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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要將女子趕出去。兒子當然不肯,胡婆娘也不顧身份,其實她也沒什麼身份,擼起袖子拽住女子就往外趕。
女子掙扎著喊著“公子救命”,腳底卻走得飛快。
看在胡三與胡四眼裡卻完全不同,女子被拽得腳步踉蹌,幾乎要摔倒了。兩人心裡著急,卻不敢對娘動粗,一個在前面阻攔,一個在後面求情,四人拉拉扯扯地到了大門口。
就在這時,四五個滿臉鮮血的閒漢飛奔而來,拉著胡三胡四,找他們要賠償銀子。
胡三不肯給,“你們是自己不長眼色被錦衣衛傷了,憑什麼找我們要銀子?我們給錢讓你們說兩句閒話,可不管這事。”
閒漢也不是吃素的,罵道:“他孃的,要不是給你們辦事,老子還好端端地在家裡喝酒,怎麼就攤上這倒黴事。告訴你,不給銀子,這事不算完。”說著推了胡三一把。
胡三本來正得意著,被親孃壞了好事,正窩著火,這下火氣有了著落,劈頭給了閒漢一拳頭。兩人拳來腳往地打了起來。
胡四跟胡婆娘見胡三捱揍,顧不得女子,忙過來幫手。
其餘閒漢也沒閒著,暗中踢一腳搗一拳,單往胡三胡四兩人身上招呼。
幾人打得正熱鬧,胡屠戶請的大夫坐著驢車來了,閒漢們一窩蜂湧上去讓大夫給自己先看。
大夫一看傷了這麼多人,立刻坐地要錢,按人頭收費,少一個都不行,而且得先給銀子。
胡屠戶本要讓大夫給自己老孃看病,可被這些人堵著,根本躲不過去,只好掏銀子先讓大夫打發了這些人再說。
好容易將閒漢們都看完了,大夫已經累得不行,說什麼不想再看病。
胡屠戶連扶帶拎將人送到胡祖母屋內。
胡祖母早等急了,看到胡屠戶,先抓起床邊的茶盅就砸了過去,好在胡屠戶腿腳靈活,偏身躲過,茶盅落在地上,碎了滿地瓷片。
大夫替胡祖母把了脈,又隔著綢褲摸了摸腿,最後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無能為力。”
胡祖母一聽,連聲問:“怎麼回事,有治沒治?”
“沒法治,”大夫收拾好藥箱,“老夫才疏學淺治不了,這次診金就不收了。”
胡屠戶一把揪住大夫胸口,“怎麼治不了,我娘都快好利索了,哪就治不了了?”
大夫被他這麼揪住,氣上心頭,冷冷道:“腿筋都斷了,就是華佗在世也治不好。”
腿筋斷了,不可能!
她既沒摔著也沒傷著,就睡了一晚上覺,腿筋怎麼會斷?
胡祖母不相信,試著挪動下腿腳,可雙腿鑽心地痛,根本動不得。
疼說明有知覺,就說明腿是好的。
胡祖母一下子想起易郎中曾經說過的話,捶著床板叫,“請易郎中,快請易郎中……”
胡屠戶很為難,這些天的事,雖然沒有明說,可有心人誰不知道,那些閒漢就是胡家請的。
前頭剛敗壞完人家閨女的名聲,後面就請人來治病。
這是把人家當傻子,還是自己是個傻子?
胡屠戶不願當傻子,就去找了胡二。
胡二被孝字壓著去了濟世堂。
易郎中正在給人把脈,那人高大挺拔,穿件鴉青色長袍,臉上帶著絲疲憊。
易郎中的聲音很溫和,“上次看著見好,怎麼又重了些,近段時日是不是受過重傷?”
“跟著朋友上山打獵,被野豬撞了,沒傷著,就吐了幾口血。”
易郎中掃一眼那人神情,低頭寫方子,“藥丸見效慢,還是煎藥快,我給你配齊藥,回去煎著喝,每天喝一碗……打獵雖也能強身健體,可必須要小心,傷到五臟六腑就不好了。”
那人道謝,拎著藥包離開。
易郎中將視線落在胡二身上……
第18章 主使
看著滿臉鬱色的胡二,易郎中輕嘆口氣,問道:“你的傷好了嗎?”
“好了,”胡二嚅嚅地開口,“我祖母腿疾又犯了……”
“把上衣脫下來我瞧瞧。”
面對易郎中平靜的面容,胡二突然有種說不出口的壓迫感,解開束腰的帶子,褪下裋褐。
傷口果然好了,結痂均已脫落,只是從左肩到腰身有條不深不淺的疤痕。
“我給你些藥膏,每天塗一點,等兩三個月,疤痕就淡了。不過,完全褪去怕是不容易。”易郎中無奈地搖頭。
胡二大大咧咧地說:“我一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