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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春笑道:“如此冷天,也不知是誰還是這開著窗子。”
蔣儀眼神分外好些,早看到了窗前豎立的身影,不是陸遠澤是誰。
她回頭取了自掛的燈道:“咱們快回吧。”
福春早已凍的什麼一樣,忙也提了風燈往回走。蔣儀回了院子,在院子裡站著看了良久道:“咱們這院子裡是看不見駙馬府的。”
福春道:“是了,西面這排屋子將它擋了。”
曹嬤嬤派回宮的人次日就來回話了,且還帶著蕭閣主身邊一個得力的楊尚宮。楊尚宮一來先就到博雅書屋請了陸遠澤來到觀德堂,請他與公主同在堂中正廳坐了,又宣了府中一應僕婦太監們皆跪在院中,單另將曹嬤嬤與邊海鷹兩個擇了出來叫他們跪在前面,才站在廊下道:“蕭閣主有諭:曹嬤嬤與邊海鷹兩個,別有用心,挑嗦公主駙馬不合,著自扇三十耳光以示敬戒!”
楊尚宮見他兩個哭著自扇了起來,才又高聲道:“身為奴婢,本當竭力伺候公主駙馬,叫他兩個恩愛偕禮才是,你們倆個不知勸點,反而煽風點火,添油加醋,挑嗦的公主駙馬伕妻不合,原該杖斃,因閣主體恤你們侍奉公主多年,暫且小懲示戒,徜若再有下次,即刻杖斃。”
陸遠澤不喜他們,但也懶得看他們跪在地上扇耳光的樣子,況且閹豎宮人,向來是他最不喜歡見面對付的,起身對那楊尚宮一揖道:“在下有事在身,不便相陪,尚宮且在。”
說完不及楊尚宮說話,撩起袍子直出大門而去。
神愛公主見自己不但未能叫陸遠澤低頭求饒,反而自己身邊兩個最得力的人要在眾人面前出如此大丑,氣的一口銀牙幾乎咬碎。那楊尚宮發落完曹嬤嬤與邊海鷹,遣散了眾奴扶了神愛公主進屋了才道:“閣主何嘗不牽掛於公主,然則如今陸家在聖上跟前能說得上話,瑞王的前途就是閣主與公主的前途,若公主不一力攏絡了陸遠澤,叫那陸欽州從此歸心,瑞王又談何前途?”
☆、嫁禍
神愛公主踢了鞋子赤腳在地上走來走去叫道:“前途?他不就是想當皇帝嗎?若真是自己有本事,何苦還要我來謀這樣的事。”
楊尚宮道:“駙馬千歲一表人材,又清俊少年,與公主正是相配,就是沒有這一層,你們也該好好過著恩愛日子,很不該為了幾個奴才就起了口角。”
神愛公主冷笑道:“若連個自己的奴才都互不住,我這公主也當的太憋屈了。”
楊尚宮見神愛公主執迷不悟,只怕再說下去她要連自己也厭上了,遂就此告退回宮去了。神愛公主忙喚了人來給兩個奴才熬藥治傷,一時間竟也顧不到陸遠澤,反叫他落了個清靜。
公主府中鬧了那樣大的事,陸府中竟是靜悄悄無一人知曉,過了幾日陸遠澤來請安,也是一字不提。這事竟也就這樣揭過去了。
這日蔣儀正在屋內學著打珠算九盤清,嘴裡默著口訣從一盤清打到二盤清,依次打了九盤清,又撥正了重打一遍。正玩著,就聽初梅進來道:“九夫人,東門上婆子來報說,您外家的一個舅母與妹妹來府做客了。”
舅母與妹妹?蔣儀先想到的自然是楊氏與元蕊,可楊氏上回來過,走的就是東門,門上婆子想必認識的。莫不是?
她起身道:“快快的叫請了進來。”
見初梅去了,她又喚了又雪來道:“你到廚下去交待一番,做些肉式多的硬菜,多做幾個,再炸些丸子乍肉裝成食盒備著。”
交待完了,才自領了福春往前親迎了。兩人才過了水微瀾亭,就見小李氏穿著一身寶藍宮錦對襟長衫,下面十二幅的長裙逶地,元嬌著一件嫣紅色出風毛的帶絨比夾,下面同色棉衫,繫著茜色十二幅裙,打扮的十分豔麗。蔣儀忙上前迎了行了禮道:“三舅母安好,三妹妹安好,儀兒一直盼著你們來走一走,上回公主下降也送了請帖去,等了一日也未見你們來,想是鋪子裡走不開吧?”
元嬌看了小李氏一眼,眼裡滿是怨氣。當初公主下降時,蔣儀確實派了帖子,小李氏一來怕去了行不起禮遭人白眼,再者當初兩人也無一套像樣的衣服好走親戚的,直到元秋前番來送了些布料,兩人才趕著做了兩套衣服,昨日衣服才好,今日就來陸府了。
小李氏多年不穿新衣,怕長裙沾了塵土,連路都不能好好走了。元嬌四處看了,到了丁香裡內院,見屋中地龍生的暖和又不惹塵埃的,心中暗暗羨慕。趁著蔣儀出外催茶的功夫,小李氏輕聲道:“你瞧瞧,去年夏天那會兒她還淪落的什麼一樣,今日就攀上高門,一會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