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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璇明瞭。
阿殷又道:“鬥核大會快要開始了,你莫要留在棚子裡,你去與範好核待著。你放心,我沒事,現在最重要的鬥核大會。”
姜璇離開沒多久,銅鑼敲響,震得山間迴盪,鬥核大會的第一回合即將開始。
。
前天上午,所有有邀請帖的人都去了天陵客棧,刻下自己的木牌。原先阿殷還不知木牌作何用處,現在是知道了。賽場中有一百張空桌,每張空桌上都有個木牌子。
一百張桌子,整整齊齊的十排。
阿殷的木牌子在第三排的第六位。
入座後,阿殷安靜地等著題目。第一回合於她而言,她極有勝算。別人雕核需要圖紙,她不需要,十二年的勤學苦練令她對核雕早已熟悉在心,有刀有桃核,足矣。
“喂。”
阿殷側首望去,隔壁坐了個年輕的郎君,生得白白淨淨,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手撐著腦袋,笑嘻嘻地道:“聽說你雕核不用圖紙?第一回雕核也不用?怎麼練出來的?”
阿殷淡道:“鬥核大會期間,參賽者不得交談。”
“別這麼死板,你看,第六排的人還沒坐好呢,不算正式開始。我姓周,家中排行第六,人稱週六郎。你姓殷,我以後喚你一聲殷姑娘。核雕技者足足有一百人,你我坐到隔壁,也算緣分對不對?說不定第三回合我們還是對手。”
阿殷一抬眼,冷不防的見到前方穆陽候投來的目光,想說的話又咽回肚裡。
週六郎見阿殷如此冷淡,頓覺無趣,訕訕地坐好。
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所有核雕技者就位,由主辦人洛原拿起紅綢木槌,往一面巨大的銅鑼敲去,震天的聲音迸發而出,有人高唱到——
“鬥核大會第一回合正式開始!”
。
一位核雕師站起,將一卷軸緩緩展開。
那核雕師看起來已有六旬,可聲音中氣十足,在場的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第一回合的題目是白髮老者。”
卷軸一收,手掌微斜,會場的前方有兩小童搬來黃梨木太師椅,一白髮老者拄著柺杖顫巍巍地落座。
另一小童將漏壺擱置在一張顯目的高足木桌上,提示著在場的核雕技者,時間有限。
在場的眾人神態各異,大多面上有驚詫與失落之色,沒想到題目與他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眾人皆知第一回合如何進行,得到邀請帖之後,便閉門不出鑽研刀功之速度,亦提前練習了許多適合快雕的核雕,比方十八羅漢,又比方蟠桃,甚至有人學了阿殷,日復一日地雕刻同一個核雕,以此達到無需圖紙的目的。
可萬萬沒想到第一題要比快雕刻的居然不是常見的核雕,而是要讓人現場雕一個新事物。
週六郎亦沒想到,可儘管犯難,此時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他當即開啟大會準備的木盒,裡面銼刀錐刀桃核圖紙皆有。他取出圖紙,對照著白髮老者,執筆畫了起來。
周圍大多核雕技者亦反應過來,紛紛執筆作畫。
一時間,全場寂靜無聲,只得宣紙抖動的窸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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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內的上官仕信笑道:“題目是誰出的?倒是有趣。”
洛原道:“說起來,是我妹夫的點子。為了預防洩題,人也是昨天夜裡才定下的。”謝少懷聞言,為求表現,出列拜謝了上官仕信一番,回來時沒站會原來的位置,不著痕跡地靠近了穆陽候。
他清清嗓子,賣弄著自己的學識:“雕核第一步乃作圖,有了圖,方能精準地雕核。今日在場的核雕技者落筆之熟稔,想來奪魁之賽必會難分上下。”
上官仕信看了謝少懷一眼,道:“只要能出好核雕,雕核不分步驟。”
謝少懷道:“少東家言之有理,少懷受教了。少懷還聽聞如今在場的殷氏雕核便不用圖紙,六刀齊下……”話音戛然而止,他的心肝噗咚噗咚地跳著,方才他沒看錯吧?那位侯爺看了他一眼?謝少懷嚥了口唾沫,又道:“核雕便已成雛形,我們恭城真是人才輩出。”
洛嬌陰陽怪氣地道:“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
謝少懷不滿洛嬌如此說阿殷,瞪了她一眼。洛嬌不甘示弱,又道:“我說得哪裡不對了?不信你看,她還在賽場上發著呆呢。都有人開始雕核了。”
週六郎作圖速度極快,別人只畫了一半時,他已經將白髮老者的模樣畫在圖紙上,取出銼刀和桃核,開始雕核了。阿殷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白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