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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變著法膈應我們夫妻呢。”
謝瀾正要說什麼表忠心,崔沅握住他的手,溫柔堅定道:“夫主放心,我親自去教訓他,真是愈發沒有大小了。”
“好。”
靜謐的夜裡,他們便一直這麼抵足而眠。嬰兒吐著泡泡,在銀白的月光裡破碎了又吐一個,再碎,再吐,可愛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番外就到此結束了啊,聽到親友說要看謝泓的小包子,哈哈哈,突然想象無能,他的孩子是個什麼憊懶乖張的小胖仔23333
☆、瑾瑜
桓瑾之是寤生的; 桓夫人當年生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但意外的是,她似乎極為看重桓瑾之; 絲毫沒有因為他險些讓自己魂歸黃泉而留下心頭的一根刺。
但桓瑾之卻天生有個不太好的病,除了母親; 但凡有別的女人近身; 便會渾身起紅疹; 嚴重時可引起嘔吐和昏厥。
這種症狀在五歲時已初見端倪; 後來再沒有一個婦人敢近他的身; 都說桓家七郎將來只怕難有後嗣,這些話他聽得多了,起初也難過,自己為何與常人不同,但後來有了謝泓和王悠之為伍; 也漸漸不那麼在意。
所幸的是,把酒言歡; 曲水流觴,這事也不需要女人參與; 他又開始不覺得自己與別人有什麼不同; 低在何處。
但有一個意外,便是那日庾叔亭帶著她的么妹到江邊遊玩; 碰巧路上回來遇到桓瑾之,庾叔亭在妹子耳邊說了一句,“這便是桓七; 不能近婦人的,莫靠得太近。”
庾沉月水墨漆黑的眼珠盯著遠處紫衣長袍的少年瞅了幾眼,忽然鬆開庾叔亭,笑靨如花地朝桓瑾之撲了過去。
“七哥哥!”
在場的只有桓瑾之行七,但他實在識不得這是什麼人的聲音,沒等反應過來,跟著被一個嬌軟的身體撲倒在地,不少人大驚失色,一縷幽香不期然飄來,再跟著,桓瑾之不負眾望地……當場吐了。
他絕對沒有指責庾沉月半句,但是這件事多少讓人有些受傷。
庾叔亭說那句話時,她只是見色起意,又想戲謔一下他,結果桓瑾之沒給她說一句話的機會就吐了……
那一年,花繁都城,陌上如畫。
那一年,她八歲,他十四,一般的不諳世事。
“沉月近日苦讀詩書,舉止一改散漫不羈,可疑可疑……”
“父親前日教訓了她一頓,應該是知道錯了長了記性。”
幾位兄長爭論著,庾叔亭聽在耳裡也就一笑,不可置否。
“怎麼被罰了?”
“六兄這還不知道麼,她不久前眾目睽睽之下撲倒了桓瑾之,害得風華無量的桓七郎當眾嘔吐失儀,父親自然動了肝火。”
這群不解女兒心的傻兄長們,庾叔亭看不過眼了,撐著樹幹跳下來,撣了撣衣上的塵埃,淡淡道:“沉月不過是看上桓瑾之了而已。”
“胡說!”
“沉月才多大,你敢這麼編排你妹子?”
“……”
就知道會是這麼一副反應,庾叔亭下意識搖了搖頭,一個人瀟灑地踩著落葉去了。
那個已經動心到無可奈何的庾沉月,正伏案苦讀,第一日,字跡像狗爪,第二日便可進步成雞爪,再一日,總可以好的,總可以……她咬著筆頭,滿臉墨跡,堅信心誠則靈,金石為開。
桓瑾之出門,她不敢堵門,帶了一眾小混蛋將桓七郎堵在巷子口,決意自己美女救少年郎,她的拳腳功夫還是不錯的。
可惜桓瑾之是桓府出身,從來沒有落單的時候,她找的那幫小混蛋不成氣候,被他手底下的人揍得一個個鼻青臉腫,灰頭土臉地回去了。
大約沒有遭到什麼損失,桓瑾之對這事不怎麼在意,沒過幾日又往那條路趟過,庾沉月準備了十幾個花樓女子,齊齊將巷口巷尾封得嚴嚴實實。還沒過去,只一陣脂粉味,桓七郎又吐了……
郎君吐得兇,幾個部曲正想帶著他殺將出去,可青樓女人不比混混,是不可以直接動手暴揍的,於是——
就在桓瑾之扶著車轅乾嘔著,費力要下車的時候,庾沉月撥開一群濃妝豔抹的綺豔女郎,一襲白衣縹緲綽約,嫋娜婷婷地走來,那瞬間宛如一股清流,奇異地,他沒有再幹嘔不休了。
庾沉月得意地一笑,果然嘛,還是有對比才能看得出好!
剩下七步遠的時候,他伸出手比了一個止步的手勢,庾沉月怒了努唇,他安靜地撫著胸口,低語道:“別再過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