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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杜恆言自上次樊樓別後第二次看見耶律阿沂,不明白耶律阿沂在長公主府為何會對她發難,站在爹爹身後嘆道:“上次一別,恆言感於郡主性子直爽,原想交個朋友。”
她在不知道自己身世之前,原是存著以後去一趟丹國看一看古時外邦風情的心思的,是以當初耶律阿沂說她住在哪裡,她是認真記下的。
可是現在,耶律阿沂不知為了何事,險些讓她死在長公主府的湖中,她想,若是耶律阿沂知道她是耶律蒙德的女兒,威脅了她在王府中的地位,怕是更容不得她了。
耶律阿沂對著杜恆言蒼白虛弱的臉,昔日樊樓言談甚歡的場景又浮在眼前,心下略微有些愧疚,可是想到她在趙國因杜恆言受到的屈辱、委屈,心頭的一點愧疚又壓了下去,杜恆言在趙國不過是一個身份尷尬的庶女,她與其相交,原本就是杜恆言的殊榮。
溫赫見王爺和郡主都望著杜恆言不出聲,忙上前兩步道:“前次我們郡主行動魯莽,傷了杜家小娘子,今天我們王爺帶了厚禮,請求杜家小娘子看在我們的誠意上,寬宥王爺和郡主!”
溫赫說的隱晦,寬宥?杜恆言笑道:“寬宥他們無心之失,險些害我沒了性命?”這話不僅是對耶律阿沂說的,還有耶律蒙德。
知道耶律蒙德與小小娘的關係後,她甚至覺得,當年小小娘之所以割腕自殺,存了死志,是因為小小娘想將她託給杜家,有一個好的前程,而小小娘,卻是不能進入京城杜家的。
小小娘不想拖累她。
杜恆言垂著眸子,語調輕輕淺淺的,可是這兩句,一個字一個字地往耶律蒙德心上砸,這些年午夜夢迴間,他也曾想過,秋容帶著一個孩子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孩子是男是女。
他以為或許艱辛些,從來沒有想過,秋容會不在世。
“言兒,對不起!”
蒼涼的語調讓眾人瞬時都靜寂了下來,院子裡頭的兩棵白玉蘭花,散發著甜膩的香氣,濃的讓人腦子有些發昏。
耶律阿沂忍不住心中的驚訝,出聲問道:“阿耶,你認識她?”難道阿耶是看上杜恆言了,先前阿耶對她的勸誡和這些日子的冷淡,讓耶律阿沂心中不由敲了小鼓,她和杜恆言已然結了仇怨,若是,若是阿耶看上了杜恆言,她,她的處境……
尚未待耶律阿沂再想下去,院子裡的護衛已然都湧了過來,圍住了耶律蒙德一行人,杜呈硯帶著恆言和二孃往後退了幾步,“你府上郡主行事偏差,念在你當日下湖救了我兒,也算於我兒有恩,我杜府可以不追究郡主的責任,只是為了我兒的安危,希望郡主即日啟程回丹國,你丹國人日後也莫再踏足我杜府,我會向我國陛下啟奏,此事只是耶律阿沂和恆言之間的仇怨,並不牽涉兩國。”
溫赫心中一喜,忙應道:“謝杜將軍大人大量,謝杜家小娘子不計前仇!”
耶律阿沂見溫赫這般喜攻攻的模樣,心頭泛苦,一口貝牙無意識地咬緊。
溫赫見王爺和郡主都不在狀態,忙拉了自家王爺,又對麥耳使了眼色。
耶律蒙德臨出院子的時候,看著恆言躲在杜呈硯身後,低垂著腦袋,十分乖巧的模樣,不由心間抽疼,這是他的女兒啊!
眼看著幾人出了院子,一旁的小胖墩仰頭問道:“爹爹,就這般放過她了?”
杜呈硯摸著兒子的小腦袋,溫聲道:“怎麼會。”阿言受的驚嚇與疼痛,耶律阿沂不是也該受一受嗎?
杜呈硯出獄後,知道恆言在這些日子遭遇的困窘,原就十分心疼,不想又落了一次水,這幾日恆言一直沒有醒來,他就在想,其實,如果不是他一直諸般顧忌,恆言原可以不必過得這般委曲。
當日,耶律阿沂出了京城,兩日後,耶律阿沂在官道上遇到了劫匪,沒有搶金沒有搶銀,也沒有搶人,只是在混亂之際,耶律阿沂從馬車上摔了下來,背上受了兩鞭子,力道之大以至團衫都被抽破了兩道。
劫匪呼嘯而來,呼嘯而去,似乎純然是為了教訓耶律阿沂,護送的使臣當即快馬加鞭派人送信回京城。
然而耶律蒙德並不多置一詞,只吩咐讓耶律阿沂儘快回丹國。
訊息在京城傳開,都言是杜府有意尋仇,京中都等著看剛剛出獄的杜呈硯再次要被官家厭棄,可是不僅是耶律蒙德,便是京中的御丞,都無一人上書言此事。
似乎他們得到的訊息,不過是流言,實際並沒有這一回事一般。
***
四月初一,杜恆言在國子監的食肆開張,取名南北涮鍋店,字是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