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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順侯夫人生的十分貌美,眼中似有朦朧秋水,惟那一點珠唇嬌豔如丹,勾唇一笑真是無比的風情,她坐在王氏身邊,自白裘衣中滑出一隻纖纖嫩手來握了王氏手道:“夫人如此秀骨清相,與元妃姐姐十分相肖,又這樣年輕,不知道的人見了,還要當您是她姐姐了。您很該常常出來走動一番,京中如您般風彩華貴的夫人們如今少之又少,您若不出來,我們這些小輩們連禮儀都要忘了。”
王氏在家時,以熟禮知節而盛名京中,侯夫人這番話說的她十分愛聽,也笑了起來。
蔣儀親捧了茶過來敬到桌上,那侯夫人胡氏端了,纖眉下一雙美目斜過來,目光輕掃著蔣儀的臉問王氏道:“未曾聽說清王妃有嫡妹在府,這位可是別的幾房的姑娘?”
王氏道:“這是我家姑奶奶留下的一點遺苗,半年前才從歷縣到此間的。”
蔣儀記起她當日在那青樓裡評言自己的一番話,心裡便有些不自在起來,偏這侯夫人胡氏還覺得十分有意趣,她端了茶碗掀開來颳著浮沫問蔣儀道:“妹妹今年多大了?”
蔣儀彎腰行禮道:“小女今年已到雙九。”
侯夫人胡氏仍是抬頭盯著她,忽而笑道:“妹妹生的花容月貌,令人見之忘俗,我竟是十分的喜歡。不知可曾許了人沒有?”
蔣儀臉紅望向王氏,王氏笑答道:“尚未許下人家。”
胡氏又輕輕哦了一聲,輕啟朱唇抿了口茶道:“即是如此,我倒還認得些朱門大戶,頗識得些王孫公子們,他們敬我,總願叫我聲姐姐,既你是元妃妹妹,姐姐我少不得就要替你籌劃個好人家,不知你可願意?”
蔣儀見她面上玩味的表情,知她不過是逗著自己玩,便低聲道:“婚姻大事,講求的也是隨緣,小女謝過侯夫人這番心意。”
胡氏聽了,也是低眉一笑,隨即便與王氏攀談起來。
蔣儀出了門來,見外間仍是陰沉沉的,便到外間大殿裡唸了卷經書,至晚方回院中歇息。次日一早那胡氏就過來了,她與王氏已經相交十分熱絡,將京中一大半的趣事都講給了王氏聽。
☆、偶遇
蔣儀早起便稟過王氏自己要上那孤峰去替亡去的孟澹念上幾卷經書的事情,王氏自己到了寺中,又遇到個能湊趣的人,心那裡還能收到那枯燥乏味的經書裡去,聽蔣儀這樣說自是求之不得。
蔣儀帶了福春,又叫福春裹了一塊小氈,若那大殿中寒冷,自己也可用來遮寒。
她腳程好,從這相國寺爬到武陵絕頂,也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自絕頂廟宇後面繞下去,有條小路,一直走了約一里路才到崖邊,崖下已是萬丈深淵,兩條鐵索上搭著木板,對面就是那孤峰上的小寺院。
蔣儀踏上浮橋,福春卻在後面蹲下道:“姑娘,奴婢就在這裡等著你,你念完了快些回來。”
蔣儀回頭道:“這裡天寒地冷,你如今是走熱了不覺得,一會兒涼下來凍死你,快隨我來。”
福春半閉著眼踏上浮橋,也不敢往下張望,直叫蔣儀拖著過了這浮橋,癱倒在地上喘粗氣道:“那下頭深不見底,真是可怕。”
蔣儀一笑,徑自進了寺院,這裡面卻是十分樸素簡單的一個小院落,正殿供著佛祖,偏殿供著地藏菩薩,另一邊大約是主持僧人的起居處。
蔣儀分別拜過了,自己到地藏殿頌經堂裡跪正,翻出經文唸了起來。她唸的熟識,唸完一部全本也至少要一個時辰。待她唸完一卷,算算此時仍未到午飯時節,便又重翻開來唸了一部。待她唸完兩部經,便有小沙彌送了齋飯來,她在左邊那起居室裡吃過,出來見天陰陰的似要飄下雪來,心裡便有些打鼓,又思及此時胡氏正在與王氏談天,自己去了混身不自在,望了會遠方,見雖此處陰著遠處卻還透著亮意,想必飄一會兒也就停了,便對福春道:“你仍在那起居室待著去,我既來了,索性多念幾捲回向了咱們再走。”
福春那裡肯,笑道:“姑娘在裡邊唸經,我只在這裡守著便行。”
蔣儀復又進了頌經堂,重啟了地藏經,又唸了起來。
她唸到下卷時,聽得外在似有人言步聲,大約是有人進了經堂,蔣儀也渾不在意,仍是沉聲穩言將那捲經唸完。合掌默唸迴向文畢,拾腳拜了菩薩轉身方要走,就見臨窗負手站著一人,他披一件裘皮羅漢衣,正自望著窗外。
既然束髮帶冠,必不是僧人,只是這男客想必進來也有許久,怎的到此時還不離開,福春又在何處?蔣儀這樣思索著,卻也往前走了兩步,看著那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