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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過昨兒與蘇一說了,要在家裡置個戲臺子養班人,尋人的事要交給小白。他最是能各處尋樂子的,瞧人的眼光也獨到些,交給他最合適不過。他又喜歡挑白菜似地挑女孩子,一個個地評頭論足,說出些好與不好的來。
小白聽下這話,也十分樂意,自領下這差事。府上值勤的事兒大是不必管了,接下來的日子只管出去尋人就是。他尋思著先渭州城裡挑個遍,若湊不出一班滿意的,便牽了馬打上包裹往別處再去瞧瞧。遊山玩水也算一樂,比傻呆在府上強多了。
那廂蘇一從王府出來後,就直接回了金銀鋪。她惦記著陶師傅要扣她工錢,自然要擠著時間多幹些活。雖說現在蘇太公手裡握著不少銀錢,但終歸都是死的,若是大手大腳地花,也不見得能撐多久。她之前給王爺打香囊費了一筆,蘇太公給她買胭脂水粉裙履釵環又費了一筆。再這麼花是不敢的,往下還得節約著。
她讓陶師傅把絹帛上的首飾畫了兩件兒給她,自去自己的小工桌邊坐下幹活。這會兒心思只鑽在手底的首飾上,旁的且不往腦子裡擱。每每她幹起活來都是這樣,有時心情不好,但拿起小錘子敲那銀塊子,不一會兒也就拋腦後了。
她坐在桌邊敲打一陣,累了便直直腰身。陶小祝出去給周家擔豆腐去了,這會兒正回來。瞧見她在,便過到她桌邊,坐下來問她:“昨兒王爺帶你做什麼去了?”
“也沒什麼,怎麼了?”蘇一不抬頭瞧他。心裡約莫也知道,他來問這事兒準沒什麼好事。陶小祝確也如她所想,接下來便說:“安心說,瞧著你不像與王爺生分了的,說你是故意扯了謊話,就是不願幫她們,是也不是?”
蘇一這會兒把頭抬起來了,她把銅錘子杵在桌面兒上,皺眉瞧陶小祝,嘴上生惱,“師哥,你這閒事未免管得也太寬太較真兒了些。你與他周家什麼關係?值得你這麼掏心窩子?我與你這麼些年的師兄妹的情誼,竟還比不得周安心是麼?”
“這不是比得比不得的事情,這會兒不是周家有難麼?我瞧著堵心。”陶小祝也皺眉,嘴上分辨。
蘇一把手裡的銅錘子砸在桌子上,氣惱浮了滿臉,“早先我落了難,被他們合起夥兒來攆了出來,也沒見你替我說半句話,偏還說我小氣。後來他們佔了我家宅子,將我爺爺攆去了草堂,生生凍了那麼幾日,也沒瞧見你多堵心。到頭來我不過是做了我該做的,你卻又堵上心了。合著我家的宅子就該給周家住著,周安良就該得沈家幫助,就該考上進士得個一官半職揚眉吐氣你才不堵心是吧?我看你腦子真是挨驢踢了,不若也不該這樣兒!”
陶小祝直了直身子,也是沒什麼好臉子,盯著蘇一道:“你這什麼脾氣?你叫你爺爺攆了出來,我沒把鋪子給你住著?這會兒周家落了難,幫一幫有什麼不……”
“妥”字沒叫他說出來,蘇一使勁拍了一下桌面,打斷了陶小祝的話,只管怒道:“師哥,今兒我給你個痛快話。甭管我和王爺生分沒生分,都不會幫周家求這個情,這是他周家應得的!還有,你往後再不要在我面前提周安心,我聽了噁心。你歡喜是你的事,與我什麼相干?你要是那麼瞧不下去,自個兒求了王爺去,沒人攔著你!你這會兒總架著我做不樂意的事兒,算哪門子的好心?施善行德也要看看自己的本事,別老把挑子給別人。況且,別人還不願要這挑子。你自己瞧瞧,是不認我這師妹還是索性直接把我攆出鋪子去,都隨你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來來來,都來打死陶小祝
☆、買賣
陶小祝被她這一席話嗤得結舌; 沒再接話“教訓”蘇一。蘇一這廂壓下惱火,起身往鋪子外去,再不想多瞧他一眼。心裡想著; 好容易擺脫了周安良和周安心那兩個,這會兒又叫他師哥拿一善心說事給纏上了,這輩子還沒完了?他以後可別在自己面前嘚吥了; 否則指不定她哪一日管不住手腳就給他打成個胖子,讓他正襯那句“打腫臉充胖子”的話。
陶師傅聽兩人吵得火熱; 從鋪子後頭出來。手挽了挽袖子; 說陶小祝:“多大人了; 還磨牙吵嘴呢?一一還能在咱們鋪子裡呆多久?她是大了的; 早晚得嫁人相夫教子去。你便少惹她不快,讓她順順心心的。她那孩子脾氣急,惹不得。”
陶小祝搓了搓前齒; 又來呲噠陶師傅,“這會兒她是你心尖兒上的弟子了?往前怎麼沒瞧見您拿她做弟子瞧?不過都仗著那王爺的面子; 拜高踩低,什麼做派?!她既得了王爺這靠山; 幫一幫周家又有什麼不妥。偏我一提起來; 她跟熱鍋裡炒豆子似的,炸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