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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切莫哀傷,留此有用之身,以待將來。”林義哲又勸道。
徐潤強忍悲傷,握了握林義哲的手,點了點頭。
林義哲和徐潤起身來到門前,門外的一輪晴日漸漸高升,將這一老一少二人的身影沐浴在一片金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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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一隊長長的馬車組成的車隊正蜿蜒向前,一輛馬車上,胡雪巖向窗外望去,看著金輝之中的福州城和遠處的碧海藍天,心中猶自忿忿不已。
“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林家豎子!我胡光墉不報此辱,誓不為人!”
在徐潤以“縱僕行兇”將胡雪巖告官後,官府受理了此案,行兇之惡僕馬勝侯已經被官府收押,官府搜捕其同夥未得,便將馬勝侯定了死罪,報刑部備秋後斬決。並判胡雪巖賠償徐潤診傷費用白銀一千兩。訊息傳出後,胡雪巖知道自己已經沒法子再在福州城呆下去了,但他也不想去西北投奔左宗棠,因而最後決定還是回杭州老家。
昨日他已命人將自己的書信送往左宗棠行轅,雖然知道書信往返耗費時日,很可能等到書信到了左宗棠手中,事情已然無法挽回,但他仍然抱著一線希望。
船政衙署內,沈葆楨正在伏案寫著奏章,向朝廷彙報船政的進展,在奏章中,他吸取了上次江岸垮塌事件時的教訓,並未過多提及胡雪巖因縱僕行兇激起民憤而去職一事。
“……以造船之樞紐,不在運鑿揮椎,而在畫圖定式。中國匠人多目不知書,且各事其事,恐他日船成,未必能悉全船之騁,故特開畫館二處,擇聰慧少年通繪事者教之,一學船圖,一學機器,圖庶久久貫通,不至逐末遺本,又以船臺船身所需鐵葉釘鐶甚夥,萬難待鐵廠之成,不得不先闢兩區俾隨時打造,於是有小鐵廠之設,春閒多雨,恐停工廢日,不得不先事圖維,於是有附近船臺搭板棚之舉,搗和石灰,錘鑿石版,恐其散漫無稽,致滋偷惰,於是有附近外國棧房搭板棚之舉,此隨時相機酌量辦理之情形也,臣維輪船之制雖屬奇,而詳察洋匠所造,累黍皆依準繩,苟竭中國之聰明,諒不難於取法。惟是工煩費重,厥有數難,海濱土狹水寬,列數千萬斤之機器於一隅,已不勝為患,若機器一動,雷馳霆擊,尤虞內重外輕,必周圍累巨石為堤,方臻鞏固,而各廠急需之石,招匠廣採,方日不給,石堤所需,更難計數,不得不俟諸春末夏初,今春正月,風怒潮激,不時衝齧,所幸廠址已換,有巨山為之阻擋,廠區無虞,然颱風牽倒下游民房,聲震如雷,民多受害。為保萬全,不得不預先護以巨樁,然一勞永逸,則石堤終非可緩之圖。”
“目前石匠居奇,冀徼高價,縱之則玩,急之則逃,不得不略示羈縻,為招徠地步,此需石之難也;鐵廠初基,取材最巨,尚有柁廠模廠纜廠等十餘處,樑棟大必數圍,近水之區,萬難中選,深巖邃谷,輦致一枝,費既不貲,動淹旬月,取之立竭,而待之甚殷,此需木之難也……要工所繫,臣不敢浪費以糜帑金,亦可敢惜費以誤大局,不敢作威以失眾望,亦何敢姑息以媚俗情,所幸我皇上至誠格天,自去年冬月以來,雨少晴多,既無損於農田,而趨事赴功,得以日新月異。……臣事事務求精詳,絕不徇庇其下,如監工貝錦達辦事遲緩,匠首布愛德負氣陵人,福建補用道胡光墉御下不嚴致生民憤,皆立與驅斥罷退,所以中外工匠,鹹恪遵約束,盡心教導,不致滋生事端,在事員紳,仰體宵旰之勤,沐雨櫛風,昕宵匪閒,天心若此,人心若此,庶幾可望有成,謹將造船興工日期並一切情形,由驛四百里具奏……”
為了防止象上回那樣的出現“授人以柄”的事,沈葆楨寫好了奏摺之後,還是請林普晴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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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佳人如玉
“老爺這次摺子裡說的很是得當。”林普晴看後道,“胡光墉縱僕行兇一事,不必多提,自有人替他迴護,老爺只是奏與中樞知道罷了,如今胡光墉已然和船政無關,縱有人參劾他,也怪不到船政頭上。”
“是啊!為了船政,必須如此。”沈葆楨嘆道,“只是左公那裡,又好大大的不高興了。”
“留著胡光墉在此,惹得朝中彈章紛紛如雪片般,他左季高只怕更高興不起來。到時候船政也給毀了。”林普晴不以為然道。
“也是。”沈葆楨自嘲地一笑,“反正左右都不會高興,倒不如以保住船政為上。”
“所以事已至此,老爺也莫要再糾結於此了。”林普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