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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只得罵小白一句“神經病”,與沈曼柔去了。
那廂蘇一低頭隨著鹹安王爺上了茶樓,進南邊兒的一個隔間。鹹安王爺甩開袍面兒落座,她卻並不坐,疊著雙手揪著裙面兒,站在桌前。
鹹安王爺拎了茶吊子斟茶,說:“坐罷,不必生分。”
蘇一還記著剛才他叫“一一”時的口吻和自己半撲到他懷裡的姿勢,臉蛋兒生熱,總有些侷促。雖也坐了,卻仍是不敢瞧他的臉。目光越過旁側的柵欄兒,落在戲臺上,瞧那油頭粉面的“貴妃娘娘”。“娘娘”手裡捏一細腳金盞、雕花金壺,舞得大袖兒翻飛,仰到榻上斟酒一醉。
她看得仔細,忽聽得王爺說“吃茶”,才又把目光轉過來,忙伸了雙手去接王爺手裡的茶杯,“謝王爺。”這陽壽都快叫他給折沒了。
茶杯放在唇間呷了一口,便又聽得鹹安王爺問:“找我什麼事兒?”
如他不問,蘇一確也真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這會兒提了眼瞼子瞧他,稍抬起頭來,“您怎麼知道……我是來找您的?”
茶杯子放在鼻下,沁了滿面兒的茶香。鹹安王爺說:“小白尋常不來這家茶館吃茶,因他知道我常來這裡。”
蘇一會意,慢點了點頭,心道王爺這揪細的本事也是一流,事事兒都能叫他猜出八九分。她慢慢擱下手裡的茶杯子,但猶豫了一下,便說:“小白確實是帶我來找王爺您的,只為一事,要求您幫忙。”
鹹安王爺吃了半杯茶,擱下茶杯,“房子叫周家佔了?”
“您全知道?”蘇一瞧他,又順下眉來,“卻也不止這些兒,爺爺也叫周家攆了出來,現住在草堂裡。我原打算依王爺先前與我說的那個法子行事,要託小白替我尋個好些的狀師,到知州衙門前擊鼓告狀。可小白又說,這會兒知州衙門是沈家的,我去告狀也必佔不到上風,是以就來求王爺您了。您若是能幫一幫,那是您對民女的恩德,幾生幾世也是要還的。若是您不想蹚這渾水,我也仍感謝王爺您給我這個說話的機會。”
鹹安王爺瞧了瞧她,忽問了句:“你與小白很熟?”
蘇一愣了一下,心裡琢磨著王爺問這話的意思,嘴上卻照實了說:“早先也不熟,那夜除夕一塊兒賭了錢,想生分也不能了。後來又一塊兒吃了幾回茶,也就熟了起來。王爺問這個,是做什麼?”
鹹安王爺端起茶杯子悠悠地打著轉兒,說:“小白不是個好人。”
“這個我知道。”蘇一縮縮脖子,睜大了圓目珠子,滿眼期許地望他。
他忽又笑起來,半晌說:“你把心擱肚子裡,回去安穩地睡一覺。明兒我叫韓肅帶些侍衛到你鋪子上,你帶他們去你家裡。你只管想好了,明兒要做些什麼。房子得要回來,受了的委屈要還回去,憋了這麼些日子的氣,也都要盡數解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一(OS):小白和王爺總是在我面前互相說壞話真是奇怪~~
…………
週末好忙,嚶嚶嚶,用你的小拳拳錘我胸口錘死我吧(;O;)
☆、祖孫
蘇一眼裡的期許慢慢融成了溼意,她何德何能呢,讓王爺這般對自己。
她原想著王爺能開了金口答應,已是破天荒了,卻不曾想,他竟與自個兒說出這些叫人痛快又舒心的話。得他這一言語,便是天大的事兒也不覺得難辦了。橫豎有個天兒一樣的人物給你撐頭,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她遮面兒回了回眼眶裡的水珠子,擱下手來,撐了身子架兒半起身,喑著嗓子說:“王爺,民女給您磕個頭吧。您是王爺又是好人,理應受我一拜的,也十足受得起。我受您這恩惠,幾生幾世也還不盡。您是雲頭上的人,等閒不與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多生交往,卻對我多加照顧。我也沒什麼拿得出手又能叫王爺稱意的東西,往後但凡您需著我,豁出這條命也不許皺眉頭的。”
鹹安王爺伸手擋了她一下,“坐吧,磕頭這繁禮便不必了。哪一日我若需著你,定然會開口。你這會兒一磕,算還清了,倒不欠我什麼了,卻也生分。”
不必生分的話王爺不止說過一次兩次,然蘇一卻時時念著自個兒與他有著雲泥之別,不敢造次。他不是小白,如何能不念著他的身份呢?而這會兒聽他說不必磕頭,自然也不好強要了磕。她又坐下來,伸了手去拎茶吊子,“那我給您斟茶。”寥表心意罷了。
斟好一杯茶,雙手捧著送到他面前兒,百般小心的模樣兒,請了他吃。等他接杯送到嘴邊輕抿而下,蘇一便起身繞到桌外,與他施了一禮。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