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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雖說在船上她有些悶悶不樂,覺著無聊卻是一次都沒再想起梨花鎮發生的事情了,有些感慨卻也慶幸她心大,他原還擔心沈懷桑會給她留下陰影的。
溫眠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而後快速走到他們面前,驚喜道,“大表哥,小表哥,你們怎麼來了。”
江止淮大步跟著走過去,看到的是兩個男子,一個已經二十五六,另一個看上去不過剛剛及冠,眉眼稍顯稚嫩,兩人承了池家的好皮囊,相貌都極其出色。
他自然是認得兩人的,池家長房長子池垣與池家三房長子池譽。
池垣含笑地看著自家表妹,“祖父祖母一大早便唸叨著你了。特地讓我們來接你的。”
溫眠離開梨花鎮時曾給青州的池家一封信,說三日後到。她原只是報個平安,畢竟若是按正常行程她早就該到的青州。對於行程推遲的緣故,她只略微帶過,只說因為暈船在梨花鎮停留了兩天。隻字不提沈懷桑的事情,省得二老擔心。
溫眠的祖父祖母去世得早,在她還沒出生前就相繼去世。對於她而言外祖父外祖母也是相當於祖父祖母的存在了。
父親母親還在的時候,她每年都會來青州兩三次。母親是外祖父母唯一的女兒,對母親疼愛有加,愛屋及烏,所以對她這個母親的女兒也是疼愛有加的。在池家的小輩中,就屬她最得外祖父母的寵愛。便是嫡親的孫子孫女都不及她這個外孫女。
好在池家無內亂,人口也簡單,溫眠的表哥表姐一開始還會為此吃味,池家的表姐都大了溫眠不少,在溫眠小的時候就已經嫁為人婦了。表哥們自然不會和表妹爭寵。再加上溫眠乖巧懂事,長得也極其出色,有這樣一個表妹他們也覺得驕傲,因此對溫眠這個表妹也是照佛有加。
池譽誇張地揉了揉自己的腰,苦兮兮道,“茶茶,我可是在這等了一個時辰了。腰痠背痛的。”
溫眠無奈地叫了一聲,“小表哥,我遠遠就見你站著筆直,哪有半點腰痠背痛的樣子。”頓了頓,又輕飄飄地補了一句,“而且,你從小被外祖父罰站的還少麼,站一個時辰對你來說不算什麼。”
池譽是池家最小的,偏也是最愛胡鬧的,不愛念書,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但又不是那種紈絝子弟的花天酒地。頂多逃個學回家裡舒舒服服地睡會覺,吃點東西,鬥個蛐蛐。外祖父對此那是恨鐵不成鋼,打了幾次沒用之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他去了。許是因為溫眠和這位小表哥年齡相仿的緣故,兩人就差了兩歲,所以要說的話她同小表哥的感情是最好的,就是池宴這在京中個一起長大的表哥都得靠邊站。
池譽睜著一雙桃花眼睛,眨了眨,嘆了一口氣道,“茶茶,你太不配合了。真沒勁!”
溫眠看了他一眼,撇撇嘴,“得了吧。少來這招。”
小時候啊,她可是被這位小表哥使喚得團團轉,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捶背捏肩。當時就是因為她每次和父母親來青州時都能看到池譽站在岸口等。看著他那小身板,問了一句,“小表哥,你累不累啊?等了很久了麼?”
池譽當時不回她,等大人都不在時就開始說他天不亮就起來了,就為了去接她一家,說自己站了一個時辰腰痠背痛。
當時的她那叫一個天真,聽到小表哥說腰痠背痛就傻傻乎乎地又是捶背又是捏肩。她最後手都酸了。
就這樣持續了一年,在她忍不住在外祖母面前抱怨了幾句之後才知道什麼腰痠背痛都是假的。在來之前池家就知道了是哪艘船到的大概時辰。頂多站個半個時辰。
最後,以池譽被罰站了一天落幕。
那之後半年,溫眠都對這個小表哥沒了好臉色,對其他表哥甜甜地叫,對著他則是難得板著一張臉,“小表哥。”
池譽只能好聲好氣地哄著她,待她出去玩,去吃好吃的,這才慢慢恢復了關係。也不敢再使喚她了。當小祖宗供著。等後面熟了之後,兩人經常偷偷溜出去玩,把青州好玩的地方都玩了個遍。
當然每次玩了回來之後,池譽都得罰站一天。即便罰站他也不安分,站了沒一個時辰便開始小動作不斷。
溫眠雖說也是個從犯,但是嬌滴滴的女娃娃,都恨不得捧在手心裡,誰捨得罰啊。
每次罰了之後,等溫眠下次來的時候,池譽還是帶著她四處玩。池家長輩沒轍只能派人暗中跟著,只要不出事就好。所以兩個人玩得極其盡興,池譽被罵習慣了,嬉皮笑臉地頂了幾句,然後該咋地咋地。罰站也沒事,總歸他不會好好站的。