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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落在那白得幾乎與雪瓷茶盞融成一體的小手上,那隻手真的很小,就像小孩子的手,帶著溫軟的暖,露出的指甲沒有塗蔻丹,而是乾淨晶瑩,透出一點嫩嫩的米分,宛如玲瓏可愛的櫻花瓣。
冷念本以為他會很快鬆開,可是等了許久,他就這樣握著,甚至還輕輕摩挲了下,大概一點心理準備沒有,又或許她仍不習慣被其他男子接觸,緊張之下,她的手越抖越厲害,茶水也緊跟著翻灑而出。
她見狀驚慌,馬上擱下茶盞,掏出絹帕為他擦了擦:“對、對不起,沒燙著吧?”
裴喻寒抬頭看了她一眼,冷念莫名垂下眼皮,半晌,聽他說:“沒事。”
他淡淡一笑,彷彿適才的尷尬根本不曾發生:“對了,你會不會刺繡?”
冷念點頭:“會一些,小時候跟著繡娘學過。”
裴喻寒似乎想到什麼:“改日你繡條帕子給我。”
他的內衣鞋襪,自有府上繡娘縫製,冷念想他不該缺少手帕才是,不過他既然吩咐,她照辦就是了:“那要什麼圖樣的?”
裴喻寒貌似對這些細緻的東西不太上心:“隨意吧,你看著來就好。”
第二日,冷念趁他得空時,遞來三十多張花樣給他:“這些都是我繪的,你看看喜歡哪種?”
裴喻寒有些意外,又留意到她眼底下殘有的濃重青影:“你昨晚幾時睡的?”
冷念不料他問這句,想了想:“快四更了吧。”
裴喻寒頗感無奈:“我又沒說期限,倒是你,比我還心急的樣子。”
冷念不知該說什麼,略垂下了頭,半段纖細的玉頸從衣領中露出來,竟是肌潤如脂,米分光若膩,好似象牙雪筍一般,鮮嫩得令人恨不能咬一口。裴喻寒快速挪開眼,最後選中一幅花樣:“就這個吧。”
冷念本以為他會喜歡繁複的纏枝圖,卻不承想是最簡單的一款橙菊。因為她知道裴喻寒這人比較挑肥揀瘦,為此圖樣雖是簡單,她卻繡得格外頂真,每晚挑燈,花費整整三天功夫,終於繡好。
結果裴喻寒看完,卻搖頭:“不行,繡的太好了。”
繡得好也不行?冷念滿臉疑惑,就瞧裴喻寒神情顯得不太自然:“你就繡的,一般般那種,看起來,比較……比較……”居然還口吃起來。
冷念瞬間明悟:“你不是自己用?”
裴喻寒有點尷尬:“嗯,是那人生辰該到了,非要我親手做的東西送她。”
冷念心道對方膽子真大,禮物不僅要的光明正大,竟還提出這般苛刻的要求。嗯,對於裴喻寒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要他親手做東西,的確是苛刻。
冷念問:“綢緞或首飾她不喜歡嗎?”
裴喻寒嘆氣:“好東西她多得是,根本不稀罕。”
冷念莫名想起到:“是你上回送‘十丈垂簾’的那個人?”
裴喻寒頷首,眉目也隨之柔和下來。
冷念想著對方應該是他喜歡的女子吧,隨即又明白過來,敢情某人這是要借花獻佛啊,難怪找到她頭上,原來是怕被別人知道了笑話:“沒事,我重新繡一個便是。”
裴喻寒略一思忖:“今後就在這裡繡吧,也能省你些時間。”
冷念意外,但也聽從了他的話,拿來針線笸籮,他看書的時候,她坐在旁邊靜靜刺繡,其實裝得像個生手,比老老實實繡還要難,兩日下來,居然才繡成三分之二,那時她坐在窗格下,神容靜謐,無求無慾,就像一個坐在日暮裡穿針繡花,一心一意等待丈夫迴歸的妻子。
偶爾她眼睛累得發澀,停下揉了揉,一抬首,意外撞上裴喻寒凝注的目光。
她一愣:“茶涼了嗎?”
他似乎突然省回神,視線很快移向書頁,淡淡落下句:“沒有。”
下午的時候,冷念身子有些不適,竟然暈暈乎乎地睡著了,等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書房內室的床上,她暗自一驚,趕緊起身,走出來時,裴喻寒倒是不緊不慢地問:“醒了?”
冷念點點頭,是他把她抱到床上的?
她不自覺又是捂住小腹,額角有汗,臉容隱約褪去血色,裴喻寒有所察覺:“你是不是不舒服?”
冷念今天的確不太舒服:“嗯,我、我想回房間……”
裴喻寒站起身:“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我讓人請大夫來瞧瞧?”
冷念咬著唇搖頭:“沒事,我回去躺一會兒就好的。”
她一直捂著肚子,似乎相當難過的樣子,五官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