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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自己的櫃子裡拿上花囊; 與陶師傅打了聲招呼; 又從門口拿了把雨傘,便急急出了門。雨意微蒙,落在傘面兒上悄無聲息。她一路上走得急; 裙襬落上雨星,沾了微微的溼意。等到了王府; 直奔角門,與門上的小廝的說:“我來找小白。”
這會兒是再沒阻攔的; 小廝自撐了把黑傘把她往府裡帶; 一面往侍衛值房裡引一面與她說:“聽說那一日姑娘在山上遇了險,現在如何了?”
蘇一笑笑,難為他們都還記得這個事。府上看門的小廝都知道,想來別的人也都知道了。尷尬歸尷尬,到底要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 因回道:“本就沒什麼大礙,這會兒已是大好了。”
“好了就好,咱們王爺那一日急急回來,還問了姑娘回來沒有。”小廝引著蘇一過第二扇月洞門,“後來咱們聽他們山上回來的說,姑娘在山上出事了。之後那個帶姑娘上山的侍衛大人,也叫罰了一通。雖沒攆回老家去,到底是受了教訓。”
蘇一朝那小廝看看,“原怪不得那侍衛大哥,是我自己的過失。”
小廝笑笑,“是他帶您上山去的,卻出了那樣兒的事情,自然是他的責任。這會兒事是過去了,也是我多嘴,跟姑娘多說這麼幾句。您權當過耳的風,刮過去就過去了,不必往心上放。只咱們王爺著急,大夥兒都瞧在眼裡。”
蘇一抿了抿唇,“那日……王爺很早就從東郊回來了?”
“是了。”小廝道:“估著時間,大約正是姑娘去了緊著再回要的時間。”
蘇一點了點頭,這般說王爺便是緊跟著她和小白之後就回來的。卻轉眼瞧著到了侍衛值房前,她便也沒再揪著這話問。等那小廝去值房前叫了小白,她便與那小廝道了聲謝,放他走了。
小白從值房裡出來,抬手當額前的雨星,大跨了兩步到她面前,“你給我送花囊來了?”
“是了。”蘇一把手裡的錦盒往他面前送,“做好了,師父也瞧過了,沒什麼大毛病。”說完這話,忽忍不住笑了一下。
小白從她手裡把錦盒接下來,開啟瞧了一眼,也不說滿意不滿意,自合上往手裡攥了。抬頭瞧著她臉上神色怪異,那笑容是忍不住掛了一層在臉上的。他盯著她瞧了半晌,盯得她越發忍不住而笑起來。這會兒是確定有問題了,才問她,“笑什麼呢?”
“也沒什麼。”蘇一抬手碰了一下唇,又隨意揮了一下忍掉笑意。總不能真當著他的面兒說出那“百寶箱”的名字來,因說:“就是好些日子沒瞧見你,這會兒看到你甚為歡喜。”
小白聽這話就樂了,笑開了要拉她往值房裡去,嘴上說:“走走走,大夥兒都認識,沒什麼好拘著的。在咱們這處吃口茶,或再賭上兩局,等雨停了回去不遲。”
“使不得。”蘇一重著腿勁兒賴住,“我昨兒就耽誤了半天,這麼下去這個月甭想拿工錢了。”
留是不能留的,卻有一件事情要與他打聽。她跟小白講明厲害,自拉了他到一邊兒,小聲問他,“府上前幾日是捉了個人麼?”
“確是捉了一個,你問這個做什麼?”小白往她傘下躲躲。
“那是不是叫王石青?”蘇一又問。
這事從她嘴裡說出來就甚為蹊蹺了,小白狐疑地瞧她,卻還是點了頭,“確實叫王石青,你怎麼知道?這些事不外傳的,沒人知道咱們王府在捉人,更沒人知道捉的是什麼人了。”
蘇一壓了下神色,踮起腳尖,手卷喇叭在他耳邊,正湊了過去要與他說話,卻忽瞧見王爺正站在月洞門中。藏青的直裾,腰間掛著她打的那隻燒藍香囊。神色溫淡的,卻叫蘇一驀地收回了靠近小白的姿勢。本來這時候見著王爺已覺得沒什麼了,卻沒想叫他瞧見自己與小白這般親近的模樣。
她心下里覺得自己該打,又得給他留不好的印象了。因拘了拘神色,站得規矩,與小白說了句“我該回去了”,便往月洞門那邊去。待走到王爺面前,與他施了一禮,然後過月洞門出去,加快了步子趕緊走了。
待她一走,小白便上前給王爺拱手行禮。先說他掃興,每回他一出現總把蘇一嚇得縮成一團。又知他沒事兒也不往值房來,往常也就是閒了再是有事的,才往這裡來來,只當散步,因問他:“王爺來找誰?我給您叫去。”
許硯把傘往後壓出一弧度,“來找你,去你屋裡說話吧。”
小白的房間就在前院,走不幾步就到。他帶著王爺進房,等他在羅漢榻上坐了,自己才坐過去,問他:“找我又是什麼事?”
卻也沒什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