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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香偶仰頭望去,那主人騎在一匹雕花鞍飾的高頭大馬上,穿著錦繡絲袍,足蹬鹿皮棕靴,端的傲慢神氣,對方見著她,目光不禁一凜:“是你?”
葉香偶皺眉,還真是狹路相逢,原來此人正是張員外四子——張長坤。
☆、第27章 '善惡'
張長坤心胸狹窄,向來記仇不記德,上回吃了她口頭上的虧,還私下差人到德戲班尋人,要給她點教訓瞧瞧,孰料壓根沒這個人,事後一打聽,方知原是裴喻寒的表親。
張員外對裴喻寒都要禮讓三分,偏偏張長坤是個飛揚跋扈的混不吝,今日撞見葉香偶,先前那口惡氣又是湧上心頭:“我當是誰敢來多管閒事,居然又是你這個丫頭片子。”
葉香偶也不懼他,見那乞兒倒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且衣衫單薄凍得委實可憐,二話不說,解開自身斗篷,為對方罩上。
張長坤見狀,冷嗤一聲:“怎麼,小爺今兒個教訓個人,你也要插手?”
葉香偶直起腰板道:“且不論他是否張公子的家奴,即便家奴,也不該動輒辱打,這乞兒本就飽受苦楚,餓得飢腸轆轆,地上一塊饅頭都視如珍餚,張公子不施捨憐憫,反對其拳腳…交加,我聽聞張員外是積善好德之人,逢五逢十便搭建粥棚救濟貧民,而張公子今日做法,卻與張員外大相徑庭。”
周圍群眾聞言,不由得議論紛紛,朝著張長坤指指點點,張長坤一時面上無光,又聽她把老爺子搬出來,氣得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你懂什麼,就是這廝平白冒出來,害得我險些跌下馬背,若非小爺運氣好,豈不教這廝害得折斷一條腿?”說罷夾下馬腹,行到他們跟前,抽出一條三尺來長的馬鞭,凶神惡煞地道,“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訓這狗崽子,否則由得他日後再害別人?”
葉香偶聽他強詞奪理,簡直怒火中燒:“你到底要不要臉?無憐憫之心便罷了,為何還專做這種恃強凌弱之事?”
張長坤笑得格外張揚,繼而惡狠狠地瞪視她:“小爺我今天就是要動手,你能耐我何?而且我不僅要抽他,連你也要抽!”
葉香偶厲聲:“你敢!”
張長坤冷笑:“你瞧我敢不敢!”手中一鞭子便劈下來。
葉香偶反應疾快,馬上抱住腦袋,背身相對,那皮鞭“啪”地猛抽在背上,頓如烈火烹油一般,火辣辣地叫人倒抽口冷氣。
張長坤瞧她不動不嚷,倒頗有幾分骨氣,愈發恨上心頭:“好啊,你若有種,就替那廝都生生受了!”又毫不留情地一連揮去兩鞭!
“小偶——”杜楚楚大驚失色,再看不下去,衝上前伸臂阻攔,朝張長坤喝斥,“你這人恁般囂張跋扈,還不快些住手,否則我派人告訴爹爹,定要給你顏色瞧!”
有家奴識得她的身份,忙湊到張長坤身邊嘀咕幾句,張長坤細一思量,今日已打了裴家的人,若把杜家也得罪,倒真有些吃不消了,況且他抽了對方三鞭,也算出掉心頭那口惡氣,遂收回皮鞭,丟下一個字:“走。”調轉馬頭,揚長而去。
杜楚楚怒瞪一眼張長坤的背影,隨即趕至葉香偶身邊,見她緊緊咬著牙根,已是痛得額頭滲出一排冷汗,擔憂地問:“小偶,小偶,你覺得怎麼樣?”
縱使性子再倔再要強,可到底是柔弱的女兒身,張長坤那三鞭又是鉚足了勁打,便如雨打花殤,皮骨似裂,打時是熱辣般的痛,待過後,便覺頭昏眼花,搖搖欲墜。
杜楚楚連忙扶穩她,一時滿腔義憤,啐聲罵道:“他到底何人?與你有何過節?如此橫行霸道,恣意妄為,對一個弱女子也能下此狠手,簡直不是人!”
葉香偶咬著發白的嘴唇,有點艱難地張口:“他是張員外四子,名作張長軒,上回在張府我與他有所爭執,大概叫他懷恨在心,今日故藉此報復。”
杜楚楚忿忿不平:“走,咱們趕緊回裴府,將一切告知裴公子,讓你替你做主!”
葉香偶一驚,連忙拉住她的胳膊:“不、不行……”她著急地猶豫下,“我這次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結果又鬧出事端,表哥他若知道,只怕今後更難放我出府了。”
杜楚楚氣急敗壞,原地跺了跺腳:“你這都受傷了,還想著什麼出不出府的啊!”
葉香偶被她說得低下頭,手卻一直緊緊抓著她不放:“我真的沒事……”
冬日時節,那朔風吹在臉上已如尖爪似的割人,偏偏她額角汗水晶瑩,可見是疼的要命,由於被她抓著袖子,彼此僵持不動,杜楚楚實在沒轍了,只好開口:“好了好了,咱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