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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知道這事自己跑上去言退親是十分丟臉的事,此事還得從長計議,也只得悶悶回了屋子。
李氏直送到了大門口,見這些婦人們套車走了。方才叫孟泛攙著回了後院。她到了夾道,並不往方正居去,而是扭到東跨院的夾道上對孟泛道:“既是出來了,咱們就去看看老四的病去,如今這也算個喜事,告訴老四叫他歡喜歡喜。”
徐氏跟在後頭,急急的給身邊的抱瓶使著眼色,抱瓶一溜煙的往東跨院先跑去了。
孟泛此時正與英才兩個趴在火炕上啃一碗燉的爛熟的豬蹄,他因被徐氏拘了那裡都不敢去,這些日子心裡憋著火又裝病不好出門,整日變著法子叫廚房做些好菜來吃。
抱瓶一進來先就端了那豬蹄開櫃門放了進去,又叫孟泛與英才兩個裹了被子睡進去。他兩個忙照做了,才躺下,就見李氏已經進得門來。
李氏見自己人高馬大的個兒子屈在被窩裡,心裡先就難過的哭了起來,坐在炕沿上抹著淚道:“兒啊,你的病可好些了沒?”
孟宣嘴上一圈的油還沾著些肉星子怕李氏看到,忙往被子裡縮了縮甕聲道:“那裡能勞動母親親來看我,您快回方正居去,兒好些了自會親來請安的。”
李氏從被中拉了他的手出來,見手油油滑滑的倒是熱騰騰的,不像是個十分病重的,又道:“兒你身上哪些兒不舒服,告訴了娘,娘叫你大嫂替你請御醫來瞧。”
孟宣本就是裝病,那敢叫王氏請御醫,忙抽了手道:“兒子不敢勞駕御醫的,您快回去吧。”
孟泛站在地上冷冷看著,見孟宣被子上沾了一圈的油,自己過去開了那炕櫃的門子,裡面一大碗豬蹄被啃的狼狼吭吭,就知道孟宣是在做鬼,又見炕角上一團子拱來拱去,問徐氏道:“炕角那一團團乎乎的是什麼?”
徐氏道:“不過是塞了床被子禦寒罷了。”
孟泛不好上他家的炕,到下首尋了把圈椅坐了對著炕上的孟宣道:“今兒陸中丞家前來提親了,要娶咱們儀兒回去做填房,這事你怎麼看?”
被窩裡啃個豬蹄拱在那裡的英才掀了被子跳起來道:“誰?誰要娶表姐?”
李氏被英才唬的幾乎跳起來,見他嘴裡還啃著截豬蹄含糊不清,怒道:“你父親病成這樣,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啃豬蹄?”
英才笑道:“他不過是裝的,方才啃的比我還多。”
徐氏躲在李氏身後指著英才目露兇光,但英才知此時人多,母親也不敢上手打自己的,撩起被角擦了嘴,又揩了手扯了孟宣被子道:“爹,快起來吧,祖母都當你是真病。”
孟泛氣的坐在圈椅上冷笑了半晌,掀了簾子走了。
孟宣也踢了被子坐起來指著徐氏道:“好好的人,你非要叫我裝神弄鬼。”
徐氏也是怒道:“誰叫你裝神弄鬼,不是你說今天頭疼明天腳癢的我才叫你躺著。你整日躺在炕上睡大覺,我在外面忙死忙活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她也不顧李氏在此坐著,伸手揪了英才的耳朵一巴掌扇到他頭上罵道:“一月八兩銀子供你上著學,如今一個大字都寫不出來,還叫人先生趕回了家。整日在這炕上挺屍,你倒還敢說我,給我滾到西屋去。”
她又對著下首的銀屏道:“去把三少爺鎖到西屋裡,沒我的話兒不準給他吃的。”
她今日在上房裡失了一注大財本就存著火,又見李氏想借著孟泛的勢來給自己下威,便索性也甩開了膀子要叫李氏看看自己在府中的威風。當下擒了孟宣耳朵一個耳光扇到他臉上道:“是,今日人家陸府來提親了,儀兒的嫁妝都叫你放水送給了蔣家,我看到時候你拿什麼做陪嫁。”
李氏見唯一能依賴的二兒子不管這事,又見徐氏為著自己與蔣儀遷怒於孟宣,這一巴掌打的她心裡又疼又怕,忙鑽到徐氏與孟宣中間道:“這又是何苦,出了事咱們從長計議,何苦要打架?”
徐氏本就是打給李氏看,要煞她威風的,見此更加夠著扇了孟宣幾個耳光,自己也被孟宣扯的發亂釵落的。孟宣見母親在中間也捱了她的耳光,將胸中那點陽剛之氣都雄了起來道:“你竟敢對我母親無狀,看我不治死你。”
他是男子,力氣本就大些,真挾了徐氏雙手也能叫她掙不脫的。只徐氏也不是好惹的,她一頭撞進孟宣懷裡吼道:“好,好,你們倆娘今日就治死我吧,正好明日再娶個新的進來。”
她頭上的簪子扎的孟宣脖子疼,況他早被徐氏制服過的,那裡敢多動她一指頭。見徐氏這般忙鬆了手道:“我們那裡敢治你,如今你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