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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張貴還真是心動了,陳大舉北上草原,就算是能夠引開一部分騎兵,或許是三萬,甚至五萬,但只要忽必烈死守大都,將近三十萬、或許是二十五萬,甚至二十萬,但只要忽必烈身邊還有十萬以上的騎兵,北方不像南方,無險可守、無堅可依,只要忽必烈出動騎兵,自己還是一樣攻不下大都。
“三萬人、三天便可。”劉義遲疑了片刻,遞上一張詳盡的地圖,略微尷尬說道:“修建城堡的地址,屬下已經選好,而且、而且派了先頭士卒秘密動工,屬下堅信,只要三天時間便可修好一座城堡。”
“只是、只是水泥凝固需要大概七天的時間,這七天如何應付過去,末將打算讓羊頭那小子配合,在修建城堡周圍埋上土罐子,只要有元軍進入這個範圍就引爆土罐子。”
“相信元軍不敢輕舉妄動,只要熬過這段時間,任憑元軍人數再多,想攻下這種菱形城堡,也要付出數十倍的代價。”。。。
第二百二十五章一路向北(25)
第二百二十五章一路向北(25)
“你小子可真看清楚了?”陳大舉嘴唇乾裂、臉色憔悴、鬍子拉雜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摸樣,他身體已經極度疲倦,但他意志卻是從來沒有的堅強,他覺得身上還有很多力氣沒有用完、至少現在不能用完,他身後還有將近萬騎、均州軍最精銳的騎兵看著他,雖然他們同樣的疲倦、但他們同樣的堅強,因為他們在做一件前所未有之事、至少百餘年來沒有任何人可以做到。
年輕、但滿臉風霜、眼睛露出嚇人的紅絲的小將樊蘭,是奎祀軍一早派到草原的細作,再三盯著手中的地圖,然後又迅速衝上一座不到十米高的小坡頭,怒氣衝衝的衝下來,大聲嚷嚷道:“***,就是這裡了、就是這裡了,不到十里之地,定然會有一個小部落。”
“兔崽子,給老子殺吧。”
“滾,這句話應該是老子喊的,若是再錯了路,老子讓你做太監。”孤軍在外,陳大舉只有用這些最庸俗的所謂的笑話來調侃,讓眾人放鬆、讓他們意志堅定、讓他們拋開心中所有的仁義道德,因為這一片狼群的地帶,只有比他們更狠才能活下來。
離開直沽城、離開如天堂一般的直沽城,他們只有離開才覺得痛苦、他們只有痛苦才覺得振奮,他們在草原如幽魂一般走了將近一個月、也殺了將近一個月,北方的原野,天氣有說不出的寒冷、原野的蒙古人,如蠻人一般的無禮,面對殺戮、他們如漢人一般低下頭,他們心中沒有懼意、哪怕他們只剩下孤老、哪怕他們只剩下婦幼、哪怕他們因為饑荒而臉色不振、哪怕他們面對的是上萬名復仇的騎兵、他們帶著怒火、帶著希望、帶著轟轟烈烈的死亡而來。
“殺”鋒利的長刀劃過彩虹、劃過寒冷而乾燥的空氣、劃過無人煙的荒漠,殺出一道道血染的風采,那帶著恐懼但依然挺直胸膛的蒙古老人,揮動手中的牧羊鞭,放佛要把眼前那無盡的嫉恨發洩出去,然而鋒利的馬刀輕而易舉的砍下他的頭顱,空洞的眼神看著陽光明媚的天空,是那樣的爽朗,彷彿要驅趕嚴寒、帶來希望、帶來綠油油的嫩草。
力巨大的短槍,如舞臺上的舞者,他們揮動長袖、捲動雲彩,短槍帶著死亡,飛向那些同樣是無畏的戰者,過了馬車的孩童,他們拉動簡陋但強勁的弓箭,他們把眼前無數的敵人,當成那些貪得無厭的狼群,對他們來說,這裡是他們的財產,不能容忍任何人奪取,但為何他們的父親、他們的叔叔、他們的族人,卻同樣是無所顧忌的掠奪他們的財物,因為他覺得那是自己應該得到的尊嚴,弱肉強食,這是草原的法則,他們活著的一天就會適應,所以他們沒有恐懼、沒有傷感、甚至沒有生離死別的慟哭。
“殺了。”片刻之後,不到二千人的小部落,就連低於車轅的孩童,同樣埋葬在這塊土地,來年將會變得更加肥沃,嫩綠的青草將會覆蓋這一切,包括血。
“草原的法則,低於車轅……”樊蘭在草原生活了將近兩年,雖不敢說對草原熟悉到什麼程度,但草原的法則他卻是清楚。
“這裡是我的法則。”陳大舉冷冷說道:“蒙古人在南方,一樣是無差別的殺戮,他們何曾把草原的法則帶到南方,手無寸鐵的婦孺、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嗷嗷待哺的孩兒、白髮蒼蒼的老人,他們又何曾把草原的法則帶到南方。”
“所以,我的法則、只有殺戮、沒有同情、沒有憐憫。”
樊蘭看著年輕得讓所有人羨慕的陳大舉,心中突然湧起一陣莫名其妙的感動,這個雖然年輕、但果斷、穩重的將軍,他的心裡難道沒有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