從櫃中翻出當年那份三方畫押的嫁妝單子也來了四房,此時李氏帶著一群人在東跨院角門上站著,徐福換了許多鑰匙也打不開,孟泛不耐煩了道:“快將鎖砸了咱們好進去。”
進了院子先開庫門,這庫房是東邊一沿溜打通的大屋,裡內又深又高,往日裡也是堆的滿滿當當,如今卻有半數空放著。
蔣儀的嫁妝單擺在一側,俱是同樣款式的大箱子,整整齊齊碼在一處。孟泛叫了蔣儀過來道:“我此番就叫要將這些都送到方正居去,我開一箱你看一箱,可有與單子上對不上的地方就列出來備註了。”
蔣儀應了,孟泛便叫兩個前院的男人從上面先抬下一箱子來,蔣儀掀開看了,見俱是些硬貨,與當時在歷縣見過的並無二致,便揮手叫運走了。
這樣運了二三十箱,都是大東西,也都沒有什麼出入。到了後來的首飾頭飾耳飾佩飾這些東西的幾箱子,眼看著裡面都少了一半去,蔣儀叫孟泛過來看了,孟泛仍是皺著眉道:“先運到正房去,另放了。”
這樣翻檢完了,也才不過六十多箱東西,當初自蔣儀拉回來時就少了一小半軟物,如竟這些硬物也少了一小半,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妝,就只剩下一半了。蔣儀合了單子,見孟泛負著手四處看了,仍走回來道:“四房這回是遭著了個道行高的騙子,全幅身家都騙完了。”
蔣儀與李氏四顧,就見這庫房裡果真是空空蕩蕩無有一物,李氏腳一軟就要坐下,蔣儀忙攙了喊孟泛過來幫忙,兩個一背一架將李氏弄到了方正居廳房裡,到後面火炕上躺下了。半晌才見李氏悠悠轉醒道:“天殺的騙子,狼心狗肺的東西,我要叫王爺把他們全家都殺了才解恨。”
元秋也來了,與孟泛並天佑幾個正在下首坐著,就聽外面一陣喧天的哭鬧聲,青青急急跑了進來道:“不好了,四夫人叫人打了,四爺如今也被人打了。”
孟泛與天佑兩個跳了起來道:“人在那裡,打人的可被抓住了沒有?”
青青道:“人是明月並前院兩個男僕送來的,夫人孃家二哥也跟著來了。”
孟泛對天佑道:“走,咱們去看看。”
李氏在裡間聽的隱約,不知是什麼事,忙叫蔣儀道:“儀兒,外面誰說不好了?”
元秋親自進來道:“並沒什麼不好,祖母只管好好躺著。”
說完叫青青到內屋服侍了,自己仍與蔣儀兩個在外間候著。
東跨院裡,徐氏臉腫的像個豬頭一樣,話也說不了來,孟宣臉還好,身上叫人打的青青紫紫的。孟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