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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轉眼,她已變成跟眼前歌姬一樣的命運了,甚至更不堪。
裴喻寒今日在亭中與賓客飲宴,她只好乖乖守在書房等待,等得快要昏昏欲睡時,裴喻寒總算是回來了。
☆、第64章 '連載'
裴喻寒一進屋,就看到她快速從椅位上站起來,身姿筆筆直直,像株挺拔的小樹,睜開的眼睛卻還透著一點惺忪的味道,讓他不免感到幾分好笑:“來了?”
“嗯……”與他目光碰撞時,冷念卻低垂下眉目。
裴喻寒揮了揮手,背後侍從皆退了出去:“怎麼不早說,今兒個府上來了客人,是不是等了很久?”
“沒有。”冷念趕緊搖頭,強忍住打哈欠的衝動。
裴喻寒十分隨意地踱步至跟前,濃濃的陰影覆蓋下來,冷念不知他要做什麼,只是覺得他真高,兩眼平視,才觸及他胸前的雪白衣襟,那是上等的江綢薄料,前襟上繡著繁複花紋,配合著銀色絲線,繡成流水式的綿延行雲紋,由頸下蜿蜒至胸部,叫人讚歎那針法真是精巧無雙。
他的聲音從腦頂傳來:“身上染了酒氣,我不喜歡,幫我換件袍子。”
冷念怔愣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叫自己給他換衣服,不禁左右張望下。
裴喻寒明白她的意思,指向書房的內室:“新的衣物他們都擺在裡面了,先幫我把外袍換下來。”
“哦、哦……”冷念有點手忙腳亂,自小到大,她都不知道男人的衣服怎麼脫,伸手去解他的腰帶,可是指尖一直髮抖,半晌也沒解不開,她額角一陣陣滲汗,等好不容易解開,再褪衣服,一踮腳,額頭又不小心撞到他的下頜,她慌忙倒退兩步,腰帶隨之掉落地上。
“還是我自己來吧。”裴喻寒早瞧出她的緊張,簡直哭笑不得,“你說你,衣服都不會給人脫,這樣還怎麼伺候人啊?”
本以為他會生氣,但見他一臉含笑,冷念才放下心:“對不住……我、我以前……沒有做過這些事。”
裴喻寒倒沒介意:“好了,去幫我沏壺茶來。”
沏茶對冷念而言,那就太簡單了,她看向紅木架上擺放的各式茶甕,裴喻寒提示她:“那隻青瓷的。”
冷念依言,揭開那隻青瓷茶甕,仔細嗅了嗅:“你喜歡喝龍井?”
裴喻寒笑而未語,轉身進了內室。
書房旁邊有小廚房,在小僕指引下,冷唸了解到裴喻寒的飲茶習慣,只喝龍井,且煮茶的水必須是當日從白雲峰舀來的靈濯泉,要知每天從白雲峰來回一趟就需六十多里路程,這位大少爺還真是懂得享受呢。
等冷念端來沏好的龍井,裴喻寒已經換上一件寬鬆白袍,更襯得容色若雪,瑩美欲融,冷念在旁奉上茶水,裴喻寒端起淺啜一口,眉角勾挑:“這茶今日叫你沏出來,竟似變了一個味,簡直要香上天了。”
得他誇獎,冷念不太好意思地揉揉鼻尖。
裴喻寒問:“你爹那廂安置好沒有?”
“安置好了。”冷念頷首,“真是麻煩你了。”
裴喻寒斂回目光,拿起一本書卷:“這也沒你什麼事了,我讓管事的領你去房間。”
冷唸的寢室安排在西院一間廂房裡,地方不大,但窗明几淨,五臟俱全,她一個人住正正好。
儘管當時她說了那樣的話,但裴喻寒好像壓根沒放在心上,甚至待她還挺好的,平日裡就讓她沏茶倒水,在旁邊伺候,冷念也漸漸摸著他的一些生活習性,每次出門回來,必須沐浴更衣,然後換上寬鬆舒適的常服,他大多時候是呆在書房,看書的時候,一定要及時奉上新沏的茶水,他喜潔喜白,所有衣服連鞋幾乎全是白色,唯一區別就是衣料款式還有衣襟袖口上的花紋,一旦染上半點汙漬,那件衣袍他大概也不會再穿了。
裴喻寒不在的時候,府邸上下也沒人管她,冷念就獨自在園內散步遛彎,倒似成了大閒人一般,只是一旦裴喻寒回來,她就得時時刻刻在身邊,即使用不著她,也要一旁候著,其實冷唸完全摸不清裴喻寒的態度,一個月下來,裴喻寒不僅沒碰過她,更連半點輕薄的舉動都沒有,彷彿將她當成一個貼身丫鬟來看待,但說是貼身丫鬟,裴喻寒沐浴或一些私密之事,又有專門男童服侍,壓根輪不到她,冷念搞不懂,她現在在裴喻寒眼裡,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不過心情由最初的忐忑不安,逐漸變成隨遇而安。
這日裴喻寒回來,她沏好龍井,默默奉上,他大概看書看得專注,眼皮也沒抬,接過的時候,恰好握到她的手,冷念一顫,他也才有所反應,扭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