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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依爬起來撩了窗簾,見後面隨著許多黑衣打扮蒙著面的男子,也不知這胡三究竟是何來路,但顯然車伕已經是叫這些人害了。一遇到危急,蔣儀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跑。她一手解了裘衣,一手已經攀著車廂壁爬到了車沿上來。
此時馬車跑的飛快,因有許多行人在街上,胡三全神貫注的駕馬避人,並不敢與初梅多說什麼。初梅見蔣儀也爬了過來,忙喊道:“夫人,這是咱家大人手下的胡三,武功頂好的,夫人快回去好好坐著,不然車快要顛下去的。”
蔣依見眼看到了御街,不知胡三知不知道後面還跟著許多黑衣人,也是高聲道:“後面許多人在追,胡大人小心!”
她往右邊掃了一眼,就見陸欽州一身朝服硬幞,騎一匹高頭大馬飛奔而來,目光四處搜尋,想必也是在找自己。他目光中的焦急與擔憂叫她心中一怯,扔了簾子緩緩坐到車中,懸在半空中的心卻也安放到了肚子裡。
☆、回府
陸欽州不及下馬,拿鞭掀了簾子向來瞧了,見蔣儀依壁坐著,也是瞬間一顆心落到了胸膛裡。他跳下馬來問道:“方才可顛的厲害?”
他是在擔心她肚裡的孩子。
蔣儀搖頭道:“沒有,胡大人車駕的很穩。”
胡三下了馬躬腰湊到車前笑道:“夫人快莫要折煞了奴才,奴才就是個跑腿的,那裡敢妄稱大人。”
蔣儀回頭問陸欽州道:“方才是出了什麼事,竟有些黑衣人在後追著。府裡的車伕現在又在那裡?”
胡三又欠身道:“車伕跑的太慢,叫人圍了都不知道,我踹他下了車,想必這會兒還在那條巷子裡繞圈子了。”
蔣儀心道只要沒死就好,便也笑道:“那真是萬幸,妾就怕那些歹人會殺了他。”
陸欽州還要去看那叫李德立抓了的匪徒,招了手下侍衛過來道:“好好圍了馬車守著,我一會兒就來。”
侍衛們低頭應了,圍成個圓形,背對馬車形成了警戒圈。
陸欽州整著衣袖走進了巷子,見那人兩條胳膊軟搭著正在那裡哭,便知道李德立又是脫了他兩條膀子了。李德立原來在戰場上就是如此,抓了奸細也不審,先脫了他各個關節,等他疼夠了也快廢了,自己也就開口了。
陸欽州見四處再無旁人,問道:“別的全跑了?”
李德立躬立了道:“其餘人都去追了,這些人熟悉京中巷道,如今又是白日,他們尋個背處脫了衣服改裝換面想必是極快的。”
陸欽州點頭道:“到刑部弄間屋子,你親自審,不拘多晚,審完了即刻來回我。”
李德立躬應了,陸欽州仍回到馬車前,又喚了一名親隨來吩咐道:“到刑部、戶部並御史臺知會一聲,叫大家各回家去,有事明日再議。”
他吩咐完公事,揮手叫貼身的侍衛們離遠了些,走到車前持馬鞭掀了車簾柔聲道:“今日我替夫人駕回車,如何?”
初梅與福春兩個那裡敢坐陸欽州趕的馬車,忙一溜煙從車角上斜溜了下來,在下面跟跑了起來。
陸欽州駕車也不快走,慢悠悠勒著韁繩道:“你倒是個不怕事的,我還以為你已經嚇的在馬車裡哭鼻子,誰知你還敢坐在車前撩著簾子張望。”
隔一道簾子,蔣儀就坐在他身後,聽了這話也是一笑輕聲道:“若不在車頭上張望,也看不到大人竟有這樣神武的時候。”
他是文臣,又差事煩重,坐在車上都是卷不離手的,騎馬於他是奢侈事情。
陸欽州聽了蔣儀著委婉含蓄的誇讚,心中竟生出濃濃一股滿足之意來,見遠處夕陽西下春生萬物皆長,忽而憶起去年此時來,那時他躊躇滿志欲要娶她,路過御街時風吹轎簾望外,亦是這般風景,亦是這般心情。
只如今更多增了份滿足感,滿足於被她需要,滿足於被她信任。他忽而就理解並體會了陸遠澤那強烈的愛意,沒有經歷愛情的人也許永遠都不會懂,這種因需要與信任而建立起來的感情所能帶給人的愉悅感。
他不理解,只是因為他自己從未體驗過而已。
東門下了門檻,馬車長驅入府,直行到水微瀾亭的蜂腰橋邊上,陸欽州才跳下車來。蔣儀撩了車簾,見他張著雙手站在車前,紅了臉悄聲道:“妾自己能走的。”
陸欽州一把攬腰抱了在她耳邊道:“你家大人也能抱得動你。”
福春仍在後跟著,初梅早回屋去佈置打理了。蔣儀叫陸欽州抱著走過了議事廳,一品居並嘉禾苑,多少丫頭婆子都看見了,好在這府裡的人嘴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