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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府的馬車上,昊兒玩著手裡兩個從胡府裡拿來的小桃木劍兒,玩了半晌拿劍戳著車廂裡的綿氈喊道:“殺!殺!殺娘娘。”
胡氏聽的奇怪,問蔣儀道:“他從那裡學來的殺呀殺的?”
蔣儀也驚道:“我也不知他從何處學來的,大約男孩子們都愛些刀刀劍劍打打殺殺的吧。”
胡氏點頭道:“想必也是,只遠澤自小不愛這些東西,到如今也在刀槍棍棒上淡些,專愛讀書習字,要不怎麼能考得個探花回來。”
大凡生了兒子的女人,三句話離不了兒子,不論你扯到那裡去,她總能扯回兒子身上的。蔣儀笑著應了,卻不接話,只是逗了昊兒玩著。
這樣直到七月間,胡氏帶著蔣儀各府里人認了一遍,將家裡上下事務也俱熟悉通透了。到了七夕第二日,宮裡便傳了周氏與胡氏兩個進宮接旨意,留蔣儀在家看著家。周氏與胡氏兩個皆有誥命在身的,一身朝服天蒙亮便去了,至晚方回。回了府裡,也就知會了闔府上下,九九重陽節過完九月十二的一日,便是公主下嫁吉日。
隔壁的駙馬府已經建成,如今不過是添軟飾進去即可。這日一直在那邊監工的陸遠澤便回府來,說要請府中女眷們到那府裡巡視一番,順帶替各處院子與景觀都先取個名字,雖公主來了自然仍要重新取名,但如此也不至於大婚時各處牌匾虛懸,另就是各屋裡雖已有了窗簾幔饅,添意趣的些擺件兒卻是宮裡尚下來的,如今還要周氏胡氏等參詳過了才好擺放。
正是七月中最熱的日子,周氏都換了薄綢褙子,胡氏也是薄羅衫薄羅裙,頭上梳著高髻。蔣儀因要時時抱著昊兒,怕他抓鬧弄髒了自己,也不敢穿淺色衣服,叫初梅將自己頭髮俱梳在後頭反綰了,穿了件豆綠色的窄袖衫,下面繫了件素色裙子。
婆媳三人帶著個昊兒坐齊了正在一品堂裡歇涼,就見外面管家陸豐家的來請,說是馬車已套好了。周氏帶著昊兒趁一輛,胡氏與蔣儀趁了一輛,自丁香裡院旁的後門上出了府,經過新建的夾巷拐一公主府前門,就見門上書著赦造公主府幾個大字。管家陸豐正在大門上等著,見周氏等來了忙迎過來,與他娘子兩個親扶了周氏下車,又抱了昊兒下來,一行人便進了這公主府。
入府一面照壁,上面幾株怒放的牡丹栩栩如生,隨光流轉著色彩。
“東風吹來花自開。”周氏停下來唸了一遍那右下角的提辭,問陸豐道:“這是誰的丹青,不像是畫上去的。”
陸豐躬身道:“回老夫人,這是宮裡蕭閣主的墨寶,在南邊景德鎮上照原樣燒出的瓷壁鑲上去的。”
周氏默立著觀摩了許久才道:“畫風婉轉,女子中也是十分好的了。”
繞過照壁便是前院正殿,公主府與王府一樣體制的建築,除了高簷大柱,也未有什麼新奇處。陸豐躬腰笑道:“這大殿及各處建築的圖樣,都是宮裡師傅們照著地方繪了,再送到宮裡給聖上,蕭閣主及神愛公主一同參詳過才建的,大少爺這段日子吃住都與我們一起,也是累壞了。”
自正殿進去到了二院裡,亦是這樣的建築。過了二院,陸豐自右側角門上引她們出去走了一段,便見處處皆是新移來的牡丹,一株株足有一人高的牡丹樹上雖已過了花期,枝葉卻是十分濃密,陸豐指著遠處一座院子道:“這些全是蕭閣主從外地移來的牡丹,那院子就圍在這牡丹中央。老夫人給取個名字吧。”
周氏沉吟半晌道:“就叫鍾美堂吧。”
陸豐聽了這話記在紙上,轉身遞給身邊的小廝耳語了兩句,這小廝便帶著人飛快的去制匾了。
過了這處院子,又見一處山稜怪石林立處,皆是植了海棠滿苑,苑中一排宮殿造的十分清奇,陸豐道:“這些也是蕭閣主家從株州送來的海棠樹,皆是帶土入的京。”
周氏面上仍是十分凝重,半晌才道:“就叫燦美苑吧。”
陸豐仍是寫在紙上叫人去制了。如此又逛兩三處地方,周氏也是起了些名字,再往前就懶得走了,找了處陰涼地方要歇息,叢雲與巧香幾個忙將從家裡帶來的涼墊鋪在一處藤蔭下的石几子上,扶周氏與胡氏兩個坐了。
周氏強打了精神笑道:“老九家的再去轉一轉看一看,我是走不動了,在這裡歇歇飲點涼漿就要回去歇著了。”
胡氏也道:“正是,如此熱天我連一步都懶怠走動的,儀兒你年輕腳程好,帶著人再轉一轉吧。”
周氏回頭問陸豐道:“大少爺在那裡,怎麼來了這麼久都不見他。”
陸豐躬腰笑道:“正是了,一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