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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張嘴喘息,怕吸入更多迷的更深。
花媽媽見這處是王氏院外,元秋帶來的下人眾多,隨時都在走動,不敢叫那婆子多捂,急忙扯了她手臂道:“差不多就成了,不過個軟腳婦人而已,咱們快些把她弄走。”
她說著便脫了自己外套替蔣儀裹上,把蔣儀頭上幾樣釵飾拔了下來自己揣了,又將她一頭秀髮撥亂,這才與那壯婆子兩人兩邊將個蔣儀架著往西門方向去了。
今日正值弔喪,來往車馬絡繹不絕。門上的家奴婆子也不過虛虛照應而已,反正今日的茶酒糖果是管夠的。門房見花媽媽扶了個穿著粗衣的女子出來,問道:“這是怎麼了?”
花媽媽彎腰笑道:“是昨日才僱來幫工的個婆子,熬了一夜熬不住昏過去了,我奉了四夫人的命,正要送她回去。”
門房見這幾個人身上並無揣著什麼包袱,便也點點頭放行了。
門外停著一輛馬車,花媽媽並那個婆子將個軟綿綿的蔣儀扶到車上,車伕揚鞭開跑,片刻之間,馬車已朝城門口奔去。
那壯婆子在車上三兩把抓下假髮團,又脫了外衣揩了臉上的粉,竟是個壯年的漢子。他湊到沉睡的蔣儀面前嘿嘿笑著,伸了一隻粗黑的手要去摸蔣儀的臉,花媽媽一巴掌扇了過來道:“七兒,如今還未出城,你把她弄醒了喊起來,只怕咱們孃兒兩個腦袋都得搬家。快到車外照應著去,出了城你想怎樣都隨你。”
花七自懷中扯了團繩子出來扔到花媽媽腳下道:“我不過想把她手腳綁上,如今她雖睡著,萬一醒來喊起來可就不好了。”
花媽媽瞪了花七一眼,知他這不過是個藉口,其實還是想要就此行事。她這兒子衝猛無智,又色心極強,如今還在城中,萬一城門口叫守門的衛兵掀簾瞧見了,只怕銀子賺不到還得丟了性命。她將花七外往踹道:“她一個軟腳婦人,又受了迷藥躺在這裡,還用你綁什麼綁?快給我出去。”
原來這壯漢正是花媽媽的兒子花七,他與花媽媽在徐氏手中接了這樣一樁又得財又得色的好主意,心中十分高興,又方才見蔣儀這般嬌豔動人,此時已是十分難耐,恨不能立時便把這個迷昏了的嬌娘子剝光。
蔣儀方才雖立時便閉了氣,但也不及防吸進去了些迷藥,昏昏沉沉也知自己是被帶出了孟府,方才花媽媽的話也是一字不落聽進了耳朵裡。因怕花媽媽起疑,她連眼皮都未敢睜,縮在車裡靜靜的等待時機。
馬車行了許久,聽到外面有衛兵盤問的聲音,想必是到了城門口了。只是她眼皮沉重舌頭僵硬,連嘴都張不開,只能任由馬車又搖搖晃晃往城外駛去。
她腦中焦慮不停,聽到車簾掀動,想必是那花七又進來了,就聽花媽媽罵道:“這還是大路上,你急什麼?快往五陵山那邊走,找片林子再說。”
蔣儀漸漸覺得舌頭能動了,拼命用牙咬著舌頭,疼痛刺激著她麻木的面龐,漸漸便覺得手指也能動了。她趁著花媽媽掀簾看外面的光景,悄悄動了下腳,雖仍麻木難消但好歹腿能動了。馬車許是遇到了崎嶇路面,狠顛了幾下,蔣儀也趁勢屈了屈腿,半睜了眼見花媽媽此時漸漸閉上眼打起了盹兒,悄悄自靴中抽出腰刀,趁著一次巨烈顛簸,起身便將匕首送到了花媽媽脖子上。這匕首寒光刺眼,鋒利無比,送過去一無阻礙,竟如入了軟泥般悄無聲息。花媽媽的喉頭瞬時噴出一灘血來。她自夢中驚醒抬眼看了眼蔣儀,鼓出的雙眼中望著一臉鮮血的蔣儀滿是驚詫,她伸手捂了脖子張口要喊,一口鮮血湧口而出,只發著咕隆隆的悶聲。
蔣儀方才見那花七健壯無比,知自己落在他手上極難逃脫,是以一出手便是給花媽媽下了殺招。只她從未殺過人,此時滿手鮮血,心也跟著怦怦跳個不停。她將花媽媽推開,掀簾見外面是一片綿密的草地,在花媽媽的身上拭淨了匕首插回靴中,又把個花媽媽推到了車廂另一側,這才起身去望車窗外。
這車窗雖然十分窄小,也恰能容她頭伸出去。人雖頭小身體旁大,但體扁頭圓,只要頭能伸出去,身子自然能伸得出去。蔣儀試著頭伸出去寬展無礙,又側身進來,先將右腿並整個屁股錯了出去,右腳尋著車沿固定好,又自外尋到車框伸右手掰了,回頭見花媽媽滿嘴仍是不停吐著鮮血,還一雙眼緊盯著自己,那脖子上的傷口處嗬嗬作響,怕她這怪異的響聲驚動了花七進來,忙將頭也伸了出來。
此時馬車拐入林中小路,越發顛簸起來。蔣儀找個草密處鬆手一躍,一聲悶響便滾落在草叢中。她心跳如鼓擂動,連摔落時的疼痛都未曾感覺到,起身便往林深草密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