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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彈囤積到了旅順附近的寧海,詹天佑和吳仰曾等人需要的機械也都給送了過去,發電廠設在七臺河附近,讓詹天佑找人忙乎去吧,自己已經沒時間關注了。
囤積大量的炮彈和煤是源於後世周雨軒看到的關於甲午海戰的一些資料。據稱當時北洋水師缺煤少彈,定遠、致遠兩艘主力艦加起來備彈三發,其餘都是實心的教練彈。自己所做的這些不知道能不能改變歷史,至少北洋水師不會因為沒有炮彈只能用船去撞沉對方了吧?自己也只能為北洋水師做到這一步了,不過現在頭疼的是,怎麼把這些東西送出去呢?貿然前去只怕會被認為別有用心吧?正在頭疼之時,警衛員報告:張佩綸求見。想瞌睡遇到枕頭了,自己的運氣還真是不錯。一邊想著周雨軒一邊迎了出去。
張佩綸一路趕來,覺得裕祿所言非虛,的確有些清平盛世的味道,等見到了周雨軒不禁有些愕然,實在是對周雨軒的年齡有些吃驚。一陣寒暄之後,張佩綸慢慢將話題引向了李鴻章:“鄙人臨行之時,李中堂曾對周大人整頓團練、興辦洋務頗有推崇,大人高才屈尊於小小團練的位置,豈不是明珠投暗?未知大人可有為國效力之心?”
“幼樵先生客氣了,小人並無大志,只想護衛鄉里,保全一方百姓而已。中堂大人手下能人幹吏如過江之鯽,小人如若依附中堂大人徒增笑爾。再者,幼樵先生欲立我於危牆之下乎?”
張佩綸聽周雨軒如此說話,心中頓時不悅:“周大人覺得李中堂就是危牆嗎?”
周雨軒站起身來,向張佩綸深施一禮:“中堂大人在下十分欽佩和仰慕。世人皆以為李大人在洋人面前喪權辱國,我卻認為沒有李大人,大清被割去的領土,被拿走的銀子恐怕更多。弱國無外交,李大人為了大清忍辱負重,我請幼樵先生代李大人受我一禮。”
聽周雨軒如此說法,張佩綸不禁有些感動:“周大人可謂中堂大人的神交知己,大人目光如炬,可否詳細說說?”
“李大人身為漢人權傾朝野,已為朝廷所忌,前有後黨打壓,後有帝黨掣肘,李大人在中間進退皆難,其一也。東瀛倭人蠢蠢欲動,與我大清一戰迫在眉睫,若戰事起,李大人首當其衝,敗則北洋基業化為烏有,勝則李大人位及人臣朝廷不能賞又不能不賞,其二也。有此兩者,幼樵先生以為我危言聳聽了嗎?再者,時局艱難,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危牆者又豈止中堂大人一人?”
張佩綸聽完頓時也覺得是一身冷汗,起身對周雨軒一躬身:“大人果然高才,請問大人如此危局應如何化解呢?”
周雨軒長嘆一聲:“小人愚鈍,無計可施。不過我有一句話請幼樵先生帶給李中堂。”
“大人請講。”
“請轉告中堂大人,做了一輩子的裱糊匠,難否?累否?大人是為了房子還是為了房子裡的人?如房子已不堪裱糊,大人還是多為房子裡的人多做打算才是。”
張佩綸聽得一頭霧水,可也不好相問。周雨軒又說道:“我還有一事請幼樵先生轉告李中堂,小人得知北洋水師缺煤少彈,便籌了一部分錢款購置了一百萬兩銀子的炮彈和一萬噸煤炭,近日想運送到威海衛。這是小人對李大人對北洋的一點心意,望大人和北洋能保我大清海疆不受倭人侵犯,我在這裡替千萬百姓謝謝中堂大人。”說完一躬到地。
李鴻章聽完張佩綸述說自己去東北見周雨軒的經過,又聽他轉述了周雨軒要對自己說的一番話,不禁有些茫然,喃喃說道:“弱國無外交……裱糊匠……”
想了一會,李鴻章哈哈大笑,又長嘆了一聲:“沒想到能知我者,竟是如此一黃口小兒,此人的確是非常人,行非常事,大才啊,可惜不能為我北洋所用。發電報給丁汝昌,周雨軒送軍需物質到威海衛,替我好好招待。這回煤彈充足,這幫傢伙沒有介面偷懶了,都儘快恢復操練,枕戈待旦,以備有變。”
第十七章 拜訪威海衛
步入威海衛水師大營,周雨軒感到的是氣派。雕樑畫棟的象哪一家王爺的別院。水師提督丁汝昌本不想出門迎接,可是李中堂為了此人特意電告要好生招待,讓他不能不小心接待。船都窩在港口,勤快點的管帶還能督促手下的保養艦船在岸上出操訓練,差一點的就給手下直接放了羊,自己在軍營周圍買處房子置個小妾,日子過得逍遙得很。儘管丁汝昌事先打了招呼,讓大家來迎接一下這位送軍需來的團練,可一聽是個小小的團練,送來的是炮彈和煤炭,而不是直接送來銀子讓自己購置,大家也就沒了什麼興趣。
丁汝昌坐在中間,正向周雨軒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