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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太后已從心底將女帝當成自己的女兒,她並不知曉從前陸離與謝凝之間種種糾葛的原因,只知道陸離曾叫女帝蒙受下堂之辱,對陸離的不滿仍然言溢於表。“有什麼話趕緊說,別耽誤哀家見女帝。”
“太后恕罪,臣只有一句話。”陸離道,“太后身為女子,是否聽說過這樣一句話?生育之事對女子而言,便是生死之事?”
太后聞言不禁猛地一震,她轉頭看向陸離,陸離卻已經行禮。
“太后恕罪,臣告退。”
他提著燈籠,慢慢地消失在宮殿的夾道上。太后坐在鳳輦上許久,一直沒有吩咐繼續前進,女官桂棹不禁輕聲問道:“太后?”
太后長嘆一聲,道:“回宮吧,不去紫宸殿了。”
桂棹也明白髮生了什麼,做了個手勢,很快鳳輦便掉轉了頭。
女子一生多劫,生育又是其中的生死大劫。從懷孕開始,十個月都必須小心翼翼,若是一個不小心,莫說孩子,就連大人也未必保得住。哪怕安穩度過了懷孕期間的所有日子,到了生產之時,都是以命搏命,同閻王搶孩子一般的兇險。先帝后宮嬪妃眾多,但最終活下來的孩子只有女帝和十七王爺兩個,這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嬪妃懷孕時最為脆弱,稍加陷害便能一屍兩命。
女帝現在身系一國安危,朝廷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眼看著就要將先帝當政時那些烏七八糟的事給弄清楚了,可不能有什麼閃失。即便是從她自己考慮,皇位若是換成小十七坐,未必能如女帝對她這般親密。
“唉……”太后被女官桂棹扶著下了鳳輦,回到長秋宮,忽然嘆了口氣,道:“若是這太尉能生孩子,該有多好。”
“那咱們陛下可就要成男子了,如此一來,倒不覺得多了不起。”桂棹扶著她坐下,勸道:“陛下真是因為女子之身在皇位上,才顯得如此難能可貴呢。”
說的也是。太后也就放寬心了。
另一頭,陸離提著燈籠剛回到紫宸殿的寢宮,就看到謝凝披著長髮,身上裹著大氅,靠在廊柱上含笑看著他。陸離將燈籠交給小太監,走過去輕斥道:“外邊風雪大,為何要站在廊下等?屋裡暖暖和和的不好麼?”
“朕方才聽說了一件有趣的事,便想看看太尉此刻放心的樣子。”謝凝伸手要握住他的,陸離卻躲開了。
“別鬧,我手冷。”
謝凝也不執意去做,只是道:“你倒是能想,我是想破頭了也只能想出一個女子貞潔的說法。”
“我說的不只是藉口。”陸離停下腳步,看著她認真地說:“女子生育之事,兇險萬分,再沒人比我更懂了。”
她曾經兩次懷上他們的孩子,卻又因為種種陰謀詭計而失去,兩次流產都叫她的身體虧損巨大,要耗費許久的時間才能補回七八分。
“若是能夠,我希望你答應,不要強求。”陸離說,“哪怕接下來咱們的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孩兒,你也要相信,你在那般艱險的環境中長大,如今仍然遠勝世間男子,咱們的女兒,一定也如你一般果斷聰慧、胸襟博大。”
謝凝抿著嘴低頭一笑,道:“孩子的事還遠著呢,且隨緣吧,你有時間擔心這個,不如想想禮部那邊的流程,我總覺得他們要鬧騰起來。”
禮部那邊果然是一片老頑固的心,大梁朝已經好幾代沒出現過帝后大婚這種大事了,只能從前朝裡邊找典範,推敲來推敲去,終於將一個流程給擬定了。謝凝一看就打了回去,道:“太尉是男子,什麼‘納采’、‘大徵’都不必了,龍袍鳳袍都不可,朕看太尉便以武將之服作為禮服便可。餘下之事,禮部酌情刪減。”
按照前朝的大婚之禮,帝后婚前要納采,即用種種儀式向皇后家送採禮。納采之後是大徵,也是向皇后家送財物,表明雙方的婚約已成,隨後便是冊立、奉迎、合巹、祭神、廟見、朝見、慶賀、頒詔、筵宴。這一連串的儀式哪裡都馬虎不得,禮部已經將所有流程都敲定,這或許是本朝唯一一場帝后大婚,是以禮部上下都嚴陣以待,務必要辦得威揚四海。但現在女帝一句“不得以女子待之”,整個流程全都改了。好在折騰了半個月,終於還是將流程確定了下來,另一班人也將年號定下了,欽天監那邊也將日子確定了,便在元日。
“朕還是第一次聽說元日大婚的。”謝凝笑道。
“大約臣殺氣太重,要元日大喜才能鎮下。”陸離也微笑。
日程確定下來,整個朝廷便陷入了忙碌之中,將各種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便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