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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那小使道:“去叫廚房下兩碗羊肉湯餅來,要快些,我吃了好進宮。”
那小使小跑著去了。
不時便有廚房的下人端了一隻方盤來,裡面盛著兩碗熱騰騰的羊肉湯餅與兩碟小菜。陸欽州與程介甫兩個快快的吃完,陸欽州又淨了手臉,才對那小使道:“一會兒你到二門上傳話給丁香裡,就說我夜裡怕要宿在宮裡了。”
說畢兩人便出門去了。
蔣儀早起又泡了個熱水澡,穿了衣服出來,就見門外站著周媽媽和劉媽媽兩個,一人手裡捧著個盤子,紅絨布上燦生生的擺著些首飾鉤環之類,周媽媽見蔣儀出來了躬身道:“恭喜九夫人!”
蔣儀猜著些什麼,紅了臉回望了眼臥室,就見床上已換了新的鋪蓋,昨日那套也不知到裡去了。她親接了東西過來道:“辛苦兩位媽媽跑一趟。”
劉媽媽笑道:“這也是個規程,老祖宗傳下來就該這麼著。老夫人今早得了信兒十分高興,連連的要我們開了她的箱底找些好東西送過來,也是她的一番疼惜之情。”
蔣儀應了道:“兩們媽媽留下用口早飯,一會兒我親去母親那裡謝恩。”
劉媽媽忙按住蔣儀道:“老夫人交待了,昨日九夫人出去凍了一趟本就辛苦,昨兒夜裡又……”
她笑了笑道:“老夫人叫九夫人這幾日都不必到她跟前伺候,好好休養著,若能叫她也抱上個親親的大孫子,才是天大的孝敬。”
蔣儀送了兩位媽媽出門,回來在起居室裡用了早餐,叫了初梅過來問道:“大少爺就是母親的大孫子了,為何那劉媽媽還要說叫母親也抱上個親親的大孫子?這話竟是說不通的一樣。”
初梅低聲道:“這原在咱們府裡也是禁說的,不過幾位媽媽是老人,心疼老夫人偶爾流露出來也是有的。咱們去的了大爺本不是老夫人所生,在老夫人嫁過來之前,去了的老太爺身邊有個伺候的丫環,不知怎麼就懷了身孕,老太爺將她送到了家裡的田莊上,老夫人來後聽說她還懷著個孩子,好說歹說勸了老太爺把才生的孩子抱了來,記在自己名下,親生的一樣養著,也就是咱府的大爺。老夫人連著生了八個女兒,才得咱們大人這個兒子,如今年級又大了,想必也想有個親孫子的。”
陸府老夫人的胸襟,果然是一般人沒有的。
蔣儀到議事廳帳房走了一趟,回來也就到中午了。才進門,就見福春站在門上笑道:“方才二門上的婆子傳了話來,說咱家大人臨時叫召進宮去了,晚上怕是要在宮裡過夜。”
蔣儀將這話在腦中過了會兒,才明白她說的是陸欽州。初梅與又雪兩個在她身後笑了起來,蔣儀心裡有些說不上來的悸動,腦中忽而閃過昨夜的光景,小腹處有些酥酥麻麻的微顫著。
陸欽州當天夜裡從宮中出發直接去了株州,除了那夜換下來的那套衣服疊好了擺在櫃中,他又是與蔣儀生活全不相干的人了。
次日一早,公主駙來了小監傳話道,神愛公主要接見這府裡的一干人等。胡氏與蔣儀俱在上房伺候著,聽了這話,胡氏心中先是一喜,心道神愛公主回了宮必是蕭閣主或者聖開導了她,想必這回來能與陸遠澤好好過了。
因覲見公主要穿禮服,周氏是一品誥命,忙叫丫環婆子們取了禮服來妝扮了,胡氏與蔣儀皆是無品外婦,卻也要穿的格外隆重些才行。蔣儀與胡氏兩個各自回房換了衣服,胡氏穿了件煙青色的宮錦對襟長衫,下面穿著鬱金色的十二幅長裙,她見蔣儀仍穿著平日裡常穿的一件蟹殼青的對襟長棉衫,下面穿一條象牙白的六幅長裙,又見周氏一身禮服緞錦刺繡,玉帶長帛的,最是隆重不過,有些怨意道:“你是咱們府裡最年輕的了,很該穿的鮮亮點。”
蔣儀笑道:“我無品又年輕,正是怕顏色鮮亮的壓不住,況且這衣服也穿慣了。”
婆媳幾個套車到了公主駙,遞了名帖進去,不一會兒便有個矮胖的婆子迎了出來道:“老奴恭迎幾位夫人。”
周氏上前握了她手,手中自然握著些好處費的。她不著痕跡拿了,臉上便浮出笑意來道:“公主此刻正在大殿等著,老夫人快隨我來。”
這府中除了陸遠澤以外,皆是宮中陪嫁出來的奴才們,周氏等一個也不認得,三人進了大殿,見這殿中已不是當日她們賞遊,及公主下降時的陳設,也知這些必都是宮中陪嫁出來的東西。公主坐在正中一張鎏金鑲玉雕鳳椅上,披著件純白狐裘衣,內裡微微露出桃紅色的十二幅長裙來。
她身邊站著個少年太監,個子極高,白臉細皮的,端的一幅好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