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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就不知道了。”
霍安聽得毛骨悚然,艱澀道:“從棺材裡帶出來……那是個什麼人?”
秦慢咧嘴,幽幽一笑:“鬼啊。”
☆、第23章 【貳叄】無頭屍
淒冷的地道里水聲滴答,每一個人的每一聲呼吸都清清楚楚,身後是舀舀長梯,前方是未知長道。霍安全身的毛髮一瞬間齊齊豎起,流竄過的冷風彷彿在眼前變幻著形狀,扭曲成一個個張牙舞爪的人影匍匐在山壁上蠢蠢欲動地觀望著他,冷視著他,想要撕碎他……
他戰慄地退後了一步,又退了一步,胸膛劇烈地起伏,那些個人影交錯在他眼前,逐步地逼近,露出兇狠的獠牙。
“啪!”霍安的半邊臉頰都被這個耳光給摔麻了,耳朵裡嗡嗡的響,使勁眨了眨冒著金星的眼睛,才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樣,結舌道,“夫,夫人?”
秦慢揉著手腕,十分抱歉地衝他笑了笑,為自己解釋:“霍小公公,這個赤地蘚攀附棺木而生,常年吸收腐毒之氣,內基不深厚,毅力不堅定者容易受其所惑,陷入幻象之中。”那一巴掌她咬牙使足了力氣,打的霍安不清自己也疼得不行,“剛剛真是對不住了。”
霍安捂著火辣辣的半邊臉,過了好半天昏沉沉的腦子才清醒過來,頂著雍闕看似漫不經心瞟來的視線,極是羞愧道:“夫人言重了,是奴才要多謝夫人出手相救。”他說著給自己甩了一巴掌,“都怪奴才自個兒不頂用!”
秦慢哎的一聲,連忙安撫於他。
雍闕冷眼旁觀了半天,洞內氣息有異他一進來就有所察覺,畢竟是深處地下哪怕通風也難免會生著毒菌孢子,這些個東西最容易散於空氣中迷人心志。這一點分量於他們不足為懼,真論起來影響來,也就霍安與秦慢兩個武功低微的,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先迷了道的是霍安,而非最不濟事的秦慢……
霍安自慚形穢片刻,也知道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對秦慢道:“夫人的恩德,奴才記在心裡,以後但凡奴才能辦到的,在所不辭。”
秦慢搖頭直說“不必不必”,拍拍他的肩膀後從懷中取出方疊得整整齊齊的小手帕,走到石壁下彎腰將那一小片苔蘚小心地包入帕中,再工工整整地疊好。
霍安驚呼,急著想要攔住她:“夫人,這害人東西你怎麼還收著啊!”
秦慢微微一笑,將手帕重新收入懷中:“包好它就不妨事的,這東西別看有毒,但也是個稀罕物,尋常棺木還不生,非得附著上好烏木。”她像得了什麼寶物般,喜滋滋道,“任仲平肖想它好久了,可惜烏木罕見多為皇族制棺所用,”說著她微微嘆了口氣,“他一介布衣,進不得皇陵,每每只能蹲在門口流口水,實在可憐可憐。”
雍闕耳尖一抖,下意識地就看向了秦慢,卻見她面色欣喜,彷彿真是為朋友尋件難得一見的寶物而歡欣鼓舞。
若真如她所說,惠王妃失蹤一案八成與皇室脫不了干係……那此事可就不僅僅是個藩王王妃下落不明那麼簡單了。
他衡量著利弊,揣摩著其中的要害,而此刻深邃的甬道里卻響起了腳步聲,輕盈而有節奏,頓時霍安及留守的那個錦衣衛提起防備,將雍闕與秦慢兩人護到了後方。
去的是兩人,回來卻是一人……
黑暗深處亮起了一點火光,飄飄渺渺像隔世的燈火。擋在雍闕身前的錦衣衛已緩緩拔出了刀,刀鋒冰冷,折出的寒色仍霍安不由自主地更為緊張起來,他小聲叮囑了秦慢一句:“夫人,待會有個萬一,不管別人怎樣您先自保。”
“哦……”秦慢回以同樣緊張兮兮的聲音。
一縷若有還無的疾風擦過,火把閃爍了一下。腳步聲忽然又消失了,一點火光被沉重的黑暗壓得暗淡。即那麼忽近忽遠地飄在那裡,像一隻眼睛,冷冷地與他們對視。
一條人影若隱若現地站在那,不動也不說話。
“哎……”秦慢躲在霍安與雍闕身上,探出臉來研究地看了好半天,“你看,那個人好像沒有頭哎……”
她聲音輕得像浮羽,配合地道里嗖嗖的冷風,嚇得霍安剛想尖叫,一看到雍闕馬上又艱難地將尖叫吞回嗓眼裡,哆哆嗦嗦道:“夫人,您別嚇唬小人了好嗎?”
秦慢一本正經:“我沒嚇唬你啊。”她伸出手指向那個人影,“你仔細瞧啊,那個人就是沒有頭啊。”
霍安嚇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哪敢去分辨有沒有頭。
雍闕表情冷淡,凝視那人影須臾,竟是邁開步伐主動迎了上去。
“督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