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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
陸欽州端過茶來喝了一口,放下茶杯也沉下面容道:“我叫他出門遠遊去了。”
這樣也行?
程介甫苦笑道:“中丞大人向來是少染事非的,不過京中對於神愛公主與令府大公子間的婚姻生活,倒是傳繪的有聲有色,比之話本雜劇不知要精彩上多少分。”
陸欽州苦笑搖頭道:“外間傳聞不可信。”
“但外間所傳聞的,令府大公子被公主砍了一劍的事情總是真的吧?”程介甫道:“有回我見他在酒樓吃飯,右手都捏不得筷子。”
☆、責任
那是當日他在丁香裡暗中打陸欽州冷拳,叫陸欽州反抓住擰了卸掉肩膀,才受的傷。
陸欽州搖頭道:“沒那些事,不過是兩人意趣不投罷了。況且如今他們還太過年輕,也許遠澤出門遠遊一回,再歷上幾年,公主在宮中覺得寂寞,兩個也會變了想法。”
程介甫搖頭道:“我看未必,既然他們相互無愛意,再過幾年也是枉然,倒不如中丞大人就此奏明聖上就此叫他們合離,叫他們自尋良人不是更好?”
陸欽州不與深談這些,當下默默捧了茶杯再不言語。程介甫見他仍是眉頭緊鎖,也是長嘆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陸欽州聽了皺眉道:“這辭句何人所譜,陸某竟從未聽過。”
程介甫訕笑道:“也不各是那本雜書上載的,寫的倒真是情真意切。”
陸欽州也算博覽群書,仍不記得有那本書裡載過這樣的詞句。
陸欽州淡淡道:“那倒也未必。人生在世有為人的責任,為子、為父、為妻、為君、為百姓。若只為個情字就要生死相許,那是遊手好閒四肢不勤的公子哥兒與玩絝子弟才能作出來的事情,只要是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做這等事來。”
程介甫知道陸欽州為人古板,不能理解這些風花雪月的東西,正在心中暗誹,就聽陸欽州道:“你那新政,如今施的如何?”
程介甫忙坐正了道:“當初鬧的最兇的蕭氏不鬧了,原來十分支援新政的王中書如今漸漸卻有不滿的意思,最近他每日總要叫個言官參上一本,也不說大事,只說些新政實施過程中的小弊。”
陸欽州道:“那是自然,當初新政是他手中攻擊敵人的利劍,就算明知傷了敵人也要耗費自己的火候也不得不幹。如今可不同了,蕭氏既然已是僵蛇,他們就不會願意再搭上利益了。”
他端起茶杯望著遠方,半晌又道:“李存著雖行事浮於表面,若揀他的政跡,只怕一天一篇綽綽有餘,程參知也請個言官每日裡照著奏上一本。不出三日,保管叫王中書閉嘴。”
程介甫笑的不能自己道:“聽人常言陸中丞是個不理朝中雜事專心作事的人,以我來看,若陸中丞也在朝中拉幫結派搞鬥爭,只怕別人就沒飯吃了。”
內院蔣儀各屋坐坐也耗掉了半日,完了又陪著周氏與幾個王府侯府誥命一起用了晚席,回到丁香裡時,又困又乏歪在床上都懶怠都沐洗,偏壯壯方才入席時在她懷中沉沉睡了一覺,此時正是歡騰的時候。他生在秋天,如今又正值冬天穿的太厚,還翻不了身,兩隻小細腿不停的在床上蹬著。蔣儀手捏了他的兩隻在腳,見他蹬的越發起勁,又起來抱著他在懷中跳了幾跳,見他小嘴笑的咧開,口水拉成絲兒往外吐著,兩條腿越發不停的蹦達起來。
蔣儀苦了臉對著初梅笑道:“他怎麼一天這麼好的精神,一夜就要吃上三四回奶也不見胖,怕是我奶水不好。”
初梅接了過來在自己懷中踮了幾下,搖著手臂道:“他不過是那瘦勁勁的孩子,怕是再長不胖,吃的東西都存在骨子裡變成勁兒了。”
蔣儀歪在床上看她逗弄孩子,竟漸漸眯上眼睛睡著了。不知何時幡然回醒,竟是人在饅頭庵後面的饅頭山上,這一處小坡上餘姑子墾了荒種了幾大畝穀子,如今正是收割的時候,她揮汗如雨幹了半天,累的腿都抬不起來,又口中苦渴,抬頭望了眼山上的尼庵,忽而憶起自己將個小壯壯鎖在庵中自己與眾尼姑住的通鋪裡。她胸前奶脹,憶起自己這半天沒有餵奶,也不知孩子餓成什麼樣了。
她心中焦急,邁開腿如淌在深深的泥濘中般一點力都用不上,只能不停的往山上爬去。
終於隱隱聽到孩子哭聲,她越發爬的焦急了,張嘴大叫:“娘在這裡,娘在這裡……”
猛然雙腳掙開泥濘,她猛喘著坐了起來,滿頭大汗。
“還好不是真的。”她伸手摸了摸床上,竟然沒有壯壯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