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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不悅的江止淮,當即三下兩步下了臺階對著江止淮行禮賠笑道,“淮世子。”
溫眠這時探出一個腦袋看向薛管家,“我同表哥今日有約。”
薛管家本來心下還疑惑,方才下人分明同他說是表小姐來了,怎的出來卻只看見了淮世子。
眼下看見溫眠從江止淮身後走出來,又看了一眼有著溫府標識的馬車,稍微想了想也大概猜到前因後果了。
“表小姐,公子染了風寒此刻還下不了床。”
溫眠有些驚訝,“昨兒見表哥還是好好的。”
薛管家同樣是一臉的疑惑,嘆了口氣,面上掩不住地擔憂,“可不是,公子昨日回府還是好好的,還特地跟老奴說表小姐今日會來讓府裡好生準備不能怠慢了您。”
“表哥現在如何了?”溫眠同知道池宴的性子若不是實在嚴重是不會爽約的。更何況事關江南水患,若只是小病他定不會在意的。
薛管家見溫眠臉上的關切,當即寬慰道,“表小姐放心,府裡大夫已經開過藥了,只是公子如今還未醒來。”
溫眠識趣道,“那我改日再來看望表哥。”說著就準備轉身離開。
薛管家本有些欲言又止,見她動作忙道,“表小姐且慢。”
溫眠停了動作看向他。
薛管家看了看周圍,確定四下除了江止淮和幾個下人以外無其他人在,猶猶豫豫道,“據說公子昨兒在院子裡站了半宿。”
溫眠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就想反駁,表哥雖說看上去隨心所欲但是也是個愛惜身子的人,這天寒地凍的,站上半宿不染上風寒就怪了,便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住。若非表哥自小習武只怕不是區區一個風寒。
“當真?”
薛管家已經年過半百了,可以說是看著池宴長大的,溫眠小時候和池府來往密切,是以他對這個表小姐也是知根知底這才把事情告訴她。說起來這件事他也是不信的,公子一向穩重。
“公子昨晚支開了下人,老奴也是旁敲側擊了許久才從幾個下人那得到的訊息。”
說起來,他雖然管著整個池府但是對公子的院子卻是沒有權力插手的。
“我知道了。”溫眠衝他點點頭,示意他放心,隨即同江止淮離開。
薛管家見表小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當即眉開眼笑,有些事他作為下人不便過問,表小姐就不一樣了。想起今早的人仰馬翻,他搖搖頭,只盼著表小姐能勸著點,再也不要發生這樣的事了,公子也真是的,非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
一路上溫眠都有些心煩意亂,既掛心江南水患,又擔憂表哥的身子,一雙好看的眉頭緊緊蹙著。
江止淮看在眼裡,只當她單純記掛著池宴,唇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他既不知愛惜自己的身子,怎的勞得你為此傷神。”
同來時不一樣,此刻馬車裡溫眠和江止淮都坐在榻上,相隔不過一臂之遠。溫眠原是念著風颳得更厲害的緣故讓他同她乘馬車的,此時聽了他嘲諷的話語,恨不得收回自己的話。
“他是我表哥,我自然是記掛的。”溫眠如此回道。
江止淮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神色不明,似乎有些厭厭的,沒再說話。
馬車裡因著有地龍,不僅不冷,還因為多了一個人的緣故,空間狹窄了不少,也因此有幾分悶熱。坐榻上鋪了好幾層厚厚的毯子。
溫眠向來畏寒,每每到了冬日裡,她的禦寒工具也是比常人的更周到些。
“停車。”溫眠本是想掀開簾子透透氣,不經意看到“張記包子鋪”,頓時眼睛一亮。
車伕依著吩咐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停了馬車,這條街身處偏僻的小巷,倒數來往的人也不少。周圍店鋪多是吃食。
溫眠心情有些雀躍,急急地下了馬車,拉著隨後下了馬車的江止淮往包子鋪走去。
江止淮冷著一張臉,低頭看著她扯著的衣袖,只道,“慢點。”
地上還有些積雪,容易打滑。
天寒地凍的天氣,包子鋪裡面是熱氣騰騰的,門口只留了一個小門透過。
溫眠似對這一塊極為熟悉,臉上露出懷舊的神色,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進了裡面,對著正在忙活的一對中年夫婦喊了一聲,語氣輕快,“張大娘,李大爺。”
夫妻二人聽著熟悉的聲音,齊齊停了手裡的活,轉過身來看到溫眠皆是有些震驚。
被叫做李大爺的男人長著一張忠厚的臉,此刻只憨笑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