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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安道:“回陛下,都搜出來了,一封未少,全都整整齊齊帶在王爺身上。”
“呵——”陸晟一聲嗤笑,“俄日敦倒也是個痴情種。”
元安為難,欲請陸晟拿個主意,“陛下,這信當如何處置?”
陸晟反手敲了敲桌面,發出一兩下咚咚聲響,“都燒了,務必要一封不留。”說完自己倒先解嘲一般搖著頭感慨,“信,朕便不看了,無非是訴一訴相思,再攛掇俄日敦抓緊時間起事,看也無益。”
元安再一俯首,“是,奴才遵旨。”
適才陸晟上下打量他,覺著青青所言非虛,元安這臉孔生得實在俊俏,女兒家見了沒有不動心的,又想到她說那話時的刻意叼毒,突然想笑的很。
“小十一今日說的,是真話?”
元安低著頭,看不見陸晟臉上神情,拿捏不住分寸,但到底他在陸晟面前從不敢扯謊,便老老實實答道:“娘娘所言非虛。”
“哦……”他這一個字拉長了音,聽在旁人耳朵裡能有千萬種解讀,一半好,一半歹,足夠令人夜不能寐,食不能安。
這大約就是權力的魅力,根本什麼都不必做,一聲感慨,便能引出驚濤駭浪。
作者有話要說: 爭取明天那章可以嘿一下
☆、第55章 55章
青青第五十五章
接下去屋子裡便沒聲兒了; 元安心中擂鼓; 焦灼不安。
從青青說完那句話開始; 他便知道情勢有變,自己命在弦上,搖搖欲墜。本打算向陸晟請辭; 周英蓮在門外提點想必也是為此,只不過陸晟是何等人?從來只有他負人,絕沒有人負他的。
因此幾次三番話到嘴邊; 都讓他生生嚥下去; 全然無力地等待宣判。然而等來等去; 卻只等來陸晟一句; “她——現如今身子重,心思也重,你該避著點兒。”
元安即刻應承,“奴才願留在舊都; 追繳逆臣。”
陸晟略想了想,“也好; 你留個三四月也差不多了,到時候再回去; 她大約也該消氣了,你不必多說,回是必定要回的,宮裡上上下下許多事離不得你,也不要與朕談請辭一事; 你正在壯年,前途無量,情之一事不應看得過重,朕亦不與她計較。”
最後一句將元安說紅了臉,十餘年來頭一回在陸晟面前磕磕巴巴講不出話來,他一揮手,“去吧。”元安如蒙大赦,幾乎是逃亡一般退出偏殿。
一出來,周英蓮還好心問:“元公公,談得如何?”
元安道:“聖上令我留守舊都。”
周英蓮神色一僵,低頭嘆了口氣,“也罷,聖上到底是離不得元公公的。”
這到底,他的願望落空,白歡喜一場了。
山上風大,入夜後風吹樹影,一面沙沙響,一面左搖右晃在窗前落影,又因昨日伏屍千里、血流成河,更多幾分陰森詭秘,那山風呼嘯,若側耳去聽,彷彿能聽見孤魂野鬼嗚嗚咽咽的哭聲。
青青心裡裝著事,吃不下睡不著,等陸晟回來時,她一本書從頭翻到尾,半個字也沒看進去。
陸晟手頭上還有奏報未批覆,到了屋子裡也就坐在她對面羅漢床上,一張小桌鋪滿了各地來的奏章密報,他提起筆來凝神查閱,自進門起便一個字也不與她說,全然無聲無息。
她心中忐忑,故意將書頁翻得嘩啦啦響。
陸晟筆下不停,只抬起眼皮瞄她一眼,復又垂下眼去看西南局勢。青青眼瞧著他那裝腔作勢的模樣心裡就不痛快,也不知怎麼的,胸口一陣一陣拱火,倒像是有人催著她發脾氣,一甩手“啪”一聲把書摔在小桌上,繃著一張俏生生的小臉,擰著眉毛就等他抬頭。
陸晟仍是慢悠悠的,好歹寫完最後一個字才把細長的狼毫筆擱下,自顧自再讀一遍硃批,覺著妥當了,才慢條斯理地抬頭看她,“原太醫與朕說,女人懷了孩子脾氣要壞些,朕還不信,如今是……眼見為實了。說吧,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把娘娘惹得發這麼大火氣?”
陸晟這個人,如不是他已然是皇帝,青青簡直要把天下第一會吵架的名頭封給他。她原本氣勢十足,竟就讓他這麼明知故問的一句話全拆散了,現如今懨得很,憋著嘴窩著火開口,“我怎沒聽見元安的訊息。”
陸晟皺眉,很是納悶模樣,“他是奴你是主,你要聽他的訊息做什麼?有事,召來問即可。”
又是明知故問,他這樣漫不經心的語氣,實在惹人恨。青青這下什麼都顧不上了,幾乎是脫口而出,“我問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