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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
她平靜得幾近謙虛地問道:“如今皇室除了流落民間的十七弟,便只有朕一個血脈而已。寧秋霖,你的意思是,太尉篡改了朕的玉牒,朕其實並非先帝血脈?”
這話說出來可是大逆不道,誰敢在紫宸殿上質疑皇帝的血統?這已不是掉腦袋的罪,而是滿門抄斬!段昀第一個看向了謝凝,見她神色從容才放了一半的心,只是不知寧秋霖背後有什麼證據,謝凝又如何應對,當下出了一手心的汗。
“你……你胡言亂語!”孫墨釋站出來道,“陛下是先帝駕崩之時親眼見到的、親口傳的玉璽,你這話不僅是汙衊陛下,更是質疑先帝,這是大逆不道,要誅九族的大罪!”
“我當然知道這是誅九族的大罪,可我又怎麼會拿全族人的性命來說一個莫須有的謊言?”寧秋霖道,“孫墨釋,你說的這些,我心裡清楚得很!”
“那可新奇了。”陸離臉色依舊不動,問道:“既然你說本官篡改玉牒,你可有證據?”
“我當然有!”寧秋霖道,“讓宗正寺和禮部的人出來!”
他這樣大喇喇地下令,分明當自己是個朝堂上的主人,滿朝文武沒一個敢聽他的,還是謝凝下令道:“宗正寺丞、禮部尚書何在?出列,如實回答他的問題。”
可憐的宗正寺丞還只是個不到五十的中年人,只能出列道:“是,微臣遵旨。”
謝凝道:“行了,寧秋霖,你有什麼話就問吧。”
寧秋霖問道:“請問禮部尚書,日前陛下登基推算吉時,陛下生辰是什麼?”
禮部尚書杜瑞答道:“己巳年正月二十六日子時,這個老臣是絕不會記錯的,因為是從玉牒上抄來的。”
宗正寺丞一聽便愣住了:“這不對!”
朝堂上的人都看著宗正寺丞,一個也不敢發問,只有陸離緩緩問道:“這有何不對?”
宗正寺丞的臉瞬間就白了,膽戰心驚道:“微臣……微臣十年前接任宗正寺丞的職位,五年前陛下與太尉大婚,婚書上的生辰是微臣親手寫的。陛下的生辰,明明,明明是戊辰年十一月初一……”
這一席話說出來,群臣都察覺到了不對勁,己巳年正月二十六與戊辰年十一月初一差了三個月,這說明什麼?
便在此時,寧秋霖又陰測測地補上一句:“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陛下的母親薛氏獲罪入宮的日期,是戊辰年四月。都說十月懷胎,陛下,你到底是哪一日生的?”
第68章 處置
紫宸殿上岑寂如死,誰也不曾料到事情竟會演變至此。即便是丞相高崇禕與御史江自流,也沒料到。
一開始接到訊息,說永定侯府被流放的嫡子陸坤在街上故意惹怒女帝,被女帝的暗衛打得半死時,高崇禕與江自流便覺得有些不對勁,隨後又聽說了江南太守與其夫人之事。大梁朝確實有元日大朝宣四品以上官員回京述職的規矩,江南太守夫人陸氏乃是永定侯府嫡長女,回京並無不妥。
唯一不妥的是時間,這一日才十二月初十,離元日大朝還有二十天的時間,各地藩王都不曾入京,杜寒石為何會這麼快就到?官員入京之後應當等候傳召,即便是一方太守,也不能隨意請旨入宮,杜寒石為何會仗著其夫人與女帝的私交請求面聖?
想到這點時,高崇禕與江自流心中都劃過一個名字——陸坤。
陸氏入宮一定是為了給陸坤求情,可問題是,他們才剛入京,連永定侯府都沒到,從哪裡得到的訊息說陸坤回京了?
往後的事一件接一件,處處不同尋常。寧秋霖確實急功近利,對當年陸離搶了他的金吾將軍一職懷恨在心,但究竟是誰給他出了主意,讓他將杜寒石與陸氏軟禁起來?難道他不知道軟禁當朝從三品大員乃是要殺頭的大罪?
女帝與太尉在宮中為了陸氏爭吵乃是一場戲,高崇禕與江自流都清楚,那不過為了表示她對陸離的忌憚。可是寧秋霖一個武將,又怎麼會想到要買通太監,偷窺宮闈?是誰同他說,女帝與當年的先帝一樣,忌憚武將,可以暗示女帝與金吾衛合作,將陸離殺了?
寧秋霖野心有餘、腦子不夠,一定會將準備的過程都跟對方商討,對方為何不提醒他無令牌不可行軍這一事?寧秋霖昨晚已經逃了,依照他對金吾衛巡街路線的熟悉程度,早該殺出京城去了,為何會在城西南的小院裡等著被抓?
誰,又是為什麼將寧秋霖的情緒安撫下來,叫他到朝堂上來?寧秋霖憑什麼覺得他上了朝堂便能保住性命?
這是高崇禕與江自流始終想不通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